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要休妻!”顧傳壽臉色依然凶狠,惡狠狠地拋出幾個字,卻是對著戰戰兢兢地曹氏的。
“啥?休妻!”無怪乎老梁頭不敢相信,這村子裏麵,哪一戶人家不都是安安生生的過日子,這休妻的事情他在村子裏可是頭一回聽說啊!而且,還是一個極其怕老婆的人說出來,這,這,這……
老梁頭開門見山道:“好吧,你要休妻,我老梁頭也不攔著,原本這就是你們的家事,我也不太好出手,可是這會兒你把我叫來了,又跟我說要休妻,今日裏,你們就把你要休妻的理由說的清清楚楚,這曹氏不是咱們村子裏的人,若是平白無故地休了,她娘家村子裏的人可要跟咱吳溪村杠上了。”
這曹氏是隔壁村子裏的,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這女人要是被休了,隻能回娘家啊!到時候,就不是一家人的事情了,可是兩個村子的事情。
今日,他老梁頭不把這休妻的緣由刨根問底了解個透透徹徹了,到時候他也不好跟隔壁村子的交代啊!
顧傳壽看著坐在地上披頭散發鼻青臉腫低聲哀嚎的曹氏,氣就不打一處來,平日裏她做的那些事兒,他從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曹氏尖酸刻薄小氣,和妯娌之間的摩擦,哪家都有,隻要別太過分了就行。誰讓他喜歡呢。
那曹氏平日裏雖然說性格霸道了一些,可是身段好啊,臉蛋好啊,特別是那個啥的時候,那嬌柔的聲音,簡直就是要把自個給活活地化成一攤子水,簡直是太美妙啦。顧傳壽想想都覺得心都是化的。
可是,可是,可是……
這狠心的婆娘,竟然做了那樣的事情,把自己的整個人生都給毀了,這若是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臉往那裏擱,這不是等於把自己的脊梁骨給別人搓一輩子嗎?
一想到自己的一生“性”福就被麵前以前疼的不行的寶貝媳婦給整沒了,顧傳壽就氣的不大打一處來,巴不得宰了這個狠毒的女人。
想到這兒,顧傳壽沒有忍住滿腔的怒火,起身抬腳就踹了曹氏一腳:“你這個惡婆娘,一天天的就不消停,非得把家裏弄得雞飛狗跳才行?看我今兒不踹死你!”
顧傳壽不敢把自己已經不是男人的事情直接說出來,這要是說出來,自己的臉真的不知道往哪裏擱了。
隻不過,這以前爬在自己頭上耀武揚威的曹氏,今日能休就休,不能休以後定要她當牛做馬伺候自己下半輩子。她不讓自己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顧傳壽雖然瘦弱,但畢竟是個男人,又受了這般大的委屈,別說是踢曹氏了,就算是把曹氏剁成一塊一塊的,隻要不犯法,顧傳壽都做的下來。心裏的火,實在是太大了。
曹氏自覺理虧,任由顧傳壽在身上招呼。
孫氏冷眼看著一句話都不說的曹氏,心裏還是覺得納悶,看看火冒三丈的顧老三,和一言不發任顧傳壽踢的曹氏,心裏疑惑不解,也不知道這才兩三天的功夫,這對夫妻怎麼就這般深仇四海了。
說是為了那天她和曹氏打架一事?顧老三這麼教訓自己的媳婦?那哪能啊,給孫氏一百個心都不會去相信今天這事是因為那天她們妯娌之間幹仗而起的!
“你看,嘖嘖,這顧老三沒想到也是這麼心狠地,這麼打老婆,嘖嘖!”
“是啊,是啊,以前曹氏可是這顧老三的心頭肉,嘖嘖,這曹氏作威作福慣了,估計也沒想到有今天吧。”
“什麼心頭肉啊,告訴你們,這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顧老三啊,八成是被曹氏打壓地過頭了,這才想到要重振下男人的威風。”
老梁頭見顧傳壽一腳又一腳地用力地往曹氏身上招呼,往日裏吃不得半點虧的曹氏一動也不動地任由顧傳壽出氣,老梁頭也覺得奇怪的緊,不過這奇怪歸奇怪,這要再不攔著顧傳壽,這曹氏今日個非被顧傳壽踹死不可。
老梁頭趕忙上前就拉著激動的顧傳壽:“顧老三,你住手,你再踢,你媳婦可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我不要了!”
老梁頭聽見顧傳壽還是凶狠地說,估計這夫妻兩個心理麵結仇了,不然怎麼會發這麼大火。這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今日可是見到了不一樣的。這顧傳壽哪裏像是打曹氏,這分明就是想要打死曹氏。
“曹氏,你開口說兩句話,這顧老三可是要打死你!”老梁頭見勸不住顧傳壽,隻能去勸曹氏了。
“弟妹,你究竟做錯了什麼?老三怎麼這麼生氣!”顧傳祿眼見自己再不開口,這曹氏今天這條命怕是要撂這裏了,隻能開口問道。
“我,我……”曹氏吞吞吐吐,看向顧傳壽的臉,那跟要吃了自己一樣,曹氏有些害怕,抖了幾抖:“我不該跟嫂子吵架的,嫂子,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啥?就因為大前天的吵架?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糊塗了,這顧傳壽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了?因為曹氏跟孫氏吵了一架就把曹氏打成這個樣子,還要休妻?
這顧傳壽什麼時候變的這般在乎顧家的麵子了?
平日裏凶狠慣了的曹氏就這麼低頭求饒啦?眾人麵麵相覷,卻是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和看見的。
果然,就有一個好事地哈哈大笑起來。
“顧老三,不會是大前天你媳婦跟吳二狗抱在一起,你吃醋了吧?哈哈哈……”
其中有一個人將那天的事情抖露了出來,在場的很多人都看見了,也都跟著放肆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