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過早飯之後,就上了船,到了劉家鎮。
秦曳之說先行回家看看,顧筱婉也沒有攔著,家裏的牛車還在福嫂那裏,也要秦曳之給趕回去的。叮囑了秦曳之幾聲,卻是讓秦曳之感動之餘,還有些難為情。
自己一個這麼大的人,還要一個孩子叮嚀自己,但是想想,心裏卻是甜蜜的。
美滋滋的先行趕著牛車走了。顧筱婉帶著桂氏一家人,去了錦福樓。
顧筱婉先將桂春嬌發生的事情全部托盤而出。那李凡聽了之後,一臉的驚愕,半晌才冒出一句話來:“這姑娘,膽子可真夠大的,跟男子私奔,嘖嘖……”
還好,桂春嬌他們在隔壁廂房,並沒有聽見李凡的話,怕是聽見了的話,桂春嬌又要痛哭一頓了。
“李老板,她已經快兩天兩夜沒有回去了,怕是到時候,村子裏的人問起來,不知道該如何交代,您看看,能不能幫個忙,救下這個小姑娘!好歹她還是清白之身,沒有亂來。”顧筱婉懇求道。
李凡想了一會,當下就同意了:“行,筱婉開了口,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辦到的。你們在這裏等等我,我去布置一下,咱們盡快就走。”
顧筱婉見李凡已經同意,連忙稱謝。然後就在廂房裏麵等待。
小勝子見李凡走了,跑了進來。一見顧筱婉,就滿臉的笑意。
二人說了會話,不知道這話題怎麼就跑到了玉書樓那裏。
“婉姑娘,顧子文的事情,我聽說了。那個顧子文,簡直就是個小人!”小勝子滿臉的氣憤,看來應該是知道了上元節那夜的事情。
“自己本身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這也太高傲了吧,還看不起莊稼戶了。哼哼,沒了那些佃農,他吃什麼!”小勝子不停地數落顧子文,一臉的憤慨:“我昨天還問了我表叔呢,像顧子文這樣的學子,怎麼還容許他回玉書樓,你猜我表哥怎麼說?”
“怎麼說?”顧筱婉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還是想聽聽徐承澤為什麼在打算將顧子文趕出玉書樓之後,又反了悔。
“唉,我表哥說,這顧子文就是個孩子,又一心想求功名,若是把他的這條路給斷了,許是一生都要毀了,我表哥心軟,做不得這毀人前程的事情。唉……”小勝子長歎一口氣,有些無奈。
顧筱婉雖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內心總是覺得這顧子文,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能功成名就的話,怕是在他手上,會有更多的人會被他毀掉前程的。
二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就見李凡興衝衝地進來了。然後吩咐手下的人將采購來的東西給了顧筱婉:“這東西給的那位姑娘換上吧!”顧筱婉打開一看,就在裏麵看到了一套綠色的衣裳,上麵泛著隱隱地光澤,怕是不便宜,除了衣服之外,還有一根玉簪。
顧筱婉疑惑地看著,那李凡說道:“既然要讓大家相信,就要做的逼真一點,這東西是我派人在街上買的,那位姑娘兩天沒回去了,也該換一套幹淨的衣裳,這樣才能讓人更加信服。”
顧筱婉感動地連忙道謝:“謝謝您了,李老板,這銀子,我會還您的,就從我這個月的俸祿裏麵扣掉!”
見顧曉婉跟自己這麼生分,那李老板大手一揮,豪氣萬丈地說道:“還什麼,雖然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好不容易開口求我一件事情,我也該做到最好。”
顧筱婉感激萬分,然後拿著東西趕快去了隔壁的廂房。桂氏一家正在那裏焦急地等待著,見顧筱婉進來了,都是臉上一喜:“筱婉,李老板肯答應幫忙嗎?”
顧筱婉將東西塞給了桂氏,說道:“你讓春嬌趕快把這新衣裳換上吧,裏麵還有一根玉簪,都帶上,準備好了,咱們就走。”
“這,這衣服是怎麼回事?”桂氏心裏有些沒底。
“李老板答應幫忙了,但是因著桂春嬌出來太久了,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說春嬌在上元節那天晚上救了李老板家的小公子,卻因著磕著了腦袋昏迷了一天一夜,昨天下午好不容易才醒來,李老板就派人去尋了你們,留著你們住了一晚,然後再送你們回去!”顧筱婉將李凡的打算說了下。
桂氏一聽這樣,立馬就笑開了花:“好,好,這個計較好!”
桂訓和也滿意地猛點頭:“好,好,筱婉啊,多謝你了,還有那位李老板。”
桂氏一打開包袱,就在裏麵發現了一條嶄新的錦緞的衣裙,還有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簪,桂氏和貴春嬌呆愣地看著,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穿過錦緞的衣裳啊,還有這玉簪,通體碧綠,一看就是上等貨色,這……這得花不少錢吧!
桂氏的毛病又有點犯了,想也沒想,就要給桂春嬌穿上,可是一旁的桂訓和卻立馬按住了桂氏的手,臉色有些不好看地說道:“婉丫頭,這衣裳和玉簪子怕是要不少的錢吧!”
顧筱婉嗯了一聲,隻說是李老板準備的,並沒有說多少錢,隻提醒他們趕快換上。
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身後還傳來桂訓和的聲音:“婉丫頭,這銀子我會還給李老板的!”
等一切收拾準備停當,眾人又就出了錦福樓。
門口停了兩輛馬車,兩匹馬車都是高頭大馬,就是前麵的那輛寬敞些,後麵的那輛稍微小一點,但是從外麵看去,兩輛馬車都是一樣的奢華。
李凡招呼著眾人都上了前麵那輛馬車。
那馬通體雪白,高頭大馬,在他們上車的時候,那馬還噴了一個響鼻,嚇的桂春嬌好險沒栽下車去,還好在身後的桂氏連忙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