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顧心桃每日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江家不遠的地方到處轉悠,而顧傳祿,也是托了人,四處打探江遠的行蹤。
若是看見江遠了,立馬就來告訴他。
終於,好不容易,顧心桃終於逮著了江遠。
就在錦福樓門口。
自從回了劉家鎮之後,江遠也不到別處去吃飯了,要吃飯專門就在錦福樓,吃了飯就走。
顧心桃好不容易知道江遠在哪裏了,連忙在家裏收拾的漂漂亮亮的,還插上了上回柳天慈送她的海棠簪子,緊趕慢趕地就去了錦福樓。
此刻她扶著樓梯上二樓包廂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江遠吃好了飯從二樓下來。
二人正好在樓梯處,打了個照麵。
領路的小夥計是新來的,並不認識顧心桃。
不過,就算是錦福樓裏麵做了一兩年的老夥計,應該也是不認識她的。
那小夥計見顧心桃打扮的這般好看,以為是哪家的小姐,可是身邊歐沒有更一個丫鬟奴才,心裏又有些疑惑。
走到樓梯的半中間,卻見她停住了,那夥計就要看去,就見那姑娘定定地看著江遠,一臉的委屈和迷戀。
那夥計有些疑惑,那姑娘的樣子,明顯就是迷戀萬分的模樣,可是……
再看看當事人江遠江公子,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顧心桃,一股壓根就不認識麵前人的模樣,二人看了許久,都沒有說話,就看見那姑娘滿臉的委屈和癡迷。
到最後,顧心桃委委屈屈的喊了一聲“遠哥哥”,江遠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這是顧心桃。
他認識的這麼多女子裏麵,叫他江公子的有,叫他江遠的也有,可是叫他遠哥哥的,除了當時與自己日日玩耍的顧心桃還會有誰。
再見顧心桃,許是長開了些,身量比以前也更高了,身子也比之前更加的有韻味了,如果說去年還是個小姑娘的話,現如今倒像是一個有韻味的大姑娘了。
“心桃……”江遠立馬就變了個臉色,剛才還有些淡漠的,現如今立馬就變的溫柔親近起來,嘴裏親熱的喊著顧心桃的名字。
如今這番的軟玉,江遠突然升起來想要摟在懷裏好好的愛撫一般的感覺。
顧心桃聽見江遠還和以前那樣喚她,這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麼酸甜苦辣全部都湧上心頭,這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滴地劃過臉頰,掉了下來。
美人如歌,就連哭泣都這番的動人。
現如今顧心桃還小,若是再過幾年,那該是個什麼樣的天姿角色啊!
江遠心裏癢癢的,這番的小家碧玉,他不是沒有見過,隻不過在這劉家鎮,如顧心桃一般的沒有。
在京城裏的,他就算有賊心,也沒有這個賊膽。
那街頭上走著的一個個美麗的俏佳人,說不定就是哪家家裏的小姐,天子腳下,都是大戶人家,也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
如今回了劉家鎮有這麼久了,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想想……
江遠心裏一喜,臉上滿滿地關心,就往下走兩步,來到顧心桃的麵前,想要伸手去擦顧心桃眼角的淚,手伸了出去,似乎又覺得不妥,又伸了回來,極其的溫潤地說道:“心桃,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他是劉家鎮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夠在這酒樓裏有失態的行為。
若是被人看見,到時候傳到他娘的耳朵裏,那還不打死他!
江遠隻能縮回來了與顧心桃有親熱接觸的手,心底一片惋惜。
顧心桃的麵色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嫩嫩白白的,也不知道撫在手心裏麵,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上回與顧心桃認識,還是大半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回,顧心桃與他在一處玩耍,他想要有個什麼動作,顧心桃都是不同意。剛開始,他還覺得顧心桃羞澀,是個懂禮數的好姑娘。
可是後來時間長了,連顧心桃的手都沒怎麼碰過,江遠這心裏就開始扭曲了。
他又沒有打算明媒正娶顧心桃的,不過就是與顧心桃玩一玩,消磨消磨一下時光罷了。
若是抬進來話當個小妾,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是當小妾哪裏要那麼強烈的自尊,江遠越想這心裏越憋屈。
自己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和心血在顧心桃的身上,可是連個小手都沒拉過。
越想這心裏就越氣,在麵子上雖然與顧心桃還不停地周旋著,可是這心裏已經是煩透了。
一直都以一個高門大戶的女兒家的姿態來標榜自己,可是這邊又不顧臉麵的日日與一個男子獨處,怎麼看,都覺得別有用心。
特別是後來顧心桃的母親又被關進了大牢裏了之後,江夫人把這事情一說,江遠就立馬忘記了答應了顧心桃的事情了。
趕忙去了京城,一去就是大半年。
這半年裏,京城的繁華讓他迷了眼,哪裏還記得劉家鎮還有個他得不到的顧心桃。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情……
想到這裏,江遠收回了思緒,就見顧心桃點點頭,又搖搖頭。
眼底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江遠朝四周看了看,已經有不少的客人朝這邊看來了。
而且,那個帶著顧心桃上來的夥計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像是在看什麼好戲一般。
在京城裏麵,雖然好玩,但畢竟是天子腳下,這手一抓,隨便抓哪個男的女的,都有可能是個高門大戶的裏的公子或者小姐。
江遠雖然從小嬌慣壞了,在這小小的劉家鎮,他是大王,可是在那京城,他就是個無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