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轟隆,轟隆……”
“嗚嗚嗚……”
“轟隆,轟隆,轟隆……”
及其整齊的節奏讓楚煜咽下了想要哄勸的話語,他站在原地驚訝了半晌,才來到虞姣旁邊試探著哄道:“本王逗你呢,怎麼還哭上了?如今本王身處雁麟關,仗都沒有打完,哪有時間想著娶妻生子?”
或許是哭夠了,或許是覺得這話挺有道理,虞姣緩和了哭泣的節奏抽噎著嘴硬道:“我不是心眼小的人,要是王爺有喜歡的人一定要記得和我說,我會好好和姐姐相處的。”本來緩和的情緒在說完最後一句又變成了失聲痛哭,隨之而來的是外麵更激烈的瓢潑大雨。
此時的楚煜基本可以斷定,這空間的天氣節奏就是跟著小丫頭走的,她笑外麵就晴天,她哭外麵就下雨,要是過於激動還打雷閃電,簡直不能再玄幻。
好吧,我們的壽王殿下不知道什麼叫玄幻,他隻是下意識感覺到,自己好像不是這空間的主導之人,不過細一想倒也好理解,上輩子他也曾在天狗食日當天昏迷過,醒來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得到,這輩子小丫頭活的好好的,所以他也借光得到個空間,這麼算來,這丫頭還真是上天眷顧之人。
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不過我們自負的壽王殿下嘴上是不帶承認的,因為不管事實如何,如今這空間是他的,丫頭也是他的,到了手的東西一個都別想跑,但下意識的,虞姣在他心裏的地位,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悄悄加重了幾分。
不是壽王殿下喜歡看人下菜碟,而是這世界本就如此,除了及其重視你的骨肉親人,剩下的多數都是適者生存強者為尊,若虞姣真是一個唯唯諾諾之人,哪怕她有著一張花容月貌,楚煜也是看不上眼的,估計連暖床都要厭棄幾分。
再說此時的楚煜,明白這天氣是怎麼回事了,看著哭紅眼的虞姣他又心疼了,問題是他沒哄過人,也就別指望他會說什麼甜言蜜語,這位雖也是讀了許多的詩書,但他接觸更多的卻是兵營的大老粗,所以壽王殿下的哄人方法就一個,那就是賞東西。
想到虞姣睡覺時那極不莊重的穿著,他覺得這不是虞姣的錯,那純屬是布料的錯,布料不透氣也難怪小丫頭不願穿小衣,這麼一想,他轉身到牆角,從最底下打開一個箱子。
虞姣偷瞥了他的背影一眼,而後繼續掩麵哭泣,都說懂事的孩子容易被忽視,所以她懂事之餘一定要給楚煜找點麻煩,傻子才主動賢惠大方呢。
不大一會兒,就見楚煜手裏拿了匹料子過來,笑著哄道:“把眼睛擦擦,看看這是什麼?”
見楚煜都拿好東西了,虞姣主動擦了擦淚水,用重重的鼻音道:“什麼?”
將那匹料子放在虞姣身邊,楚煜笑道:“紅玉錦,這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紅玉蠶吐出的絲所致,據說這種紅玉蠶比普通的蠶顏色更為暗紅,吐出的絲也帶著淡淡的粉紅色,用這種絲織成的布匹,不經染色就是純正的粉紅色,布料更是彈滑輕薄。”伸手撥開虞姣鬢角處被淚水沁濕的一縷秀發,他柔聲道,“天氣炎熱,你用這布料給自己做兩套貼身的衣物穿。”
摸著手底下及其絲滑的料子,虞姣發現這會哭的孩子果然是有奶吃,夏季以過了大半,天氣熱也不是一天兩天,若是沒有她今天的這場哭,哪有這麼好的料子穿?
她可是在書裏看過,這種紅玉錦一年織出的分量也不過十匹八匹,宮裏的娘娘想要都需按著尺寸量,楚煜上來就給她一匹,果然是土豪級別的。
她不知楚煜這是抄家得來的,那位撫州刺史之所以有也是用特殊的通道換購而來,想留著討好上封,沒想到便宜虞姣了。
小姑娘摸著好東西忍不住喜笑顏開,可看到眼前含笑望著自己的楚煜,又忍不住羞紅了臉頰,嘴裏有些不舍的道:“我聽說這紅玉錦及其難得,就是宮裏也不多見,不然,不然王爺給我一少半吧,夠做兩套衣物了。”
楚煜聽明白了,虞姣的意思是她留一少半,剩下的留給瑤妃娘娘,若是上輩子的楚煜有此物,自然是早就送給自己的母妃,可這輩子……
掩去心中的冷笑,他笑著哄道:“給你你就留著,要是有多餘的就給自己多做幾件,還有那兩張狐皮,回頭讓虞之潤找人給你製成裘衣,也省得天冷再受了風寒。”還記得第一次見麵小丫頭身上連個鬥篷都沒有,小臉凍得煞白,讓回想起來的壽王殿下恨不得時光再次倒轉,回到從前。
他是好意,不想虞姣聽到此話俏臉更紅,低著頭喏喏道:“二哥說,那狐皮讓我留著做嫁妝。”
楚煜聽到此話眼底笑意更深,揉了揉虞姣的長發道:“好,那就留著給姣姣做嫁妝,等冬天本王親自打了好皮子再派人給你送去。”其實他也覺得,小丫頭要是穿著自己打的狐皮,應該會更有暖意。
一匹布料哄好了小丫頭,楚煜頗有成就感的想和虞姣聊會家常,無奈外麵有人請示,他隻能遺憾的出了空間。
虞姣哭了半天也有點累了,見楚煜走了,她再次喜愛的摸了摸輕薄的紅玉錦,而後起身將之放到了櫃子裏,回頭看看楚煜那方角落裏的幾個箱子,她在心中暗暗打氣: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都裝到本姑娘的箱子裏。
此時的小丫頭還不知道,屋裏的這些隻是極少的一部分,大頭都在院子裏呢。
虞姣在這方麵及謹慎,楚煜那邊的箱子她不碰,楚煜那邊的院子她更是看都沒看,深怕對方做了什麼防範,自己若偷看再留下什麼破綻,也是因為她這謹慎的性格,楚煜對她更是喜歡,覺得這丫頭懂規矩,乖巧極了。
不說楚煜怎麼安排好準備在未來的不久主動攻打北胡,單說虞姣,不想浪費那麼好的料子,她主動和柳媽媽練起了做小衣,結果一套小衣還沒做完,虞家就擺起了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