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從懷裏掏出一個粉色的拜帖,遞到顧心桃的麵前,笑著說道:“我家小姐說與姑娘一見如故,想要認識一下姑娘,就請姑娘明日裏到錦福樓一聚!還望姑娘準時參加!”說完,小桃將拜帖遞到了顧心桃的手裏,然後揚長而去。
顧心桃看著自己手裏的東西,翻開,心裏詫異不已。
這手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顧心桃並不認識字,連忙關上了門,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顧傳祿還在屋子裏麵,並不曾離開。他正在冥思苦想,怎麼樣才能讓顧心桃見到江遠呢!
這邊正在冥思苦想,就看見顧心桃手裏拿著個東西進來了。
顧心桃將手裏的東西遞到顧傳祿的麵前,好奇地說道:“爹,這上麵寫著什麼!”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信箋,上麵還隱隱有淡淡的花香,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應該大家姑娘裏常用的拜帖。
顧傳祿連忙翻開,果然,看了裏麵寫的東西之後,顧傳祿哈哈大笑起來:“心桃,看來這回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顧傳祿開懷大笑,這還是這麼久以來,顧心桃第一次見顧傳祿大笑,這心裏也跟著歡喜起來;“爹,這上麵寫著什麼?”
“你先告訴爹,送這東西來給你的人,是誰?”
“就是那京城來的小姐的丫鬟,我今日在江府門口看到她們主仆了!”顧心桃回答道。
“怪不得,怪不得!心桃,你不是想見江遠嘛。你的機會來了!”顧傳祿興奮地說道。
一聽到可以見到江遠,顧心桃也跟著歡喜起來:“爹,什麼辦法?”
“你先聽爹說完,這是那位京城來的柳小姐給你的拜帖,邀請您明日到錦福樓裏去,與她聚一聚!”
拜帖裏麵說,柳天慈對顧心桃一見如故,看了一眼,就覺得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想要與顧心桃接觸,於是,就下了拜帖,邀請心桃明日去錦福樓。
這柳天慈現如今暫住在江家,若是顧心桃能與柳天慈成為好友的話,這進江家,不是柳天慈一句話嘛!
聽完顧傳祿的話,顧心桃也是欣喜不已,連連點頭。
“心桃,明日裏你可要收起你那焦躁的性子,這京城來的小姐,自然優越感強,你要跟她處好關係,千萬莫去得罪她,要哄著她,托著她,到時候,那柳小姐若處處都聽你的話,你見江遠就容易多了!”
顧心桃用力地點了點頭,手裏拿著那張拜帖,欣喜不已。
到了第二日,顧心桃精心打扮了一番,讓自己看起來也像是個小姐一般,這才出了門,今日上午顧傳祿臨出門之前,又是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顧心桃。
讓她千萬要收起自己的小性子,萬萬不能得罪了柳天慈。
顧心桃又哪裏會有那麼傻,憑什麼去得罪京城的小姐。連連點頭同意了。
按照約定的時間,顧心桃到了錦福樓,柳天慈已經在包房裏麵等著她了。
見到了柳天慈,顧心桃連忙學著給人請安的樣子,就要上前去行禮。
可是柳天慈卻快速地上前幾步,就托住了顧心桃要往下的身子,笑著說道:“不用如此多禮。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顧心桃回答道:“我叫顧心桃。”
那小桃一聽,臉色就是一怒,正要發作,柳天慈督了她一眼,小桃立馬就閉了嘴,乖乖地站在一旁。
心裏卻對這個自詡為是小姐的村姑鄙夷不已。
一點規矩都不懂,簡直就是個盲流。
“心桃妹妹,我叫天慈,虛長你幾歲,若是不嫌棄的話,心桃妹妹倒是可以喚我一聲姐姐。”柳天慈巧笑嫣然,捂著嘴,喜悅地笑道。
然後柳天慈就拉著顧心桃到了位置上,拉著她坐下。
顧心桃見柳天慈這從京城來的小姐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來的時候對柳天慈的嫉妒和憤恨此刻倒有些消散了。
“心桃妹妹長的還真是俊俏,現在年紀還小,若是將來長大了,怕是要迷死不少的少年郎呢!”柳天慈裝作驚訝地樣子,左右看了看顧心桃的長相,驚豔地說道。
聽見柳天慈這般的誇獎自己的,顧心桃麵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柳小姐才是天姿國色!”
顧心桃雖然心裏不服氣,可是這嘴上還是要說的。
柳天慈長的確實好看。更是那種端莊大氣地美。
同自己認識的那些個小鎮子上的小姐完全就不一樣。
怪不得是從京城裏來的,那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氣度,風華萬丈。
顧心桃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個人的氣度和風華卻是鎮子上的任何一個小姐都比不上的。
如今看了柳天慈才知道,這鎮子上的小姐怎麼能稱之為小姐!
顧心桃感慨不已,麵上更是漏露了不少羨慕的神色,對柳天慈也更加地熱情了。
見顧心桃消除了防備,與她親熱了起來,柳天慈心裏一喜。看了一眼小桃,小桃明了,立刻就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給了柳天慈。
柳天慈接過之後,直接將那東西遞到了顧心桃的麵前。
顧心桃一看,是個紅色的錦盒,裏麵卻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在顧心桃看不見的地方,小桃斜睨了一眼顧心桃,一臉不屑的樣子。
顧心桃有些好奇,更有一絲激動,有些激動地說道:“柳小姐,這是……”
“打開來看看……”
顧心桃依言,將錦盒打開,裏麵赫然就是一根碧玉的簪子,簪子上麵還有一朵碧綠的海棠花,栩栩如生,跟活的一般。
那簪子通體透明,裏麵仿佛有水流動一般,一看就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