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顧心桃拍了下錯愕的孫氏,一臉的不滿。孫氏這才回過神來,見女兒那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心裏又打起了鼓。
今天她本來就是帶著顧心桃出來買東西,還說好了,看中什麼就買什麼。可是哪裏知道,這顧心桃買兩身衣裳就要花光她今天帶出來的銀子啊?
孫氏怕惹的顧心桃不高興,連忙笑著賠禮說道:“買,買,娘給你買。”
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子,一臉不情願地樣子,但是卻又裝作很高興地樣子,從錢袋子裏麵拿出銀子,算好了之後,給了福嫂,那手指似乎都在顫抖,似乎很是舍不得。但無奈礙於顧心桃一臉的不耐,孫氏這才遞了出去,
福嫂喜笑顏開地接過,衝顧筱婉遞了個眼神。顧筱婉笑了開來。原來,福嫂是完全不在乎剛才顧心桃的挑釁的。反正,顧心桃要是挑釁自己專挑貴的衣服買,顧心桃是一點都不在乎的,反正福嫂有錢賺,那是再好不過了。
買下了兩件衣裳,顧心桃心裏得意極了,來到顧筱婉的麵前,得意洋洋,那樣子似乎在說,我就是比你有錢,就是比你有錢。
顧心桃得意洋洋,在顧心桃麵前高昂著頭,頭上一根金簪壓在頭發上,似乎是想故意讓顧筱婉看見,還特意用手扶了扶,見顧心桃眼神終於瞄了上去,顧心桃洋洋自得,冷哼一聲。
顧筱婉看見那金簪的時候,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這麼小的孩子,頭上壓根金簪,而且這簪子款式老舊,怕是有些年頭了。
難道是孫氏給的?
不應該啊?顧筱婉充滿了疑惑,繼而又想到了福嫂剛才所說的話,心有所指。
“老板娘,這衣裳我過三日就過來拿,你趕快給我做好了。”顧心桃指了指布匹,繼而又不屑地說道:“老板娘,我這衣裙袖口和裙邊都要繡上海棠花,你可不要讓你這個蠢徒弟給我繡,繡壞了,或者繡的不好,你們可要賠給我!”
福嫂看了眼顧筱逸,似是在安慰她,然後專項顧心桃,笑眯眯地說道:“那是當然,我一定會親手給顧小姐繡的。”
顧心桃這才滿第一點了點頭:“那是最好。”
說完,又轉向顧筱婉,不屑地說道:“哼,一個村姑來學刺繡,別手上的刺兒把衣服給弄破了,你那雙手,能摸那麼高級的料子嗎?”
一臉都是對顧筱逸的看輕。
顧筱逸有些怯弱地看了看顧心桃,顧心桃那樣子,倒是有些嚇著顧筱逸了。
顧筱婉怕顧心桃的話會讓妹妹產生挫敗感,連忙摟著顧筱逸,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毫不畏懼顧心桃,挺直了脊梁,狠狠地駁斥顧心桃:“顧心桃,終有一日,我妹妹這雙手能摸的料子,是你想都不敢想的料子。”
顧心桃似乎聽到了一句可笑的玩笑話,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娘啊,你聽到了沒有?”
孫氏連忙附和地點了點頭,對對對。
顧心桃又接著挖苦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別以為買了地就是小姐了,天生擺脫不了種地的命。還說能摸我顧心桃不能穿的料子,怎麼,你們要去給老爺夫人們洗衣裳嗎?天生奴才的命啊!”
顧心桃說盡了難聽的話,顧筱婉回頭看了她一眼,又掃了一眼在一旁的孫氏。
顧心桃一直高昂著頭,那囂張的模樣,似乎也就隻能看見她那高昂著的尖細的下巴了。
可是顧筱婉的那一睹,那眼眸裏包含的深意讓孫氏心抖了一抖。
顧筱婉看著和以前一樣囂張的孫氏,看來這收監一個月還沒有讓孫氏學乖一點啊。
孫氏見著顧筱婉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有些脊背發涼,這女娃子的眼睛了的神色慎的人心慌似乎又想起了自己在監牢裏麵過的暗無天日的日子,想到自己在監牢裏麵吃的苦,受的罪,心裏又是怕又是恨。
“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孫氏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問到。牢獄裏發生的一切都讓她害怕。就像是永遠都醒不來的夢,如果永遠都不醒,那就好了。
孫氏怕的有些瑟瑟發抖,看著胡筱婉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笑,心裏發虛。
看來,這孫氏在牢裏也是吃了一點苦頭的嗎?顧筱婉輕笑,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可孫氏卻是好怕,慌忙地朝後退了兩步,許是用力過猛,心裏又有些鬼頭,步伐都有些踉蹌。
顧心桃見自己的娘親那般慫樣,斜眼看了下孫氏,一臉的嫌棄。
顧心桃見顧筱婉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憋屈的樣子,一張臉氣的通紅,睜大的眸子就狠狠地盯著顧心桃,似乎要抓住顧筱婉臉上一絲一毫地嫉妒。
可是很可惜的是,顧筱婉自始至終都是一成不變,顧心桃見顧筱婉那波瀾不驚地樣子,火騰的就燒起來了。
“顧筱婉……”顧心桃尖利地大喊一聲,心裏那種氣惱,氣惱顧筱婉竟然不理會自己。
顧心桃的心裏是扭曲的,她認為自己一個鎮子上的小姐,去跟村子裏的一個村姑說話,那是看的起你顧筱婉,可是顧筱婉倒好,竟然不給麵子,連話也不搭一聲。
顧心桃滿眼憤怒地瞪著顧筱婉,像是要把她瞪出一個窟窿來。
顧筱婉此刻正看著顧筱逸在理絲線,完全就不理會顧心桃。此刻顧心桃猶如一個跳梁小醜一般,自導自演。
孫氏也氣了,福嫂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雙手環胸站在那裏,一張笑臉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完全就沒有將她們放在眼裏。
顧心桃還要發作,就要上前拍顧筱婉的肩膀,孫氏怕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了,最近隻要是一沾著顧筱婉的事情,都是她們倒黴。
孫氏生怕自己的女兒吃虧,連忙上前拉了一把顧心桃,忍住心中的怒火勸慰道:“心桃,別急。”
顧心桃哪裏聽的進孫氏的話,隻會認為孫氏在牢裏住了一個月,連膽子都小了。竟然連個小丫頭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