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做出了決定,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而半途而廢。顧筱逸的事情,算是意外中的意外,也是自己疏忽大意。但是沒想到那個曹心蓮,不要臉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張嬸,您放心吧!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們!”顧筱婉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嬸子怕,那曹心蓮以後……一個曹心蓮,一個顧心桃,這都是不想要你好過啊!”張嬸還是很擔心。石頭躺在地上,蓋著被子,誰都看不見他的臉色,對於張嬸嘴裏說的那兩個女人,也許是從顧筱婉掉進河裏的那一天開始,石頭就恨,一恨,就恨了一生。
“張嬸,他們能害我一次,害我兩次,可是,有句古話說,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他們害了我一次,害了我兩次,他們絕對不能害我第三次!”
顧筱婉恨地咬牙切齒,在心裏默默地說道:“顧心桃,曹心蓮,我落水之仇,筱逸受傷之仇,我顧筱婉,終有一天要加倍地討回來。”
張嬸見勸不過顧筱婉,隻能長歎了一口氣,作罷了。可是,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叮囑石頭,以後要是沒事的話,就到顧筱婉家裏去轉轉,去看看有沒有啥事情可幫的,就算幫不了啥事,看見她們姐妹兩個安好無損心裏都踏實些。
第二日一大清晨,石頭就去雇了一輛牛車,顧筱婉拿著剩下的藥和剩下的人參,回吳溪村了。
顧筱逸的樣子,比昨日裏好看多了。顧筱婉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這一路回家,顧筱婉心情輕鬆了許多。
回到家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梁姚氏站在顧筱婉家的門口焦急的四處張望著。
見牛車的車軲轆聲音傳來,那梁姚氏轉頭看了一會,待看到牛車上坐著的是顧筱婉的時候,臉上的焦急終於露出了一絲欣喜。
梁姚氏也不等牛車到身邊了,小跑就朝顧筱婉她們跑了過來。
“筱婉,筱逸沒事吧?”梁姚氏見顧筱婉的神色沒有昨日的絕望和悲傷,再看她懷裏抱著一個人,仔細一看,赫然就是熟睡的顧筱逸,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沒事!”顧筱婉難得的露出一個笑臉。這個梁姚氏一直看不透,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顧筱婉一家好,顧筱婉也不願意去想。
可是,昨天梁姚氏和梁木匠整整一天都和他們在外麵找人,雖然顧筱婉以前不怎麼想搭理梁姚氏一家,但是看在昨日梁姚氏他們那麼費力地尋找妹妹的份上,顧筱婉都對梁姚氏有了很大的改觀。
“妹子,放心,昨天筱逸看了大夫了,多休息下,應該沒大礙的!”張嬸在一旁連忙解釋道。
下了牛車,梁姚氏見顧筱婉他們進了屋子,也沒有人招呼她。
梁姚氏心情複雜,神色莫名地朝裏麵看了看,心裏長歎一聲,就要回去。
張嬸這時走了出來,見梁姚氏要走,連忙叫住了她:“妹子,這麼早你還沒早飯吧?”
梁姚氏:“唉,還沒有……”
“妹子,你看,我們這時候才回來,都還沒吃早飯呢,要不,你也留下來,一起幫個忙。正好,我需要幫手,筱逸的藥還沒煎呢!”
梁姚氏沒想到張嬸竟然會留下自己,雖然是叫自己留下來幫忙,但是梁姚氏還是有些激動。這是顧筱婉的家,若不是顧筱婉開口,張氏絕對不會自作主張留下她來。
梁姚氏想到了這層意思,有些激動地站在門口,搓了搓手,慌忙應道:“唉,好,好!”
石頭將顧筱逸抱進了屋子裏麵,顧筱婉將顧筱逸小心地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顧筱逸自從昨夜醒來了之後,就一直沒有睜開眼,雖然顧筱婉很擔心,但是顧筱逸的麵色卻越來越好了,唇也有了紅色,看來應該是在慢慢地好了。
“筱逸,餓了吧?張嬸已經去給咱們煮稀飯,吃完稀飯咱們就喝藥,好不好?”顧筱婉輕柔地撫摸著顧筱逸的額頭,溫柔地說道。
石頭見屋子裏麵沒有啥事了,就打算悄悄地退出去。顧筱婉叫住了他,似是有話要說。
顧筱婉擦了擦眼眶,想要說什麼,卻不知怎麼開口,有一些猶豫。
石頭見了,忙問道:“筱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顧筱婉點了點頭,卻依然沒有開口。她不知道這事兒該不該說,不說吧,覺得自己有些殘忍,說了吧,又怕影響兩個孩子。
“筱婉,跟石頭哥哥有什麼不能說的。有什麼事情你就說,隻要石頭哥哥能辦到的,我一定給你辦到。”
“石頭哥哥,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顧筱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事情是關於到顧寧安和顧寧平。
學堂裏,每兩周左右就會放一天假,顧寧安和顧寧平他們就要回來了。若是以往,顧筱婉是巴不得他們快點回來,隻是如今,這家裏兩個女的,都受傷了,而且都還傷的不輕,她實在是不想讓兩個弟弟為了這個事情分神,特別是顧寧平。
“我不想讓他們回來看見,我和筱逸如今這個樣子,特別是筱逸,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好不容易勸說住他到學堂裏去上課,若是被寧平知道了,絕對是要翻天的!他絕對,會以這個為借口,借機不去學堂的。”
“婉丫頭,石頭哥哥有句話,可能說了你也不愛聽。寧安和寧平他們是男孩子,他們也該擔當,這個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他們,會不會太殘忍了點!”石頭明白了顧筱婉的意思,事實上,他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隻能看著顧筱婉兩邊腫起來的臉頰,默默地在心裏說道:“對你顧筱婉,也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