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去幫我查查,暗月流光最近是在誰的手中!”秦曳之剛才的慵懶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一臉的嚴肅和警醒。
“什麼?暗月流光?”阿末有片刻地錯愕,立馬想到了什麼,回答道:“主子,您怎麼突然想到了暗月流光?這暗月流光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很多年嗎?”
秦曳之搖了搖頭:“又出現了,而且這回,跟筱婉有關係!”
“什麼?這怎麼……怎麼會跟顧姑娘扯上關係呢?”阿末大惑不解。
一個是平民村姑,一個是皇室之物,怎麼會扯上關係!
暗月流光是先太祖皇帝給長平公主陪嫁時裏麵的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當年,先太祖皇帝為了給自己最寶貝也最對不住地女兒準備嫁妝,遍訪天下名匠,用寒鐵鑄成了這一把匕首,因著匕首身上光影流動,就取名為暗月流光。
這事情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了,長平公主也早已經入土為安,按理說,這匕首應該是作為她的陪葬品的,難道……
“我也不知道這個中原因。”秦曳之冷然說道:“聽說當年,長平公主逝世後,她所有陪嫁過去的嫁妝,差不多都成了她的陪葬品,按理說那把暗月流光應該也是一樣,隻不過,今夜,我見到了暗月流光!”
“什麼?”阿末大吃一驚:“主子,您在哪兒見到的!”
“此事說來話長,有人送給筱婉那把暗月流光!”
“那把匕首現在就在顧家嗎?”阿末問道:“究竟是誰,會送一把那麼名貴的匕首給顧姑娘?”
秦曳之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難懂的地方。”
顧筱婉今夜也隻是猜對了兩個謎麵而已,若是哪戶人家有錢,給個一百兩銀子,已經算是很闊氣了。但是,為什麼那個趙生竟然還能夠給顧筱婉一把匕首呢?
那把匕首是長平公主陪嫁之物,帶著匕首去了南陵國,嫁給了當時南陵國的皇帝。
那把匕首應該是在南陵的,怎麼又會跑回了大清?
難道,那個趙生,不是大清人?
秦曳之心裏有太多的疑惑,對於那把匕首,秦曳之有擔心有激動。
那把匕首若是在顧筱婉的手中,算是一把防身利器,但若是將來被有心之人看見的話,怕是會把顧筱婉與南陵聯係起來。
“主子,要不咱們幹脆跟顧姑娘實話實說吧,告訴顧姑娘那把匕首的情況!”阿末焦急地說道。
那把匕首現在跟南陵有關係,若是到時候被人發現的話,到時候汙蔑顧姑娘與南陵國有關係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先不用急!”秦曳之沉聲說道:“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那把匕首除了幾個知道情況的人,怕是連匕首的樣子都不知道。咱們先靜觀其變,看看送匕首的那人究竟有何意圖,咱們再做定奪。”
秦曳之已經發話了,阿末點了點頭。
等到秦曳之回去的時候,屋子裏正傳來幾個人輕輕地鼾聲。
顧筱婉睡在炕的最邊上,秦曳之躡手躡腳地走到炕邊。
顧筱婉許是有些熱,手都放在了被子外麵。秦曳之生怕她冷著,立馬輕輕地將手放進被子裏。
之後,秦曳之定定地看了下顧筱婉。
睡著之後的顧筱婉,眉眼細細,闔上的雙眉,將那兩顆星星給包裹住了。
一張嬌小的臉,還沒長開,沒有所謂的天姿國色,明豔動人,但是,渾身上下卻有種讓人不能忽視的堅毅和倔強,那種不服輸的性子,卻是最打動人心。
秦曳之嘴角輕輕向上彎了彎。如今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來到這裏,竟然還會舍不得這裏。
窗外的月亮又圓又亮,就像是個大玉盤一般,照的外人恍如白晝。
第二天一大早,顧筱婉他們早早地就爬了起來。
顧筱婉正和顧寧安一起收拾著東西,顧寧平和秦曳之在廚房裏麵忙著準備吃的。
顧筱婉給顧寧安收拾了幾套衣裳,心裏還是有些打鼓,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看著顧筱婉那滿臉擔憂地神色,顧寧安忙勸慰道:“姐姐,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顧筱婉心底長歎了一口氣,看著顧寧安就是放不下那顆心。
“姐,我在書院裏,有先生和師娘照看著,每日都不出書院,顧子文是不會拿我怎麼樣的!頂多就是使一兩個壞心眼,姐姐,我能應付的來的。”
顧寧安說完,也是一臉擔憂,拉著顧筱婉的手,擔心地說道:“姐,你現在倒不用擔心我,我可擔心你們呢!那個顧子文心胸狹隘、顧傳祿也是一樣,就怕到時候他們會找你的麻煩。”
家裏就幾個孩子在家,若是平時,顧寧安是一點都放心不下的,還好,現在有了秦曳之。這段時日的觀察,他發現,秦曳之對姐姐很好。而且,秦曳之會武功,到時候若有什麼事情的話,肯定會護著姐姐的。
果然,就聽見顧筱婉說道:“家裏有秦大哥,你就放心吧!”顧筱婉堅定地說道,想到這裏,家裏有秦曳之在守護著,顧筱婉是難得的心安。
秦曳之他們此刻也從小廚房裏麵出來了,聽到了姐弟二人的對話,秦曳之說道:“寧安,你放心,我會保護好筱婉他們的!”
秦曳之說出來的話,自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力度。顧寧安重重地點了點頭,感激地衝秦曳之說道:“秦大哥,以前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請您多見諒!”
秦曳之眨眨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