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做的?”杏花聞了聞味道,說道,“還挺香的呢。”
荷花說道:“就是放上調料,用大鍋燉唄。”
說著還給田大強倒了一杯酒:“爹,這玩意油膩,你就著酒喝正好。”
然後她就給自己碗裏倒上辣椒油和蒜末醋,用筷子在碗裏攪合攪合,一股酸辣油膩的香氣撲鼻而來,眾人聞著,肚子立刻咕咕地響了起來。
大家學著荷花的樣子,往碗裏倒著辣椒和醋,一時間屋子裏到處都飄蕩著這種奇特的香氣。
吳明看著碗裏這些形狀奇怪的食物,總覺得似曾相識。
對了,當年在京城的時候,家裏那些轎夫和幹粗活的人,好像就吃過這玩意兒。
吳明想到這裏不禁皺了皺眉頭,可是看荷花他們吃得那麼香,隻好也勉強吃了一口。
不料隻咬了一口,一股誘人的香氣就穿透了喉嚨,直沉到肚子裏,雖然油膩膩的,卻令人有一種奇異的飽足感。
吳明又吃了幾口,接著就像荷花他們一樣,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東西看著不怎麼樣,可是吃起來真是香啊!
經過這一次,全家人一致認定,荷花做的東西最好吃,沒有之一!
次日天有些陰陰的,周氏怕下雨,就不讓荷花上山了,娘幾個提著籃子去挖野菜。
現在春光正好,又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家得了空兒都會去挖些野菜吃。
可是還沒走到村口,她們就被堵住了。
“周小鳳,我可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挺有本事啊,瞅著蔫頭巴腦的,滿肚子全是壞水兒!”
蔣氏叉著腰站在路中間,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翠花立刻站在周氏身前,大聲說道:“大娘,你這是要幹啥?”
蔣氏在田家的時候就沒少欺負周氏,如今分出來了,居然還當街罵人,翠花才不像周氏那麼好性子,由著人當眾指著鼻子罵。
這邊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劍拔弩張的,周圍的人紛紛聚集了過來。
老田家這點兒事最近在村裏傳得紛紛揚揚的,大家都樂意來看她們家女人打架,多熱鬧啊。
蔣氏見人聚得多了,也扯開了嗓門。
“你說我想幹啥?你們一房個個兒都是不孝的,我是你們娘的大嫂,是你們的大娘,說你們幾句咋啦?!”
翠花不甘示弱,立刻回嘴道:“我們咋不孝了?我們是打爹罵娘了,還是掘自家祖墳了?你憑啥說我們不孝順!”
蔣氏氣得臉發白:“你瞅瞅你說的都是啥話?我好歹也是你長輩,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有娘養沒娘教的死丫頭!”
這話說得太難聽,荷花也不幹了。
“大娘,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們可沒罵你,是你一出來就指著我娘的鼻子罵,我們這幾個做閨女的,難道要不聲不響,由著自己娘被人罵?”
荷花這話說得不卑不亢,旁邊人聽著也覺得在理。
“就是,有事兒說事兒唄,上來就指人鼻子罵人家娘,擱誰也得不樂意啊!”
“你還不知道他們家,個個兒都把老二媳婦當軟柿子捏呢,你沒見這麼半天了,老二媳婦都沒吱聲麼?”
蔣氏見眾人都偏著周氏那頭,怒道:“周小鳳,你自己做啥事了你自己知道,有本事你說給大家夥聽聽,讓大家夥評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