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掌權

事實證明,壽王殿下的生理健康課還是不白上的,至少虞姣同學現在已經沒那麼怕了,她就希望趕緊到晚上捅破那張窗戶紙,這被人拿槍頂著的滋味實在太難熬了。

從某方麵來講,楚煜的性格還真挺龜毛,若是楚熠那樣的,美女在懷哪管什麼白天晚上?楚煜則不行,人不接到家裏不能洞房,不到晚上不能洞房,再如他對晏含煙等人的態度,即使心裏厭惡的不行,可晏含煙沒有出軌他就不曾出手,不是寬宏大量給對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是你不犯錯,我怎麼讓你死得明白?

因為他這頑固不化的想法,摟著心愛的女孩講了半天的課,他也沒敢有進一步動作,就怕隱忍不住,一不小心把壽王變作了獸王。

“……所以,這是每個女人的必經之事,不必驚恐。”心塞塞的做了總結語,楚煜低頭看著懷裏的女孩,“姣姣可聽懂了?”

“懂了,懂了,王爺,你覺不覺得屋裏有點熱,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嗚嗚嗚,再待下去怕是真要擦槍走火了。

看著小丫頭那狗腿討好的小模樣,楚煜強忍笑意:“好,既然姣姣覺得熱,咱們就出去逛逛,你先隨邵安去耳房給本王泡杯茶水,等喝了茶咱們就走。”

現在起身著實不雅,隻有把這丫頭打發出去,他才能消腫散熱。

虞姣又不是真的天真無邪,自然知道楚煜此舉是何意,當即起身便隨外麵的邵安去了耳房。

有楚煜在的地方都會有個小耳房時刻備著茶水與香湯,考慮到楚煜此刻的特殊狀況,虞姣還善解心意的多磨蹭了一會兒,本以為回去後,楚煜喝了茶兩人就能四處逛逛,哪知回去一瞧,正有人給她上眼藥呢。

連升作為王府的二總管,也算是幾人之下許多人之上了,再加上楚煜看似嚴厲,實則對府裏人頗為維護,也給了連升一種錯誤的縱容感,沒見頭些日子女兒惹了王爺不悅後不也沒說什麼嗎?

他不知楚煜那是上位者的氣度,壓根就沒把一個丫頭記在心上,隻以為楚煜對女兒確實與眾不同,才會對她如此寬容,正做著嫁女高升的美夢,連翹卻被攆了回來。

聽到連翹哭訴的經過,連升很快就判定出,王爺之所以如此不留情麵,定然是那新進的夫人進了讒言。

能做到二總管的位置,連升的腦子自然不是吃素的,知道不管誰對誰錯都不能明著給王爺打臉,所以他便想了個以退為進的辦法,領著女兒前來給新夫人賠禮道歉。

大致內容就是,上午連翹如何如何惹得夫人不滿,請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連翹這一回。

本來他要是不說,楚煜真不知道連翹上午惹得虞姣不滿,徐明沒說是不想參與後宅之爭,虞姣沒說是因為初入王府,不想給人過於強勢之感,沒想到這倆知情者沒說,連升自己都坦白交代了。

當然,連升明著是賠禮道歉,實則字裏行間都透著虞姣太過嬌蠻,卻不知對於楚煜來說誰對誰錯根本就不重要,他隻在乎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竟然還有人能惹得小丫頭不滿?

試想一下,連翹為何會說那些話?若姣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這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子,她小小丫鬟敢說這些‘善意’之言?

越想心越沉,壽王殿下再一次生出警覺,原來他心心念念捧著的人,在府中卻是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看向一旁已然放下茶水垂首而立的虞姣,楚煜麵色陰沉道:“連升說的可屬實?”

剛剛還親密無間,這麼一會兒就露了冷臉,巨大的差異感讓虞姣心中有些發堵,可想到這都是她未來需要麵對的,她強壓下心裏的委屈,落落大方的上前笑著施禮道:“回王爺,連總管所說句句是真,連姑娘確實叮囑了妾身幾句,妾身感念她伺候王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賞了她一些銀兩,連姑娘不要也就罷了,哪值當跑到王爺麵前一說?”

連升聽到這話忙躬身施禮:“夫人教訓的是,都是老奴的錯。”

嘴裏說著自責的話,他心裏卻是暗藏得意,他自認了解主子的性子,你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頂多說你兩句,並不會過多責罰,若是借機狡辯,對方即使嘴上不說心裏也會厭惡幾分,可笑這女人白長了一張嬌媚的臉蛋,竟妄想恃寵而驕?

不得不說,以往的楚煜確實是這麼個性子,偏偏他自認對虞姣了解甚深,這丫頭在他麵前一是一,二是二,連吃醋都是那麼正大光明,哪會用得著狡辯這種小技巧?

所以壽王殿下聽到此話,隻是輕描淡寫的斥責了連升幾句,便在他暗自得意的目光中叫來了方總管等人。

見府裏的幾位管事都來齊了,坐在主位上的楚煜出聲道:“以往府裏沒有內眷,內院外院分的也不甚清楚,如今夫人入府,這裏裏外外總要分的明白。”

眾人聽到這話都沒有疑議,本來三年前他們王府的內院外院分的也挺清楚,甚至內院還有個管事媽媽管理事務,結果那點背的管事媽媽不慎跌了一跤,就被楚煜送到莊子上去養老,再以後就內外合並分不清楚了,如今內院多了個妾室,不管大小也有了女人,所以大家都覺得這內院外院確實應該重新分配一下。

甚至方總管這樣的聽了後還滿懷欣慰,欣慰他們家王爺終於有個認可的女人,而不是像瑤妃娘娘賜的那倆位,直接往犄角旯旮一塞全當看不著。

不管在場的人如何做想,他們的心態都是很輕鬆的,虞姣一個妾室又分不了他們的事務,頂多是內、外院的人員重新編排一下,閑雜人等不得隨便入內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誰知楚煜的一句話就把他們打蒙了——

“從今往後,以垂花門為界重新劃分內外兩院,外院依舊由方總管掌管,內院則由夫人自行打理,若是沒有本王與夫人的手令,誰都不許擅闖內院,違者定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