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江夫人的身邊的時候,她正好午睡剛起,丫鬟們正幫她梳頭簪花呢!
見著冷嬤嬤回來了,江夫人看了一眼,慵懶地問道:“老爺又喝多了?還是遠兒又喝多了?”
江淮南和江遠兩個人不愧是父子兩個,隻要一喝多了酒,就會去擂門,把門擂的震天響。江夫人正在午睡呢,就聽見前院傳來敲門聲,把她給吵醒了。
也懶得睡了,吩咐冷嬤嬤去前院看下老爺或者公子需不需要幫忙什麼的!
這府裏的人做事,她還真的就最放心冷嬤嬤了。
“回夫人的話,不是老爺,也不是公子!”冷嬤嬤回答道。
江夫人簪花的手就一頓,停在頭上的珠花上麵,頓了半晌:“不是老爺,也不是遠兒?”
看著冷嬤嬤點了點頭,江夫人的火氣就上來了,直接就把自己看不上的那顆珍珠給揪了下來,臉色都變了:“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到江家來撒野!”
“回夫人的話,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等我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守門的奴才就打的趴在了地上!”冷嬤嬤實事求是的說道。
“什麼?敢在我江府打人,那奴才可看清楚了是什麼人?”
“看清楚了,說是三個少年郎,一個小姑娘,還有一個四十歲上下到中年婦女!”冷嬤嬤回答道,將那個奴才告訴她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江夫人。
“可知道是來幹什麼的?”江夫人的臉色更不好看了。這麼多人跑到江家來鬧事,竟然這麼便宜地就讓他們給跑了:“你帶著那個守門扥奴才去府衙,讓那奴才把這幾個人的長相告訴呂濤,讓呂濤去抓人!”
江夫人隻是平淡無奇地幾句話,就已經證實了江家在劉家鎮的地位,不可撼動。
就連府衙,都要聽命於江府了。
江夫人吩咐冷嬤嬤,卻見冷嬤嬤站在那裏不動,有些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冷嬤嬤心裏還在想事,也真的沒有聽到江夫人剛才的那句話,這回見她瞪自己。
立馬就回過神來,著急地說道:“夫人,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這不要命地竟然跑到江府來鬧事來了,我不去告官抓他,難道還要讓這群人覺得我江府好欺負不是!”江夫人一直都不是息事寧人的種。
在江家生活了大半輩子了,江家的勢力,早已經讓江夫人嚐到了土皇帝的滋味。就算不是土皇帝,那也是土皇帝身邊的土皇後。
在這劉家鎮,她江夫人說的話,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這回可好了,竟然還有人這麼大膽,竟然跑到她家裏來擂門打人了。
這事情她要是咽下了這口氣,這要是傳到別的家族的耳朵裏麵,不要說他們江家沒落了嗎!
原本,江家的境況在這兩年就已經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朝廷把食鹽的生意給壟斷了,還不允許私商販賣私鹽之後,江家的財力就薄弱了許多。
若不是靠著以前江淮南在生意場上的人脈和手段,又做起了其他的生意,怕是江家都要顆粒無收了。
這回見冷嬤嬤竟然忤逆她的意思,江夫人這心裏氣的啊,要不是冷嬤嬤是她嫁人的時候從娘家帶過來的,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忠心耿耿,也這麼多年,都沒有嫁人,不然的話,她真的要把這冷嬤嬤罵的哭爹喊娘不可。
冷嬤嬤連忙上前,就接過了丫鬟手裏的篦子,那丫鬟見狀,識趣地立馬一扶身子就下去了。
片刻之間,房間裏麵就剩下了冷嬤嬤和江夫人兩個人。
冷嬤嬤這才開口道:“夫人,老奴說不能去告官,因為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柳小姐啊!”
“什麼?牽扯到了天慈?怎麼會牽扯到她?”江夫人一聽,也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奴也弄不清楚,就聽見門口的那個看門的奴才說,這群人凶神惡煞地衝進來,直接就連名帶姓地說要找柳天慈。聽見那奴才說柳小姐不在,這群人才走的!”冷嬤嬤低聲說道,也充滿了疑惑:“這群人就這樣衝進來,要找柳小姐,絕對不是個善茬啊!”
“你的意思是說,天慈得罪了那幫人?”江夫人眉頭一皺。
“這個奴才也不好說,但是,依老奴之間,覺得不是好事!”冷嬤嬤有些擔憂地說道:“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柳小姐,老奴覺得,咱們還是先私底下問下柳小姐為好!等咱們了解了情況之後,再做決斷也不遲!”
江夫人聽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還好你提醒了我,要是真的牽扯到了天慈的話,怕是到時候老爺不好跟柳老爺交代啊!”
冷嬤嬤也點頭,主仆二人又商量了一下對策,就等著柳天慈回來,當麵問問她了。
顧筱婉原本以為柳天慈會去城西,就一直在城西城門口等著。
可是等到太陽落山了,還是沒有見著柳天慈回來。
城門口都快要關了,眼看著這一天又要過去了,幹脆也不等了,直接又去了江府。
而這回,剛好就看到柳天慈的軟轎,停在了江府的門口。
顧筱婉想也沒想,就直接衝了上去。
“柳天慈,你把我姑姑藏哪裏去了?”顧筱婉來到轎子旁邊,一把就扯開了轎簾,一張閉月羞花的容顏出現在了顧筱婉的麵前。
旁邊的轎夫還抬著軟轎,壓根就沒有手去阻攔顧筱婉。
就見顧筱婉一把就扯出了柳天慈,直接把她從轎子上麵給扯了下來。
柳天慈沒有防備,一下子從轎子裏麵給扯了出來,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