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守門的奴才正在午睡打著盹兒,被那敲門聲嚇了一大跳,差點跳了起來,看了看點兒,估摸著是老爺或者公子回來了,連忙整了衣裳,美滋滋地小跑了過來:“來了,來了。”
門開了一條縫,從裏麵探出一個頭來。
正要滿臉堆笑呢,就看見一個衣著一般的陌生人站在他的眼前,那奴才臉上的笑意立馬就下去了,不悅地罵了起來:“你們誰啊?知道你們敲的是誰家的門嗎?這裏可是江府,不是菜市場賣菜的,你們敲壞了門,你們賠的起嗎?”
阿末直接將門就推開了,那小廝沒防備竟然還有人敢在江家的門口撒野,一下子就被阿末給推了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喲哎喲地直叫喚。
等到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就叫不起來了。
大門被打開了,剛才推他的人和身邊的另外三四個男男女女全部都進來了。
江家豈是這種鄉下人能隨意進出的地方,看著這幾個人臉上凶神惡煞的,雖然男的帥女的靚,可是,他們隨便進來,到時候要是讓老爺夫人知道了,那他的差事也做到頭了。
也不嚎叫了,立馬一咕嚕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們幹嘛?你們幹嘛?你們私闖民宅,我要去報官,讓呂大人把你們全部都抓起來。”
連江家的一個看門的奴才,都張口閉口就是呂大人長、呂大人短的,看來,這呂濤與江淮南,關係匪淺啊!
阿末沒有聽他嚎叫,直接一腳又把他踹翻在地,凶狠地吼道:“柳天慈在哪裏?”
那奴才被阿末用腳壓在地上,怎麼爬都爬不起來。
阿末會武功,用了力氣,那個奴才再怎麼用力,也都隻是徒勞,費了半天的功夫,還是徒勞。
越來越覺得被踩的那個胸口,肋骨像是要斷裂了一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說,柳天慈在哪裏?”阿末一腳用力,又往下壓!
“我……我……我不知道啊!”那奴才結結巴巴地說道,眼底閃過一絲驚恐。
胸口上傳來的痛感不是假的,那可是真真實實地感覺到的。
麵前的這幾個人像是與柳小姐有仇一般,要生吞活剝了柳小姐。
也不知道柳小姐這麼會得罪這些人。
那夥計想要活命,也說的是真話。
麵前的凶神惡煞的阿末就快要踩的他斷氣了,他也不敢不說真話啊!
“我沒有騙……咳……柳小姐出……出門了!”好不容易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阿末看了一眼顧筱婉,就見顧筱婉掉頭就走。
阿末也抬腳就走。
那看門的夥計身上終於沒有阿末用力地踩踏,這才捂著被踩疼了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來。
就在此時,從裏麵傳來有人的聲音:“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啊?”
是在後院伺候的江夫人身邊的冷嬤嬤,許是也聽到了這邊的大力擂門的聲音,夫人讓人過來看的。
冷嬤嬤剛好過來,就看見那奴才躺在地上,大門還敞開著,臉色頓時就不悅了:“怎麼回事,讓你看個大門,你竟然躺著偷懶!”
冷嬤嬤的話一下子就把那奴才給嚇壞了。
也不敢起身了,直接連滾帶爬地就爬到了冷嬤嬤的旁邊,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褲管,淒慘地叫到:“嬤嬤,剛才進來一群人,把奴才打了一頓,然後就跑了啊!”
一聽到竟然有人跑到江府裏麵來打人,冷嬤嬤也顧不得說這個奴才偷懶了,氣急敗壞地說道:“好大的膽子,究竟是誰,竟然敢跑到我江府裏麵來撒野!”
“有好幾個人,有男有女,跑進來問我柳小姐在哪裏,然後就出去了!”
“柳小姐?他們是誰?竟然跑到江府來找柳小姐?”冷嬤嬤一聽這事情竟然牽扯到了柳天慈,可就要小心翼翼地應對了。
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那個京城來的大小姐,可就是自己往自己的頭上潑涼水了。
“嬤嬤,我也不認識他們啊,他們來的那群人,雖然長的都挺好的,可是那一個個凶巴巴地樣子,真的是嚇死人啊。你是沒有看到,有個男的,一腳就把我踩在地上,往我胸口上踩啊!要不是我激靈的話,怕是我今天就要沒命了!”那奴才想要在冷嬤嬤的麵前說自己的好話,可是這話說的冷嬤嬤卻不愛聽了。
直接一腳又把那夥計給踹開了。
那夥計若是今天上午沒有受阿末那兩腳的話,怕是還沒有那麼慘,可是剛才已經連續挨了阿末好幾腳,這回又被冷嬤嬤用力地踹一下。
就覺得胸口的骨頭都快要裂成一段段的了,往後一倒,哎喲哎喲的慘叫起來。
冷嬤嬤卻不理會他,不滿地說道:“不懂規矩的狗奴才,一大清早就說那麼晦氣的話,這要是被夫人聽到了,踹你一腳都是輕的!”
眼見著這個奴才也回答不了什麼話來,冷嬤嬤就往後院去了,臨行前,還不忘警告那個奴才:“給我當心的看好了門,要是再放一個人進來,你的差事就到頭了。”
那奴才捂著胸口,連聲應了。
然後爬起來,把門關上,躲到門邊上的小房子裏去搽藥去了。
冷嬤嬤往回走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究竟是誰會那麼大膽地闖進江府,找柳天慈。
聽那奴才描述的,應該不是好友來找她聊天的,倒像是來尋仇的!
這柳天慈又不是劉家鎮的人,平日裏會與誰有那麼大的仇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