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突然,梁村長就哀歎道:“什麼舍得不舍得的,那都是過去的風光了。唉,今時不同往日啦!”
那語氣很是哀傷,聽著梁村長的話,再看看梁村長家裏的情景,顧傳祿不難看出來,確實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隻不過……
“村長,往日裏過年您這裏都是人滿為患的,怎麼今年,清靜成這個樣子……”顧傳祿本來不想問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問了一聲。
吳溪村裏麵好歹也有幾百號人,梁村長做這個村長做了這麼多年了,在村子裏的威信極高,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難道,咱們村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顧傳祿疑惑地問道。
“唉,不還是那個死丫頭片子……”梁村長的婆娘突然唉了一聲,憤憤地說道。
“誰?”顧傳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還能有誰,不就是顧家二房的顧筱婉!你那個侄女!”梁村長沒好氣地說道。
好在知道顧傳祿和那顧筱婉不對付,不然的話,梁村長怕是連顧傳祿也要一起記恨上了。
“她?怎麼……”
“不還是上次,她被惡鬼附身,咱們把她趕出了吳溪村,聽說她後來在劉家鎮混的是風生水起啊?”梁村長感慨地說道,語氣裏有嫉妒,有羨慕,還有濃濃的憤恨。
都是這個丫頭把自己的財路給全部弄斷了。
往年的時候,自己家裏的門檻都要被村民們給踏破了,今年可好,來送禮的人連兩隻手的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是啊,是挺好的!她如今在錦福樓,可是威望高的很啊!聽說錦福樓的李凡掌櫃的有事去了外地,就把這錦福樓交給她打點了!”顧傳祿悻悻地說道,語氣酸溜溜的!
“真有此事?”梁村長一聽,驚訝萬分!
“嗯!”
“怪不得了,都是你那侄女現在過的太好了,村子裏的村民們都顏熱了,這就把這過錯全部都壓在我身上來了。說什麼若不是因為我把那丫頭片子趕出吳溪村,這推廣種植番薯的肯定就有吳溪村,還說以前顧筱婉帶著他們編竹盒子,他們還能賺點外快,如今,是一點錢都賺不到了。一個個心裏恨的呀,都在怪我斷了他們的財路呢!”梁村長氣急敗壞地說道。
這明明也就是他自己太貪心了,當時若不是想著把顧筱婉給擠走,這以後的竹盒子生意就他一家獨大,可誰知道,這顧筱婉是給擠走了,人家也不收他的竹盒子了。
別說獨大了,就是連一個竹盒子都賣不出去了。
村民們不怪罪他,才有鬼呢!
顧傳祿當時也是知道梁村長心裏打的小九九的,美名其曰說是為了村子裏著想,實際上也就是想要自己壟斷竹盒子的生意。
現在可好,生意一點都做不成了,就連外快都沒了。
“那個死丫頭走了,把吳溪村的生意都給帶走了。哼……”梁村長的婆娘冷哼一聲。
顧傳祿不願意再多說那個丫頭的事情,心裏有些不耐,問了其他的話:“村長,我那弟妹和兩個侄子侄女還在村裏吧?老二可回來過?”
一聽顧傳祿說曹心蓮和顧傳壽,梁村長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問他們兩個幹嘛?你這個當大哥的,沒見著他們?”
“我最近再談幾個生意,一直都很忙。好不容易得空了,這就回來看看,可是到了老宅,家裏都鎖了,我在附近轉了轉,也沒是看見我那弟妹,也不知道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哪裏?”
梁村長給他婆娘使了一個眼色,那婆娘立馬就心領神會地下去了。
見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了,梁村長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傳祿啊,不是我說你!我早就跟你說過,這顧家的祖宅以後就是你當家的。你是顧家的長子,又是有功名在身的,還有文哥兒,那以後也是要進京當大官的!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文哥兒考慮考慮啊!”
梁村長又說起了顧家祖宅的事情。
顧傳祿不是不想把祖宅奪過來,隻是……
他是大哥,祖宅又在老三的手裏,他若是奪過來,搞的他們幾個無家可歸,那別人不要戳他的脊梁骨罵他啊!
而且,現在他已經在鎮子上買了宅子,對這顧家的老宅,還真的是不怎麼上上心!
梁村長見顧傳祿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就說道:“我也知道,你是為了老三一家考慮,怕他們沒了房子,不知道住在哪裏!不過這回你大可以放心了!”
“發生了何事?”顧傳祿聽梁村長的話,話裏有話,立馬就抬頭問道。
“前幾天,曹氏坐著一輛大馬車回來了一趟!”梁村長把自己那天看到的告訴了顧傳祿,說道:“然後就把自己家裏的東西都搬上馬車給搬走了,還跟街坊鄰居說,以後再也不來這個破地方,她要到鎮子上去當城裏人,去當夫人去!”
“難道,老三發財了?可是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在做什麼生意!”顧傳祿一聽,第一感覺就是顧傳壽做生意賺了大錢了。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到覺得不是很開心了。
“不清楚,老三也不知道在外麵做什麼,一年到頭難得回來幾趟,聽說回來了的話,顧家祖宅那幾天就天天都能聽的到曹氏的痛苦的叫聲!然後不久就能看見曹氏鼻青臉腫!見人就罵老三說他豬狗不如,打女人!老三待了一兩天,人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梁村長將事情告訴了顧傳祿,也順便告訴了他自己的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