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青山不一樣,他可是知道這番薯的做法和味道的。這在整個劉家鎮,那可是頭一份!
劉青山也是個有腦子的,隻是很可惜,這腦子都沒用在正途上,光想著怎麼舒服怎麼來。
劉青山就想著,偷點番薯,然後賣給酒樓裏麵,順便告訴他們這東西的做法。
這從來沒吃過的新鮮玩意,肯定能一炮而紅的。
還能要個好價錢!
劉青山與錢老三一合計,兩個人挑了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請了一些地痞流氓混混,直接把顧筱婉家的一個糧倉給搬走了半個!
等到顧筱婉知道這批番薯的下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順心酒樓竟然推出了一道新菜品——蒸黃金!
番薯是黃的,這蒸出來就像是黃金的額顏色一樣,所以,順心酒樓推出蒸黃金糕這一特色菜肴。
黃金誰不愛,一聽是新菜色,而且還是從來都沒有吃過的,劉家鎮的百姓都趨之若鶩。
所有的顧客都跑到順心酒樓去了,頭一回,錦福樓冷冷清清。
顧筱婉站在二樓,看著偌大的錦福樓,隻剩下三三兩兩的幾桌客人,雙手緊緊的握住,扶住扶梯,眼神清冷。
蒸黃金,隻要是但凡知道番薯的,都知道,那道蒸黃金,必定是番薯無疑了。
沒想到,順心酒樓也有番薯。
“姑娘,這順心酒樓裏的番薯,來路可疑!可是,劉青山除了吃喝賭,平日裏未再與第三個人聯係過!”
阿末這幾日,一直都在跟蹤劉青山,可是跟來跟去,卻發現這個劉青山,每日裏除了吃喝賭,就是在顧宅閉門休息,除了錢老三,壓根就沒有跟任何人有過聯係。
而且,他就住在顧宅,跟顧傳祿的聯係,除了伸手要銀子之外,沒有多餘的一句言語。
若是真的是劉青山偷了番薯,那麼多的東西在他手上,他怎麼會到現在還不脫手呢?
劉青山那裏得不到半點消息,順心酒樓竟然又大張旗鼓地推出了蒸黃金!
難道,這件事情與顧傳祿也有脫不了的幹係?
可是,他們無憑無據,番薯上麵又沒有寫顧筱婉的名字,又不會話,怎麼證明順心酒樓的番薯是他們的?
“隻要東西出現了,咱們自然會知道這東西是個什麼來曆!”顧筱婉雖然氣的心疼,可是現如今,也隻能趕快地找到證據,趁早把番薯追回來。
像如今順心酒樓這樣的用量,怕是用不了一個月,那番薯就沒了。
“姑娘,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阿末問道。
“去查查看,順心酒樓究竟是從誰手裏買的番薯,咱們順藤摸瓜,我就不信抓不到賊!”顧筱婉冷然地說道,一雙眸子,盡是清冷。
阿末領命去了。
顧筱婉猜測,盯了劉青山那麼久,卻一點都沒發現端倪。很有可能,錢老三也一並做了賊。
隻是可惜,當時沒有連錢老三也一並盯著。
顧筱婉有些扼腕,但是,事到如今,隻能重拳出擊,盡快找到凶手,把損失挽回到最小。
阿末做事也快速,在當天晚上,順藤摸瓜,就找到了與順心酒樓買賣的一個打著天南地北闖蕩的名號,幹著偷雞摸狗的事情的慣賊——胡八。
這個胡八,還不是劉家鎮人。
顧筱婉等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翹著二郎腿,無所畏懼。
“你叫胡八?”
“是老子。”那胡八閉著眼睛,正嘚瑟的晃著,待睜開了眼,看見一個俏麗的小姑娘,皺著眉頭,站在自己的不遠處的時候,那胡八的眼睛立馬亮了,咧著一口黃牙,諂媚地笑道:“小姑娘,找你胡爺有啥事啊?”
顧筱婉眉頭緊皺。
“你是大馬村人?”顧筱婉看著胡八,突然問道。
那人條件反射,立馬就應了:“是啊!”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立馬又改口道:“我不是大馬村人,我不是瑞縣的,是從外麵來賣貨的!”
顧筱婉看著他那急於辯解和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早已經心領神會。
眉頭也舒展開來了,笑著問道。
“哦?敢問您送的什麼貨?送往哪裏呢?”
見顧筱婉的態度好了起來,那胡八又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你胡爺我可是走南闖北慣了的,你這小丫頭,想要問你胡爺什麼事!”
“您還不知道嗎?我找您來有什麼事?”顧筱婉明知故問,眸子裏麵含笑,卻是笑意不達眼底,似乎還能從眼底裏麵看到深深的冰冷。
那胡八見顧筱婉高深莫測的笑,心裏有些發虛,可是又實在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
大聲嚷嚷道:“你們要幹什麼?把我抓來做啥?”
那胡八得了大筆銀子,正要跑出去瀟灑幾天呢,就被阿末給抓著了,然後就請到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破廟裏來。
想著都瘮得慌。
“怎麼是抓您呢?我們是請您來,正好有一樁事情,要問問您,若是回答的好,我重重有賞!”顧筱婉嫣然一笑,在這清晨的黎明裏,倒也讓這瘮得慌的破廟增添了一抹生氣。
那胡八一聽重重有賞,嘴巴都要笑道了耳後根:“啥事,姑娘盡管問!隻要是我胡八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你前幾日賣了什麼東西給順心酒樓?”顧筱婉直接問道。
“啊?你咋知道?”胡八一聽,有些楞了,這麼隱蔽的事情,一個姑娘家怎麼會知道的。
胡八頓時就起了警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