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吏的話說的很重,也很聲,門口還站著守衛的那個侍衛,但是宋吏壓根就不怕那人聽見去告密,咬牙切齒的說完,還朝衙門的方向狠狠地吐了兩口唾沫。
那個守門的侍衛聽見這邊有動靜,伸長了脖子朝這邊看了看。待聽見宋吏的話,那人的神情有些怪怪的。
顧筱婉見這宋吏壓根就不擔心自己的話被別人聽去,到時候那糊塗的鎮長給他小謝穿。
“顧姑娘,你們還不知道吧?”宋吏嗬嗬一笑,說道:“你們可知道咱們劉家鎮給這鎮長大人取了個什麼外號?”
顧筱婉和秦曳之對視了一眼,問道:“什麼?”
“糊塗鎮長!”宋吏嗬嗬一笑,一臉的鄙夷:“這人胸無點墨,卻不知道為何能入朝為官?這人愛財如命,壓根就不知道如何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可惜啊,可惜啊,咱們劉家鎮出了這麼一位貪官,多少百姓被迫害地家破人亡啊!”
宋吏長歎了一口氣,勸道:“顧姑娘,你的那塊地若是在這裏找這個糊途官,還不如就當打了水漂。你進這衙門,怕是你要打點的銀子都比你那塊地多。我勸你,不核算!”
顧筱婉一聽,生氣地說道:“那怎麼行?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地,被別人霸了去,難道還要我忍氣吞聲,這世間還有沒有王法了。”
宋吏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玩笑話一般,輕蔑地一笑:“王法?難道你們沒聽這糊途官說嗎?在這劉家鎮,他就是王法!”
秦曳之聽後,輕輕地拍了拍顧筱婉的肩膀,說道:“這裏告不了,咱們就去瑞縣,難道這大清朝,個個都是貪官嗎?”
宋吏在一旁想了想,說道:“顧姑娘,若是你真想奪回來,跟公子說的一樣,你們可以去瑞縣,聽說瑞縣新來的劉知縣是個清官啊!”
顧筱婉打定了主意,謝過宋吏。二人就回去了。因著天太晚了,二人先回家去,打算第二日一大早再去趟縣裏。
那邊潘大勝往顧傳祿家裏去,正好顧傳祿在家,見到潘大勝來了,連忙喜笑顏開地引著潘大勝進來了。
“潘大夫,您來啦!”
潘大勝冷哼一聲,一臉的不高興,看的顧傳祿心裏一個咯噔。
“潘大夫,怎麼了?”顧傳祿小心翼翼地問道。
“能是什麼事?上次就讓你別打你侄女那塊地的主意,你偏不聽,這回可好,人家一紙訴狀,到衙門把你跟我給告了。”潘大勝沒好氣地說道。
顧傳祿一聽被官府的人給告了,愣了半晌:“什麼?告了咱?是誰?”
潘大勝瞪了顧傳祿一眼,甕聲甕氣地回道:“你說是誰?還能有誰?除了你那個侄女,還會有誰?”
一聽去公堂裏麵告他們的是顧筱婉,顧傳祿壓根就看不上,冷笑道:“我道是誰呢,一個丫頭騙子而已,潘大夫你都搞不定嗎?”
潘大夫一聽顧傳祿這話說的難聽,立馬說道:“你放屁,誰說我搞不定?哼,也不看看官衙裏的那位老爺是誰,你當是個擺設嗎?”
“那不就行了。一個丫頭而已,沒靠山沒背景,怎麼比的過潘大夫你!”顧傳祿連忙說好話:“潘大夫,你就算是一個手指頭,都能把那丫頭壓的沒話說。”
“隻是……”潘大勝自然也知道,自己竟然能夠有辦法把地從那丫頭手裏奪過來,自然也有辦法讓她吃下這個啞巴虧。隻不過,這……得花錢啊!
潘大勝伸出了手,跟顧傳祿抱怨道:“剛才我從我表哥那裏過來,是他跟我說的這個事兒,說讓我們自己解決。我給他這個數……”潘大勝用手比劃了個數字。顧傳祿一見,傻了眼:“一百兩?”
潘大勝點了點頭,嗯。
“上回搞定這個事情的時候,不是已經給了你表哥一百兩嗎?”顧傳祿不悅地說道。他舍不得這麼多的銀子。上回出了個五十兩,原本還指望著能夠套下二十五畝地。可是這回要是再出五十兩,那這一百兩銀子,都能買二十畝地了,不劃算,一點都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