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戴玉林心中就是一凜,連日來,壽王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裏簡直是再仁慈不過的一位王爺,恪盡職守勤政愛民,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撫州的黎民百姓,慈善的他險些忘了,這是一位龍子龍孫。但戴玉林是什麼人?他是一員武將,相比那性格良善的,他更崇拜這種殺伐果決之人,所以這位聽到楚煜要水煮活人,不但沒覺得恐懼害怕,反而興奮的抱拳道:“是,卑職這就去辦!”說完,他邁大步回到了臨時看押囚犯的牢所。
見他回來了,李毅不禁上前道:“王爺可有交代?這幫雜碎該怎麼處理?”要不是想審問出背後之人,他現在就想把這群混蛋全宰了,就因為這幫該死的雜碎,最近的撫州城多了多少患病之人?他們那風采過人的王爺都快熬出黑眼圈了,這幫該死混蛋竟然在私底下想著怎麼害人?
看著滿心憤慨的眾位弟兄,戴玉林眼含煞氣,冷冷的扯開了唇角:“王爺說,不聽話的就活煮了他!”
“嘶……”在場的人全都倒吸兩口涼氣,“王爺真的這麼說?”不會吧?別看壽王尚還年輕,但人家老仁慈老仁慈了,那真是寧可委屈自己,也不委屈手下和黎民百姓,這話真是壽王說的?
“咱們王爺是什麼人?豈會戲言?”銳利的目光掃視眾人,戴玉林朝著壽王居住的地方一拱手,義正言辭道,“王爺是當今聖上之子,是咱們大祁的龍子龍孫,平日裏仁慈,是咱們王爺愛民如子,把撫州百信視為手足親人,和這種殘害百姓不仁不義的鼠輩豈能一概而論?你們要記住,這些人已經不是大祁的臣民,傳播瘟疫想讓我們滅族?他們就是我們大祁的仇人!”
麵對親人可以如浴春風,麵對仇人自然是怎麼解氣怎麼來。現在抓住這麼夥罪犯,不但官兵恨,連百姓也恨的的牙癢癢,聽說要超級大鍋煮活人,這個拎水,那個劈柴,一會兒的功夫這水就架上了。
穿著特質服裝的幾名官兵,進牢裏挑了個骨頭最硬的拽出來,然後五花大綁就給塞到鍋裏了,隨著溫度的加熱,這人淒厲的咒罵求饒聲簡直傳出了二裏地,把整個撫州城都快轟動了。
撫州百姓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等聽到戴玉林特意派人散發出去的言論,這些深受其害的百姓無一人覺得楚煜殘忍,都覺得有這麼個對百姓仁慈,對敵人殘忍的王爺,實在是百姓之福、大祁之幸!
將豬肉煮爛需要一個時辰,將人煮爛半個時辰就夠了,剛剛觀看了水煮活人的幾名要犯,本就嚇得魂不附體,再見到官兵給端來四碗飄著油花的肉湯,這幾人時頓時就吐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出聲求饒:“求王爺開恩,別煮了我們,我們招供,我們招!”
嚇癱了的幾人沒看到,那官兵臨走前還惋惜的掃了眼無人關注的肉湯,那可是長史家燉的純正的羊乳湯:擦,用來做引子實在是白瞎那湯了。
很快,幾份言語不同、但內容相同的口供被送到了楚煜的案前,楚煜從頭至尾看了一番,沒覺得震撼,隻覺得果然不出他所料。
這事其實很簡單,隨著朝代的變遷,哪朝哪代都有哭著喊著要興複大業的,不管啥時候總有那麼一小撮分子和你搗亂,他們大祁建國一百多年,傳到景孝帝手裏已經是第四任皇帝,暗處那些想‘反祁複興’的叛亂分子更是不知道傳了多少代,問題是,這些人明明連個大興朝的米粒都沒吃著,可為了大興朝的複興倒是蹦躂的歡。
這不是,頭些日子聽說撫州一帶發生了災難,他們立刻組織人手就跑到了出事地點,本想著先殺幾個貪官,而後趁機鼓動老百姓扯旗造反,能不能成功先不說,咱們總得把態度做出來,不能讓上麵的狗皇帝坐安穩了。誰知到這才發現,我擦,竟然是瘟疫?這事大發了。
自覺不用扯旗,就能讓狗皇帝睡不著覺的叛亂分子們,懷揣著美好希望剛想撤退,楚煜來了,到這後七裏哢嚓脆,幾個政策下去,民心安穩了,瘟疫暫時止住了,這哪行?替瘟疫的止步不前而深感捉急的叛亂分子們,立刻想出了這麼個損人不利己的陰損主意,反正他們的老小都不在撫州,再說了,為了大興朝的千秋萬代,他們哪個不能舍小家顧大家?沒有這點覺悟能當得了叛亂分子嗎?
結果剛忙活了兩天,又被楚煜給抓住了。
對於這些沒腦子的極端分子,楚煜都懶得親自過問了,讓手下把他們腦子裏的那點東西全部掏空,準備明天就讓人推到菜市口當場問斬,也算是給那些在暗地裏的人看看,和我們大祁作對,最終會得到個什麼樣下場?
都忙完已經是深夜了,楚煜和衣躺在暖暖的炕塌之上閉目沉思:自己來到這撫州已經是第三日,此時的京城應該會有動作了吧?畢竟他帶著隊伍一路疾行,以那人的耳目不會不知道,對方即使恨不得他立刻就死,也不敢真的讓這瘟疫四處蔓延下去。
想到因為這叛亂分子而增多的病人,楚煜不禁心生期盼,那個上輩子最終研製出治療之法的賀太醫,應該快來了吧?
左思右想的結果就是,翻來覆去過了二更他還了無睡意,無奈的楚煜身形一閃進了空間。
他的本意是換個地方睡覺,誰知一進空間卻不禁愣住了——原本混沌不清的兩側,此時有一側已然退去了混沌,顯露了原型,和東西兩側同樣高大的牆壁正中,多出一道丈高的門。
楚煜謹慎的先觀察了一下四周,而後執起床頭的寶劍握在手裏,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近前,緩緩的去推動那扇突顯出來的門,看似厚重的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所見之處是個四五米寬的院子,院落的盡頭還是一片混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