然後讓石頭回去告訴顧筱婉,他回玉書樓找徐仙林去了。
石頭也是一頭霧水的趕到顧園,什麼都說不上來,隻是說顧寧平打傷了顧子文,被官差抓到府衙去了。
為什麼會打顧子文,石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顧筱婉也來不及問,立刻就坐著馬車又趕到了府衙。
顧子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回家,說顧寧平不知道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說他沒考上秀才,用的是顧寧安的成績,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顧子文是不知道這裏麵的內幕的,可是顧傳祿卻是知道的呀。
他見顧子文這鼻青臉腫的回來,這心肝兒就開始疼了,待一聽到顧子文說顧寧平揍他還胡說八道,就心肝兒就開始顫了!
顧寧平怎麼會知道的?
他又是從哪裏得知顧子文的成績與顧寧安對調了的?
顧傳祿有些害怕了,不過想到這事情是江淮南一手操辦的,這心又慢慢地放了下來。
江淮南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的。
孫氏一見顧子文那副豬頭臉回來,整個人就差點奔潰。
心肝肉啊地叫:“子文,你這是被誰打了?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娘要跟他拚命!”
孫氏的眼淚水立馬就掉了下來,這顧子文和顧心桃就是她的一條命,這被人打成這樣,這還去掉了孫氏的小半條命嗎!
“娘,都是被顧寧平打的!”顧子文見孫氏那擔憂地樣子,也嚎著嗓子哭喊道。
他剛才是被李貴給送回來的,也沒敢嚎。
在顧傳祿的麵前,也沒好意思喊疼,這回孫氏也哭,他也就跟著一路哭了起來。
還連連慘兮兮地嘶吼:“娘,我要殺了顧寧平,我要殺了顧寧平……”
顧傳祿也是心疼的眼淚水就要掉下來了,不過他是堂堂七尺男兒,也不會在這裏掉眼淚。
“我的兒在,顧寧平那個死犢子,他哪裏下的起這麼狠的手啊!”孫氏攬著顧子文就哭的稀裏嘩啦。
這聲音哭的顧傳祿心煩。
雖然江淮南幫他們把事情安排好了,可若是事情東窗事發了呢?到時候要是被人找出證據來,那到時候,就一切都完了。
顧筱婉那丫頭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啊,心細如發,若是被她找到了破綻,怕是不弄個魚死網破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傳祿還覺得不放心,見顧子文的受的傷也還好,就也放下心來,打算親自跑到江府去找了下江淮南。
臨行前,顧傳祿突然想到了什麼,臉泛紅光,又重新折返了回來。一臉的喜色:“子文,快,快躺床上,好好的躺著,不要起來!”
“爹,我就是被打的臉腫了,其他的地方也沒事啊,不用躺!”顧子文臉色難看的說道。
還是被自己年紀更小的人給打傷了,就要躺在床上,這要是傳出去,那不是要羞死人嗎!
“子文,你聽你爹的吧,你看看你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我去請大夫來給你看一下!可千萬不要打傷了才好啊!”孫氏抹了把眼淚說道。
顧子文卻是不情不願:“爹,娘,我真的沒啥大問題,臉消腫了就會好了!”
顧傳祿卻是喜滋滋地撫著胡須說道:“子文,你剛才不是要說要報仇嗎?現在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可要好好的報這一箭之仇!”
“爹,這麼報?”顧子文一聽說顧傳祿有方法能為自己報仇,這臉色立馬就喜了,咧開了嘴想要笑,可是又抽動了受傷的嘴角,隻能減小了笑的幅度,倒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大清有律法,若是打傷了有功名再身的秀才、舉人,可是要坐牢砍頭的!”顧傳祿陰仄仄地笑說道。
顧子文一聽,立馬就明白過來,意味深長地說道:“爹,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躺下裝病,裝的很嚴重,到時候……”
到時候就說顧子文一病不起,先砍了顧寧平的腦袋再說!
孫氏因著回房間找金瘡藥,也便沒有聽到他們父子二人的談話。
但是等到一回到顧子文的房間的時候,就看見顧子文躺在床上哎喲哎喲地叫喚,這裏疼那裏疼了。
孫氏見顧傳祿竟然不見了,這下子急了。
這心肝寶貝兒在床上嗷嗷叫,關鍵是剛才還好好的,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雷大夫來了。
原來是顧傳祿出門找江淮南的時候,路過醫館,與雷大夫說了一番之後,就請他去顧宅看看顧子文了。
見雷大夫來了,孫氏這心也就落下來了。
顧傳祿馬不停蹄地上了馬車就往府衙門口趕。
顧筱婉在顧園也不例外,也是加緊往府衙趕去。
府衙門口,徐承澤正焦急地踱著步,走來走去。
而顧寧安則抱著頭,蹲在一旁,有些木然。
見顧筱婉來了,立馬迎了上來:“筱婉……”
“承澤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寧平怎麼會打傷顧子文?”
顧筱婉問了一句,就立馬將顧寧安給拉了起來:“寧安,怎麼回事?寧平怎麼會打人呢?他雖然衝動了點,但是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啊!”
“姐……嗚嗚……”顧寧安見顧筱婉來了,扯著她的衣袖委屈地哭了起來。
顧筱婉以為他是因為顧寧平被抓進去了,連忙安慰到:“別怕,寧平不會有事的,咱們很快就把他救出來!”
“筱婉,我爹在裏麵與呂大人溝通,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徐承澤緊張地說到:“筱婉,我先說件事情,你要有心裏準備。”
“什麼?”顧筱婉見徐承澤如此的嚴肅,此刻也有些緊張了起來:“承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