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麼會到吳溪村來?”梁村長恭敬地問道:“先生不是到江州去了嗎?”
“是啊!跟著孩子們一起去的!”談老激動地說道:“我正好回來省親,年紀這麼大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說不行就不行了,就趁著自己還能走動一下,回來看看親戚!沒想到,就正好碰到了李老板,說是有個姑娘救了他的小兒子,因著那姑娘受傷昏迷不醒,昏睡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這姑娘究竟是哪家的!”
談老年紀大了,多說了幾句話就有些累,休息了一下,這才又接著說道:“昨天晚上,那位姑娘好不容易才醒來,這才問道了,也找到了姑娘的家人,這才說清楚了一切!”談老說道:“然後,李老板就找著了我,說這姑娘已經一天兩夜沒有回家,若是他就這麼淡淡地送這姑娘回來的話,怕是有損這姑娘的名譽,就去找了我,說是讓我出個麵,親自來送下這位姑娘。”
“先生說的,可是桂家的大閨女?”梁村長一聽就明白了。
這兩日,桂春嬌失蹤的消息在整個村子裏,炒的沸沸揚揚的。大家茶餘飯後,都在討論這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連自己的婆娘也在枕頭邊上說了好幾回。
一個說法是桂春嬌被人販子拐走了,一個說法是桂春嬌跟別人私奔了。
說什麼的都有,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種種不同,但唯一一種相同就是,桂春嬌的名聲已經全部毀掉了,就算回來了,怕是這身子也不幹不淨了,以後要嫁人,肯定也嫁不出去去了。
本來,村子裏好事的人就喜歡說些別人家的話題,一聽有姑娘身子不幹淨了,談的比什麼都起勁。
一時之間,整個村子沸沸揚揚,走到哪裏,聽到的最多的,都是桂春嬌這三個字。
周圍的人,這個時候也都是抱著看好戲地樣子過來的,聽著桂春嬌回來了,你傳我我傳你,跑的比兔子還要快,不一會兒,周圍被圍的密密麻麻,水泄不通。怕是整個村子裏的人都趕了過來。
本來都是趕著來看桂春嬌的好戲的,卻沒想到,事情來了割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是的!李凡一臉的感激,來到桂春嬌的麵前,真誠地說道:“姑娘,多謝你的大恩大德,李某沒齒難忘!”
桂春嬌是個小姑娘,麵皮薄,自己又從來沒有做過那回事情,見李凡那麼正正經經地要答謝自己,臉蹭地一下就紅了,羞的不知所措。
桂春嬌臉一紅,立馬羞的不知所措,桂氏在一旁,連忙笑著說道:“無事,無事,若是誰的孩子碰到那個事情,都會出手相助的!”
桂氏倒是回答的漂亮。
顧筱婉在一旁淡淡地看著,今日,可真是多虧了李凡了。
一個錦福樓的大老板,竟然親口感謝一個小姑娘。況且這完全都不是真的,李凡能做成這樣,已經算是很夠義氣了。
顧筱婉心裏充滿了感激,心裏想著哪日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下李凡。
“呀,這不是鎮子上錦福樓的老板嗎?”其中一個見過李凡的開口說道。
“真的是啊!哇,這桂春嬌究竟是走了什麼好運,竟然能夠救下李老板的小兒子。”
“是啊,你們看著桂春嬌身上穿的衣裳,好像是上等的錦緞吧!”
“你難道還見過錦緞嗎?”旁邊的一個人不屑地說道。
“沒穿過,哪還能沒見過嗎!鎮子上的有錢人,都不一定穿的起這種衣服呢!”
“你們再看她頭上的玉簪,嘖嘖,都是上等貨啊!”
“是啊,這下,桂家可走了大運了。”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個個眼神裏都是對桂春嬌的羨慕。眾人的話題,就又從桂春嬌失蹤的事情上麵,談論到了桂春嬌走的運上麵了。
“原來春嬌這幾日不見,是受傷了。”梁村長恍然大悟地說道,見是錦福樓的老板,也忙著打招呼:“沒想到春嬌這丫頭這麼段時間沒有回來,原來是救了貴家的令郎。”
“是啊!”李凡忙拱手稱謝道:“春嬌是個好孩子,救了我的小兒,這份恩情,在下沒齒難忘。”
卻是看著桂春嬌,露出一個感激地眼神。隻不過,那感情裏麵,卻絲毫沒有半分的溫度。
為了把戲做足,桂氏也上了陣:“沒事,沒事,李老板,我還要多謝李老板您呢,這幾日這麼關照我家的春嬌,能救你的孩子,也是我家春嬌的福氣。”
桂氏忙笑著回應道。那臉上的笑意,似乎對桂春嬌的所作所為很是滿意。
桂冬梅見到爹和娘回來,也早就已經出來了,見桂春嬌一身華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連眼睛都紅了:“姐,你這身衣裳真好看啊!”
完全都不問這幾天桂春嬌好不好,昏迷不醒究竟是傷到了哪裏。
桂春嬌生怕冬梅粗手粗腳地把自己身上的衣裙給弄壞了,連忙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
顧筱婉在一旁,看見了桂冬梅眼底的嫉妒。
“冬梅,這衣裳是李老板買的,到時候還要還給李老板的!”桂春嬌低聲說道。
桂冬梅撇了撇嘴,不悅地說道:“舍不得就舍不得嗎,人家李老板都送給你了,人家還有拿回去的道理嗎?”
桂春嬌卻是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桂春嬌因禍得福,從一個名譽受損的姑娘,立馬搖身一變,成為了李凡家裏的恩人。眾人的眼神裏麵有嫉妒,有羨慕,特別是一些和桂春嬌年齡相仿的女子,一個個都癟了癟嘴,說道:“娘,當時我們就應該去鎮子上的,你看春嬌運氣多好,要是我去了,說不定我也能成為李老板家裏的恩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