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往外走去,曹氏一聽,立馬喜笑顏開地跟在後麵,一瘸一拐地跟著走了。
等到梁村長和曹氏到了顧筱婉家門口的時候,就見顧順喜和顧婷婷兩個人邊拍門邊嚎啕大哭。
顧筱婉他們剛要上桌吃飯的時候,外麵就傳來顧順喜他們的哭鬧聲,顧筱婉不知道他們怎麼又回來了,卻是懶得理他們,這兩個孩子的想法完全就被曹氏給洗腦了,就覺得她顧筱婉就欠他們的,顧筱婉雖說心善,卻不是盲目地善,既然他們不仁,也別怪顧筱婉不義了。
聽到也裝作沒聽到,顧筱婉他們在屋子裏正其樂融融的吃飯呢。
就聽到外麵傳來淒厲地喊叫聲:“順喜、婷婷,我苦命的孩子啊!”
一聽這聲音,顧筱婉知道,曹氏來了!
正想著呢,就聽見外麵傳來搖晃院門的聲音,還有曹氏的聲嘶力竭:“顧筱婉,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顧筱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她如今可不怕曹氏上門,家裏有練家子,她還怕什麼!
曹氏不是想來嘛,到時候就讓她哭著回去!
見顧筱婉黑著臉出來了,曹氏立馬就指著顧筱婉怒罵道:“顧筱婉,你好狠的心啊,兩個弟弟妹妹餓了,找你來要口吃的,你門都不讓進,你怎麼這麼狠心啊,你的良心被狗吃啦!”
梁村長一聽這話,皺了皺眉頭,卻不是因為顧筱婉,而是因為曹氏。
曹氏這話說的,可真的是會顛倒黑白啊!
梁村長沒說話,因著見著顧筱婉臉上的冷笑。
“喲,曹氏,你這話,可是再說您自己嘛?”顧筱婉反問到,一臉的笑意。
曹氏一堵,回過神來,才知道顧筱婉拿剛才自己的話來罵自己,臉一紅,卻是梗著脖子說到:“顧筱婉,你別得意……”
說完,一個眼神遞給顧婷婷和顧順喜,他們二人立馬就嚎啕大哭起來,惹來了一些走親戚回來的村民們,也都圍聚了過來。看著曹氏三個在顧筱婉門口苦苦鬧鬧,都指指點點的看著。
“這曹氏是怎麼回事,大過年的跑人家家裏來鬧,是有病吧!”
“我呸,要是我,我非得揍她一頓不可。”另外一個揮了揮手,凶狠地說道:“壞人家氣運,天打雷劈!”
曹氏可不管周圍的人說什麼,拾掇著顧婷婷和顧順喜。
顧順喜哇哇大哭,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娘病了,我跟婷婷餓了,就來找筱婉姐姐要點吃的,可是筱婉姐姐不給我,還轟我們出去!嗚嗚嗚嗚……”
顧婷婷也在一旁哭泣:“筱婉姐姐,我們就隻是要點吃的而已,我好餓啊!”
兩個孩子哭的淒淒慘慘的,好像顧筱婉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周圍的人都不說話,看著曹氏母子三人大哭大鬧,冷眼看著。
屋子外麵,除了曹氏母子三人的哭鬧聲,一片安靜。
顧筱婉冷著眼,看著他們哭鬧,不說話,跟看好戲一般看著他們跟跳梁小醜一般。
等他們苦累了,聲音越來越小。
許是因著餓著了,曹氏的聲音也弱了許多:“村長,你來評評理啊,評評理啊。”
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梁村長沒好氣地說道:“曹氏,你要我怎麼評理啊?”
這個理,怎麼來評?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曹氏不害臊,他都嫌害臊呢。
曹氏數落顧筱婉沒良心,可是這曹氏,良心又有多少。
他是沒臉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評判顧筱婉的對錯,若換做是他,他早就把顧順喜他們給轟出家了。
好歹顧筱婉還給這孩子吃了那麼多天的飯,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梁村長歎口氣,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顧寧平卻是忍不下這一口氣,大過年的在自己家門口哭鬧,像什麼樣子。
立馬就站了出來,罵道:“顧婷婷、顧順喜,你們還要不要臉啊!”
顧順喜和顧婷婷聽到顧寧平罵他們,剛剛弱下去的聲音又高了起來,又哇哇大哭起來。
曹氏見了,在一旁說道:“你們聽見沒有,聽見沒有,他們就這樣罵我家的孩子的呀!我家孩子做錯了什麼,被他們這樣罵啊!造孽啊,造孽啊!”
說完,裝腔作勢的摟住兩個孩子,大聲地哭訴著顧筱婉的罪行。
秦曳之一直在裏麵並沒有出來,外麵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
這曹氏一家子人就跟蛀蟲一般,隻不過,他卻沒有打算出去,顧筱婉雖然氣憤,但是卻很是平靜,看來,她有辦法自己解決。
想到這裏,秦曳之幹脆鋪開筆墨紙硯,練起了字來了。
俗話說,人至賤則無敵,這曹氏真的可以用刀槍不入來形容了。
顧筱婉見曹氏嘴巴不停,一直在哭喊著顧筱婉沒良心,狼心狗肺,聽了一耳朵,顧筱婉煩了,冷冷地開了口:“顧婷婷、顧順喜,你們不是說你娘被你爹打的下不來床了嗎?我怎麼如今見著,這麼大聲音,沒啥事啊!”
顧傳壽又打曹氏啦?
周圍的人一聽,立馬就來了興趣,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打算繼續聽下去。
曹氏聽顧筱婉把自己的醜事說了出來,立馬就尖叫道:“顧筱婉,你胡說八道什麼!”
曹氏一臉的驚恐之色,似乎那夜的事情讓她到現在都還害怕。
顧筱婉看見也當沒看見,繼續說道:“曹氏,看來你力氣大的很啊,又能走又能說,還能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做餐飯完全就有可能嘛!怎麼叫顧婷婷他們來,說你躺床上不能動,還要在我這裏給你帶飯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