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婷婷和顧順喜在門口大聲嚷嚷了一下之後,就沒了聲音,顧筱婉猜測他們是嚷累了,回去了。這樣也好,清靜了。
顧婷婷和顧順喜見顧筱婉他們根本就不開門,心裏慌了,對視一眼,就立馬回了家。
回到家裏之後,就把剛才在門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曹氏說了,曹氏一聽顧寧平把他們兩個人給轟了出來,火冒三丈:“什麼東西!”
顧順喜很委屈,拉著曹氏的手就搖搖晃晃地說道:“娘,我跟他們說,以後他們要給我娶媳婦,他們就罵我放屁。”
顧婷婷也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
曹氏聽了,立馬掙紮著爬了起來,身下的傷還痛著,但是比剛開始卻是要好多了,曹氏忍著痛爬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順喜,婷婷,咱們走,你們去顧筱婉家裏,我這就到村長家裏,評評理去!”
然後就跟顧婷婷和顧順喜說道了一番,在門口分開了。
顧順喜和顧婷婷往顧筱婉家裏去了,曹氏往梁村長家裏去了。
這個點兒,梁村長一家子團員正在吃中飯,就見曹氏一臉慘白,一瘸一拐地進來了。
一進門,見到梁村長,就嚎啕大哭:“梁村長啊,你評評理啊,這世上還有那麼大逆不道的人啊!”
梁村長不悅地看著曹氏,這大過年在家裏哭哭啼啼地,像什麼樣子。
村長媳婦立馬就黑了臉,也不顧及曹氏的麵子,劈頭蓋臉就罵道:“曹氏,你安的什麼心啊,大過年的到我家來哭哭啼啼的,你要哭回家哭去,別壞我家今年的運勢。”
這大過年的,村子裏的人都很講究運勢的,隻要過年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今年一年就是什麼樣子。所以,大家都希望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過個好年,吃好喝好睡好玩好,今年一年都會過的好。
這回見曹氏在家裏哭哭啼啼,把家裏的運勢都給搗亂了,梁村長和他媳婦能不生氣嘛!
曹氏透過帕子看了看梁村長和他媳婦那要吃了自己的模樣,也心知自己做的有點過了,立馬就用帕子擦幹了眼淚,止住了淚水,說道:“村長,你可要為我們家評評理啊,我們娘仨被人欺負啦。”
“誰這麼不長眼睛,欺負到你的頭上去了?”梁村長說的是反話,意思是說誰那麼倒黴,又被你曹氏給盯上了。
曹氏可不這麼想,聽梁村長這麼說,立馬就控訴道:“還不是顧家二房的顧筱婉嘛,竟然把我兩個孩子從他家裏趕了出來,村長,好歹他們還是堂妹堂弟啊,叫顧筱婉還要叫一聲姐姐呢,就這麼不講情麵,把我兩個孩子給轟出來,你說,這還講不講理了!”
梁村長見又是顧筱婉,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你們不是不去顧筱婉家裏的嗎,今兒個怎麼去人家家裏,又幹什麼去了。”
梁村長沒好氣地說道。
“村長啊,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我大哥大嫂又都回娘家了,兩個孩子沒吃沒喝的,我就讓他們去顧筱婉家裏討點吃的,可是這顧筱婉非但不給,還把我兩個孩子給轟出來,你說,這是什麼堂姐啊!”曹氏可憐巴巴又義憤填膺地說道,似乎是恨極了顧筱婉。
“咦?”梁村長好奇地說道:“這過年前,你這兩個孩子沒飯吃,不還是顧筱婉讓她們去家裏吃的嗎?怎麼這回又不讓他們吃了。”
曹氏立馬就回到:“誰知道呢,我讓顧順喜和顧婷婷兩個孩子去求求顧筱婉,讓她給點吃的,隻要別餓著了我兩個孩子就行,可是誰知道她這麼狠心,不給吃的就算了,還把我兩個可憐的孩子轟出來,我這造的是什麼孽啊!”曹氏長籲短歎,卻是不敢在哭了,若是再哭,怕是梁村長和他媳婦要把自己給扔出去的。
梁村長隻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直冒,左右為難。
他可不想大過年的去觸顧筱婉的眉頭,上回人家可是出了好幾個點子,帶著村裏的人致富賺錢呢,梁村長可不想去得罪顧筱婉這尊財神。
但是這曹氏又是一臉的巴巴地樣子,賴在地上動也不動,似乎是他今日不給曹氏出頭,這曹氏就不走了一般。
梁村長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村長媳婦也是一臉的無奈,二人走到一邊,細細地商量起來。
“老婆子,你看現在怎麼辦?”梁村長拿不定主意,隻能問自家老婆子了。
村長媳婦看了看一臉不達目的不罷休地曹氏,想了想說道:“老頭子,你今天要是不給曹氏出頭,怕是她都要賴在家裏不走了。”
曹氏的眼光飄忽不定,環顧四周,最後終於在正屋裏麵的桌子上麵停留了下來。
魚、肉、雞、鴨、還有大白米飯,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可是看看周圍的人,人家壓根就不看她,也絲毫沒有叫她吃飯的意思,曹氏雖然不要臉,但是在梁村長家裏,她可是不敢造次的。
曹氏無奈隻能看著一桌子好吃的菜肴,咽了咽口水。
那邊梁村長和媳婦還在商量著。
“隻不過,咱們可不能得罪顧筱婉啊!”梁村長唉的長歎一聲,半是無奈半是氣惱。
這顧筱婉就像是一塊大肥肉,能看不能吃,可真是讓人難受啊!
“那丫頭咱們肯定不能得罪了,但是這曹氏也不是省油的燈,你幹脆就跟她走一趟,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村長媳婦建議到。
目前也就隻能這樣了,梁村長點了點頭。
慢慢地跺到曹氏麵前,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