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李子還在指責自己,李凡也是怒了,指著小李子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這小廝,很是無禮,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顧筱婉殺人了!”
“怎麼?掌櫃的無話可說了嗎?”小李子嗬嗬一聲冷笑,繼而說道:“你若沒有殺人,你氣急敗壞什麼?你若光明正大的,何故要請顧筱婉來當賬房先生。那個丫頭比我年紀還小,她會算賬嗎?”
“說的也是啊,整個劉家鎮又不是沒有賬房先生了,李凡怎麼會去請她呢!說來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一旁有人嘀咕道。
小李子說完話之後,就閉了嘴,整個公堂上麵鴉雀無聲。
那個圍觀的人的聲音立馬就在公堂上麵響起來了。
見自己的聲音那麼突兀,在安靜的公堂上麵隻有自己的聲音。
那個說話的人,心猛然一沉,有些哀怨地低下頭,生怕呂濤會指責自己,若是生氣的話,可能還會杖責幾下。
可是等了半天,呂濤的驚堂木都沒有拍起來,那人似乎不相信,偷偷地抬眼看了看公堂上麵,見呂濤似乎嘴角還含著笑。
難道,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沒有說錯?
那人暗暗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擦了擦額頭上已經冒出來的細密的漢,長舒了一口氣。
“李凡,你如何解釋?雇傭顧筱婉,還用那麼高的月俸,想來,我一個府衙,一個九品芝麻官,都比那顧筱婉的月俸還要少些!”呂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眼裏滿滿地都是戲謔。
李凡緘默不語。這些人,算賬哪裏及顧筱婉的萬分之一,賬目簡單明朗,以前複雜的賬目在顧筱婉的手上立馬就一目了然了起來。
在顧筱婉的梳理下,自己有些好久都理不清楚的賬,顧筱婉一看,就能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這才是本事,本事大的人,自然賺的錢就多。
不過,若是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怕是那呂濤都要跳起來了。
見李凡不說話,以為他是心虛了,一旁的小李子繼續說道:“苗先生勤勤懇懇,最終得來這樣一個結果,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李凡……”
小李子話鋒一轉,眼神陡然凶狠起來,瞪著李凡,大聲叫到:“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殺功臣,親小人,我們這樣努力做事的人,你都視而不見,反倒是小勝子那樣溜須拍馬的人,能得你的歡心。哼,哼,枉錦福樓還是劉家鎮最好的酒樓,在我看來,裏麵不知道藏了多少肮髒齷齪的事情!今日,我就當著大家的麵,宣布,從現在開始,我就離開錦福樓!也發誓,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踏進錦福樓一步。從我開始做起,我就想看看,到時候你的錦福樓無人吃飯,還開不開的下去,你還能不能給顧筱婉發那麼高的月俸!”
小李子的話很狠,似乎已經是破釜沉舟了。
李凡聽了他的話,卻是不惱,而是臉上一直都掛著微笑。
這樣的人,離開錦福樓?那還真是好,是對他錦福樓莫大的支持!
這種人,錦福樓絕對不會有他的立身之地。
李凡沒有說話,而是高高昂起了頭,斜睨了一眼小李子,在那樣強大的威勢之下,小李子竟然又不自覺的抖了一抖,咬了咬唇。
有些圍觀的群眾都是各個酒樓裏麵的人,聽見小李子這麼說,都眼前一亮,開始有人帶頭起哄了起來。
“拒絕錦福樓,還苗二一個公道。”剛開的時候,隻有發起這句口號的一個酒樓。
到最後,那些混在人群裏麵的酒樓裏的人,聽了之後,都紛紛大喜。
也都跟著一起振臂高呼:“拒絕錦福樓,還苗二一個公道!”
“拒絕錦福樓,還苗二一個公道……”
很多人都振臂高呼,這些人,大都是李凡生意場上的對手。
李凡壓根就不把他們的威脅放在眼裏,無所謂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觸動。
一旁的苗氏見有這麼多人為自己說話,感動的那叫一個痛苦流涕啊,拉著兩個孩子,都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臉上那叫一個激動。
整個公堂上麵,又亂了。
可是這回,呂濤卻不拍驚堂木了,還一臉激動地從上麵走了下來,麵對群情激昂的百姓,也很是動容,揮了揮手,那些叫的起哄的人見了,都紛紛停了下來。
見整個公堂又安靜了,呂濤清了清嗓子,激動地說道:“沒想到諸位都是有情有義之人,這般重情義,呂某若是此刻不表態,很是說不過去,在這裏,呂某給大家表個態,從今天開始,呂某也不會再踏進錦福樓半步。”見呂濤都這樣說,那些起哄的人群起激昂,興奮了起來。
呂濤見有這樣的效果,轉頭,看向麵無表情地李凡,顫抖著手指向李凡,激動不已:“李凡,你的錦福樓若不是有這群百姓的支持,何以賓客滿棚?若是沒有苗二的勤勤懇懇,何來蒸蒸日上?李凡,你如今做錯了事情,還不承認錯誤,你是讓本官寒心,讓整個劉家鎮的百姓寒心啊!你對得起這幾年來劉家鎮的百姓對你的關照嗎?你對得起這幾年來苗二的辛勞嗎?”
呂濤說到動情之處,竟然還抹了下眼睛:“你並非劉家鎮本地人,可是這群百姓對你這般好,這麼捧你的場,你實在不該讓他們寒心啊!”
“就是,就是啊,苗二死的蹊蹺,冤啊!就連府衙大人都看不下去了,要教訓教訓李凡呢!”
“哼哼,就看他錦福樓往日之後沒有了咱們的關顧,還開的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