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晴掌櫃她們也已經都量好了,先是細細核對了一番,聽見江夫人講話,晴掌櫃的立馬就保證道:“夫人放心,我如意樓這就關門歇業,保證在最快的時間內把柳小姐的一切用度給置辦出來。”
“嗯,光快可不行啊,你這店鋪是劉家鎮最好的,可千萬不要圖快,把你的這塊金字招牌給砸了!”江夫人隱隱有了威脅的意味。
晴掌櫃的一聽,立馬裝作惶恐的樣子低頭保證到:“江夫人放心,我一定會用最好的裁縫、最好的繡娘!一定不會讓江夫人失望,不讓柳小姐失望。定讓夫人和小姐心滿意足!”
見晴掌櫃的已經這樣說了,江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吩咐管家送他們出去之後。
柳天慈坐在椅子上麵,喝著茶,時不時地看看自己的丹蔻,倒像是十足的貴家小姐的氣派。
偌大的大堂,人都走光了,江夫人這才來了位置上,諂媚地笑道:“天慈啊,原本我還把劉家鎮最好的首飾鋪子給叫過來了的,可是想著你該是累了,要不要我打發他們回去,明天再來,你看行不?”
柳天慈想了想,嗯了一聲,滿麵笑意地說道:“讓夫人費心了!”
“無事,無事,你千裏迢迢,從京城來這鄉下地方,可是委屈你了。”江夫人心疼地說道。
“這倒不委屈,江夫人,你這宅子倒是比我柳家看起來還要豪華、氣派呢!”柳天慈說道。
看了看這江家裏麵的一切吃穿用度,還有丫鬟奴仆,雖然說是在窮鄉僻壤的,可是這氣派,完全都不輸在京城的柳家啊。甚至比柳家更甚啊!
想起臨行前爹找自己說的話,柳天慈眼眸眯起,看不清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江夫人也是個人精,雖然說沒有柳天慈見多識廣,可是畢竟多活了幾十年,哪裏不知道柳天慈究竟是什麼意思,連忙諂媚地笑道:“那還是多虧了柳大人,這些年來的扶持和關心!”
見江夫人這樣說,柳天慈也嗯了一聲,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一般地說道:“我有點乏了,就不陪夫人多聊了。小桃,扶我回去!”
小桃連忙上前扶著柳天慈,在江夫人的噓寒問暖之下,揚長而去。
見柳天慈走遠了,江夫人身邊的冷嬤嬤一臉不悅地說道:“這柳天慈不過是個庶出的,卻這般趾高氣昂,真的是不知道這死字是怎麼寫的!”
江夫人斜睨了她一眼,冷嬤嬤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低下頭來。
不過,冷嬤嬤說的這句話卻是說到了江夫人的心坎裏麵,若不是看在柳天慈的父親是鹽鐵使,她還真的沒有必要在一個庶出的小姐麵前點頭哈腰。
剛才那柳天慈也看到了,江家的家境可是她柳家一個鹽鐵使比的上的。
若不是當今的皇帝想要把鹽業收回去,她還沒有必要花那麼多的銀子去討她歡心呢!
“算了,不管她了,和我一起去看看遠兒吧!”說完,就聽見冷嬤嬤連忙點頭稱是,扶著江夫人就朝江遠住的院子裏去了。
晴掌櫃和福嫂二人上了馬車之後,就往如意樓去了。
“姐姐,你這段時間也不要回吉祥布莊了,幹脆就待在我的如意樓吧。”晴掌櫃的說道。
這可是一筆大買賣,這柳小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來頭,這麼大的麵子,讓江夫人花這麼大的手筆去討好她。
福嫂點了點頭。
“還有,那些個花樣,還要去請筱逸加點緊,盡快把那帕子都繡出來。”晴掌櫃的又說道。
這花樣都是顧筱逸弄的,平日裏顧筱逸就繡個帕子什麼的,放在吉祥布莊和如意樓寄賣。
顧筱婉他們,如今與如意樓也還算是熟識的。
福嫂也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這就去準備好材料,然後親自跑一趟。”
晴掌櫃的點了點頭:“這可是筆大買賣,讓筱逸有多少就繡多少出來,反正都是算錢的!”
那江夫人對這柳天慈可是大手筆,一匹血絲錦,兩千兩銀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回了趟如意樓,晴掌櫃的親自挑選了一些錦緞布匹和針線,這線用的也是上好的絲線,收拾好了之後,福嫂就跟著車夫一起去了李園。
到了李園,福嫂連忙下車,車夫在後麵抱著那包袱材料在後麵跟著。
來開門的是阿末,見是福嫂,楞了會神,然後連忙就引著福嫂去了大堂。
等顧筱婉和顧筱逸來大堂的時候,就見福嫂焦急地走來走去,像是有什麼急事一般。
“福嫂……”顧筱婉連忙喚了一聲,福嫂聽到聲音,連忙調頭看去,見到了顧筱逸,臉上都笑開了花:“筱婉、筱逸,大生意來了。”
生意?
顧筱婉一陣好奇,就聽福嫂解釋道:“今日上午我與我妹妹一同去了江家給江家的那位小姐做衣裳!”
“嗯,我們早上去了布莊,沒看見您,就去了如意樓,聽隔壁鋪子的老板說了這回事!”顧筱婉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可是這大生意,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福嫂見顧筱婉一臉迷茫的樣子,連忙解釋道:“這江家來的那位小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江家夫人稀罕的不得了,今天上午把我和如意樓都喚了去,說是給那柳小姐做衣裳,然後那柳小姐一口氣就要做十七八套衣裳,要了七八雙鞋子,還有帕子。當時筱逸寄存到我那裏寄賣的十多條帕子都被她要走了,還說那帕子粗糙,想要好的,越多越好,那小姐非常喜歡那花樣,說是有多少就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