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繼續說道:“我掌握了證據之後,就把這幾人全部都送去了瑞縣劉大人處!大伯,你要找人,不如去瑞縣找吧!”
顧傳祿一聽,顧筱婉竟然把人送到了瑞縣去了?
那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把人送到瑞縣去!”顧傳祿不相信地大叫道。
“我為什麼不能送去瑞縣?劉大人明察秋毫,是個好官,我把壞人送去瑞縣就是知道劉大人會秉公處理,還給我一個公道!”顧筱婉大聲說道。
“別騙人了。”顧傳祿還是不相信:“你不就是料定我們不會去瑞縣找人嘛,就拿這個倆誆我們。”
“我誆你們做什麼?”顧筱婉有些錯愕了。她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這個顧傳祿還有哪裏不相信的!
“眾位應該都知道我家內人與顧筱婉發生的過節。這過節,自然就是在瑞縣的知縣大人的府上發生的!”顧傳祿狠厲地剜了顧筱婉一眼:“我內人被迫受了兩個多月的牢獄之災,自然就是劉大人判的!誰知道這裏麵究竟有沒有什麼貓膩!你竟然放著咱們縣裏的府衙不去告官,舍近求遠,跑到瑞縣去找知縣,你究竟有何意思?”
“沒什麼意思!”顧筱婉冷哼:“劉大人兩袖情風,愛民如子!”
“我呸!”
顧傳祿呸了一聲,一副你就是騙人的樣子,剛想要開口。
卻被顧筱婉立馬就打斷了:“怎麼,大伯,你是在質疑劉大人的公正不阿嗎?還是,你認為當年在您夫人的事情上,劉大人判斷不公,冤枉了你的夫人?”
顧筱婉字字珠璣,卻是字字見血,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在指引著顧傳祿上當。
“顧筱婉,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沒有怪罪劉大人判斷不公,我隻是在懷疑,你把人送去劉大人那裏,究竟有什麼目的!”顧傳祿凶狠地說道。
“哦,那你認為,她有什麼目的?”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個嚴肅地聲音,不怒自威。
眾人紛紛朝顧傳祿的身後看去,就見一年紀約四十歲上下的男子,一身布衣,雖然撲簌,但是卻有一股威儀。
旁人不認識,可是這顧傳祿卻是認識的!
那回他也是在知縣的公堂上麵,劉大人的樣貌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顧傳祿沒想到自己的身後竟然站著劉大人,而且,剛才他應該是把自己的話給全部都聽了去了。
顧傳祿心裏一個咯噔。
旁邊的王掌櫃的不知道劉顯,自然不將這個布衣男子看在眼裏:“你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一臉的不屑!
話剛落,就聽見顧筱婉笑著叫到:“劉大人,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望您恕罪!”
顧筱婉上前,就要行禮賠罪,那劉大人卻是一擺手說道:“我今日不過是來吃個便飯的,哪裏有那麼多的虛禮,快別這樣!”
什麼?
這麵前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是劉顯?劉大人?
王掌櫃的身子抖了一抖,瑟縮地看著剛才出言不遜的劉大人,生怕他找自己的茬。
“劉……劉大人……剛才……是小人出言不遜,不知道大人大駕光臨,望劉大人海涵,小人……小人知罪!”顧傳祿顧不得那麼多了,見自己說了話得罪了劉大人,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
劉大人卻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傳祿,想了想,說道:“你不是要找你妹夫嗎?你妹夫如今就在知縣大牢,偷東西,數額巨大,本官判了他要座兩年牢獄。你要是想看看他好不好,自己去牢裏看看吧!”
什麼?
看來劉青山還真的是被劉大人關起來了。
顧傳祿心裏一個咯噔,偷偷地抬頭看著,就見顧筱婉他們正因著劉大人往二樓上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傳祿覺得顧筱婉臨走之前,看自己的那個眼神裏麵充滿了挑釁。
顧傳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錦福樓走出來的。
王掌櫃的一路上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顧傳祿如喪家之犬一般離開了錦福樓,王掌櫃在他的前麵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顧傳祿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久的工作,打了這麼久的算盤竟然一下子就被顧筱婉給解決了,顧傳祿心裏又氣又恨!
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猛地轉身,看著繁華的錦福樓,那眼神裏麵有攝人的目光,就像是毒蛇一樣,看著錦福樓,讓人心驚膽戰!
顧筱婉知道了顧傳祿的心思,立馬就請來了瑞縣的劉顯劉大人。
一來,是對顧傳祿汙蔑她的話有力地還擊。
二來,也是為了向別人證明,他們錦福樓,或者是她顧筱婉,身後也有靠山。
俗話說的好,大樹底下好乘涼。顧筱婉可沒有那麼傻,這麼好的一個資源,不用那該有多可惜。
劉顯對顧筱婉邀請他來的目的也是心知肚明。
不過,他對這個姑娘很是欣賞,特別是知道了這個孩子家裏的情況之後,心裏更加的疼惜這孩子一家。
心地善良、勤勞質樸,是個好孩子。
看著別人欺負這幾個孩子,劉顯也是心有不忍,就想著自己能夠不在違反朝廷律法的前提下,能幫就幫一點。
今日他會答應顧筱婉的邀請過來,自然也是想來給顧筱婉撐撐場麵。
在廂房裏,劉顯吃著顧筱婉準備玉枕。確實,是他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嚐過的美味。
“不錯,這東西自有一股香甜,口感粉粉的、糯糯的,味道著實不錯!”劉顯不吝嗇美言地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