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說是個走南闖北的貨郎,可實際上卻是個不學無術,整日裏吊兒郎當的外地人。
“劉青山是我的妹夫,也是顧筱婉的姑父,前段時間,他在顧小婉家裏住了一段時間,自然就知道這番薯是個好東西,於是,就和這胡八聯手,把顧筱婉家裏的番薯偷了一些出來!”
“那又與顧姑娘有什麼關係?偷了別人的東西,就還有理了?”有人不服的說道。
顧傳祿嘿嘿的笑:“確實沒有理,可是偷了點東西也不至於要拿命去賠吧!”
說道後麵,顧傳祿的眼神越發的凶狠起來。
“什麼意思?”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胡八不見了,劉青山不見了,與顧筱婉有莫大的關係!顧筱婉,就是嫌疑犯!”顧傳祿大喝一聲,說出來這回來的真實目的。
“這顧傳祿還真的是看的起我!”
顧筱婉在樓上廂房裏,安心的算著賬,外麵那熱鬧的場麵壓根兒,她就不放在心裏,秦曳之也是一樣,悠閑地翻看著手裏的書。
聽到外麵那一聲大喝,顧筱婉這才放下筆,抬起了頭,笑著說道:“看來,偶爾讓阿末去聽聽牆角,也是不錯的選擇!最起碼能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原來,自從上次那王掌櫃的和顧傳祿來鬧過一回之後,秦曳之就是不放心,生怕這兩個人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就派阿末一直盯著他們兩個人。
終於見到他們一起約了呂濤,說了這回事,呂濤還派官差今日就來抓顧筱婉!
秦曳之放下了手裏的書,攤開放在膝上,笑著說道:“那是自然。劉大人怕是要到了,咱們要不一起去大門處迎一下吧!”
“貴客臨門,自然是要的!”
顧筱婉說完,起身,和秦曳之一前一後出了房門。
就見顧傳祿和王掌櫃的眼神一直往上看,待見到顧筱婉出來了之後,喜上眉梢,指著顧筱婉激動地叫到:“就是那個女娃!”
那些官差聽了,就要上樓梯抓顧筱婉。
可是阿末卻哪裏會讓他們近了身,站在樓梯口,攔著,就是不讓他們過去。
那群官差,說的好聽的,是衙門的走狗,說的難聽的,就是一群酒囊飯袋,平日裏吃吃喝喝,逍遙自在慣了。
阿末的武藝高強,他們這群連花拳繡腿都不會的官差,無異於蚍蜉撼大樹,不一會兒,就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阿末也是看著情形,沒有絲毫動周圍的一桌一椅,沒有影響到客人的用餐。
眾人就當是吃飯的時候,免費的還看了場好戲一般。
平日裏就看不慣這些穿著官差衣服的走狗,如今見他們別人打的趴在地上,別提有多解氣了。
可是顧傳祿和王掌櫃的卻不一樣了。
見自己帶來的官差被顧筱婉的下人全部都給打趴下了,大聲嚷道:‘顧筱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府衙的人,你不要命了!”
顧筱婉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看著下麵的動靜,卻是一動不動。麵對著顧傳祿的謾罵也是絲毫不為所動。
背著手站在那裏,與身旁那玉樹臨風的秦曳之,就像是一幅畫一般,驚豔了眾人的眼。
隻覺得兩個謫仙般的人兒,降臨人間,讓人不忍褻瀆。
顧筱婉見顧傳祿氣急敗壞地站在離阿末有三四米遠的地方,指著顧筱婉破口大罵,可因著忌憚阿末的武力值,就是不敢上前。
顧筱婉諷刺地笑了笑:“大伯,您這麼興師動眾,來做什麼?怎麼,上回可是吃的不過癮,又帶了這麼多官差大哥,來一飽口福嗎?”
顧傳祿聽顧筱婉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差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顧筱婉,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何而來!”顧傳祿大叫道。
“哦……”顧筱婉恍然大悟地說道:“哦,我是知道,王掌櫃的和顧先生想要與我們錦福樓一起合作玉枕的生意,我不同意,那顧先生帶這麼多人前來,可是要明著來搶嗎?”
什麼?
還有這檔子的事情?
眾客人一直都是伸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看這邊的動靜。
聽到竟然顧傳祿和王掌櫃的還來找過顧筱婉,要逼著人家同意玉枕的生意,可是人家不同意,這又帶了一夥管兵來找茬。
嘖嘖,這順心酒樓可是什麼缺德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啊!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目的,我是來要回我的妹夫!”顧傳祿見顧筱婉竟然把那件事情給說了出來,周圍客人的臉色早就已經變了,指著他和王掌櫃的開始指指點點起來,滿臉都是鄙夷。
顧傳祿急了,大聲嚷嚷了起來。
顧筱婉卻是不理會他,徑直說道:“您妹夫不見了,去報官就是,來找我幹什麼?我一個小姑娘,怎麼能藏住一個大活人,大伯,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顧傳祿大聲叫到:“顧筱婉,你別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胡八不見了,劉青山也不見了,都是和你的番薯有關係的人,都不見了,人不是你藏起來,那究竟去哪裏了!”
“原來大伯也都知道了!竟然大伯也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反正是一樁醜事!”顧筱婉在二樓,掃視了一圈下麵,繼而鎮定地說道:“不瞞各位客觀,我收上來的番薯,被人偷了三分之一!”
顧筱婉說道:“那人,就是我以前的姑父劉青山和他的同謀胡八!”
什麼?自家人偷自家的東西,這叫劉青山的可真的是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