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揉了揉額頭,實在不想承認眼前這二貨是自己費心找來的下屬,明明上輩子的人也不這樣啊?難不成這世界上有兩個薑雲霆,自己當初找錯人了?
帶著濃濃的懷疑之色,楚煜強忍著磨牙的衝動,皺眉喝道:“把你心裏那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本王收起來!這是嚴氏親手抄的經書,是給嚴老夫人做壽用,你瞧瞧可有不妥之處?”
薑雲霆一聽這話臉就綠了,您自己女人抄的經書讓我來查看?這心胸是得多大度?
有心回絕,卻也知道楚煜那說一不二的性格,未免被主子罵,他隻能小心的打開經書仔細檢查了起來。
別看這輩子的薑雲霆比起上輩子是稚嫩了許多,可在某些時候他還是靠譜的,連虞姣這個看電視得靈感的門外漢都能查的出來,他這沉迷‘小道’的內行者就更沒的說。
最開始發現字上有針眼的時候,他並未太往心裏去,哪個府上的後宅沒有爭鬥?也就他們府上,王爺挺大個男人還往裏頭攙和……這麼一想,他多少還有點幸災樂禍,心說讓王爺您不聽我的勸,這回打臉了吧?嚴夫人往娘家傳信告狀了吧?
心裏想著這位麵上卻不敢顯,和虞姣一樣,他也拿了紙筆將字一一寫下,等全寫完了從頭到尾一聯係,這位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王爺,這嚴氏,留不得!”
看得出這位是真氣了,竟是連夫人都不叫了。
薑雲霆能不氣嗎?他本身就掌管各地消息,後宅之爭看的多了,卻沒見哪個為了吃醋把男人往死裏整的,他家主子得是什麼命?攤上的女人左一個右一個,竟是一個比一個狠。
氣完之後這位又開始思維散發,普通女人傳遞消息可沒有這種手段,這手段一看就是嚴策的手筆,而嚴策是什麼人?那是禁軍統領的左膀右臂,直接歸皇帝管……皇上賜這麼個女人給王爺,難不成,是對王爺不放心?
被自己的想法嚇的一驚,他忙上前兩步對著楚煜躬身施禮,急聲道:“王爺,這嚴氏暫時還動不得……”
聽著薑雲霆滿麵憂心的給自己分析,楚煜多多少少得到點安慰,覺得這貨雖不比上輩子,腦子至少還是在的,想罷,他抬手止住了對方的請示,吩咐道:“嚴家明日過壽,你務必在明早之前將這經書處理好,等明早與府上的壽禮一同送去。”
作為下屬,替主子分憂責無旁貸,因此薑雲霆想都沒想便拿著經書走了,完全不知道凝香閣接下來的對話是多麼讓人揪心。
“王爺,薑雲霆把經書拿回去了?”
“嗯,拿回去了,我讓他明早送來。”
“他會學嚴氏的字跡?”
“應該會吧?”盯著虞姣那脫了白色足衣的小腳丫,楚煜回答的不怎麼上心,“他若不行,手底下也有人行,府裏這麼多人呢,一晚上怎麼也倒騰出來了。”
以嚴策的眼力,那針孔根本就沒法彌補,隻能找人重新抄寫,再做痕跡。本來這活虞姣就能幹,問題大晚上的楚煜舍不得,所以就巴巴的叫來了薑雲霆。
薑雲霆一大男人,累不累的他不心疼,姣姣累了可不行,這丫頭身體較弱著呢。
不過眼下把經書送走了,他們倆似乎也沒什麼事了,時間略早,不若做點別的?
想著,他伸手準備朝著那白白嫩嫩的小腳丫摸去,結果手剛伸到一半,就被虞姣握了過去:“咦?王爺您指甲有點長了。”白天她怎麼沒發現呢?
見這丫頭說完就朝著一旁的多寶閣摸去,楚煜無奈泄了氣,如此良辰美景非要剪指甲,他能怎麼辦?
作為一個現代人,虞姣是真不習慣讓人給自己剪指甲,不是她多清高非要自強自立,而是這年頭沒有指甲刀,看別人拿著剪刀在她手上忙活,她怎麼瞅都覺得心驚肉跳,所以這些年的指甲都是她自己剪的,入了王府後,順帶著楚煜的指甲也歸她接管。
按理說,在古代給人剪指甲這屬於伺候人的活,可這得分你怎麼想,你要是覺得伺候人心裏委屈,那你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奴婢,可你要是把這定位成夫妻情趣,想想還挺溫馨的,反正至少楚煜是感覺挺美的。
見小丫頭手拿著小金剪,半垂著粉頸,認認真真的給自己修剪手上的指甲,楚煜心中軟成了一汪春水,越發愛憐之下,他伸出另一隻手,想把人摟進懷裏。
專心的虞姣:“王爺別動,一會兒該剪到肉了。”
再次被打斷的壽王殿下隻能放下手臂,再次看向他垂涎許久的小腳丫。
大祁女子沒有纏足的習慣,男子也沒有畸形到非喜歡三寸金蓮,在楚煜眼裏,小丫頭的腳已經是小巧到極致了,瞧那俏生生的樣子,還沒有自己的手掌大,握在手裏更是柔若無骨滑嫩無比。
憶起往日的感受,楚煜心中的一汪春水開始沸騰,不過小丫頭這麼認真的給他剪指甲,他也不好學那些紈絝子弟直接上手抓人家腳丫。
想了想,他正色道:“姣姣,你腳上的指甲該剪了。”
“啊?我前天剪的啊,這麼快就長了嗎?”虞姣下意識抬眼望去,隻見圓潤的腳趾微微翹起,指甲粉嫩嫩的貼服在上麵,完全看不出有出頭的痕跡,瞧起來可愛極了。
這舉動看的楚煜直眼熱,反手接過虞姣手裏的小金剪,理直氣壯道:“長了,你剪起來不方便,我幫你剪。”
“你,你幫我剪?”見楚煜抓住自己的腳丫子放到他腿上,虞姣臉上的表情都要裂了。楚煜的手可是拿槍捅人的,用殺人的手給自己剪腳指甲,這王爺當的是不是有點太親民?
她這邊正驚悚著呢,那邊壽王殿下做了一個更親民的舉動,他扔下手裏的小金剪,一口把那白嫩嫩的腳趾頭含在了嘴裏。
虞姣:“……”
果然,親民接地氣什麼的都是浮雲,也就自己沒長腦袋什麼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