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陌很是無語啊,她最近是不是犯太歲了?怎麼總是受傷見血啊,其實今天耶律楚峰和南越皇帝能來,她是很意外的,畢竟之前耶律楚峰還因為南越皇帝犯病,差點將她殺了,今天這兩個人到這裏,可以說就是拚著受傷甚至死亡,才過來的。
“鋒海,將八王妃放了,你抓著她有什麼用?你是了解朕的,隻是要朕做了決定的,無論你用誰來威脅,朕都不會改變主意,更何況,這個八王妃,跟朕沒有一點關係,她的死活,朕不在乎!”南越皇帝看了一眼韓青陌,之後又對著耶律鋒海說道。
“父皇,您若是不在意這個女人的死活,那您為何還來犯險?您定然很清楚,您這次來,未必就能活著回去了!”耶律鋒海嗤笑一聲,看著南越皇帝說道。
在耶律鋒海看來,他的父皇永遠都是將他當成傻子一樣,以為他很好騙吧,隨便找個借口或者理由,他就會相信?
他以前是為了皇位,隱忍和裝傻,然而他的父皇似乎是將他當成了真的傻子了。
“朕想要來看一看,朕的兒子,是不是真的會對朕下殺手!”南越皇帝卻是認真的盯著耶律鋒海說道。
看到南越皇帝的目光,耶律鋒海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放棄和退縮了,這麼多年來,他到底還是懼怕南越皇帝的,不過這種想法也隻是一瞬間的。
“父皇,那麼您今天已經看到了,兒臣不孝,今天請您來,就一個要求,兒臣要這皇位!”耶律鋒海仰頭對著南越皇帝說道。
“可以,你既然想要,朕給你便是,但是這裏沒有紙筆也沒有詔書,要等到回去宮中,才能給你寫下傳位詔書,朕的年齡大了,說起來,也該退位了!”南越皇帝似乎是早就知道耶律鋒海的要求,聽到他的話,很是平靜淡然的說道。
“父皇,您覺得兒臣真的會相信您嗎?”耶律鋒海聽到南越皇帝的話,卻是冷笑著說道。
“那你要如何?現在什麼都沒有,你讓朕如何傳位給你?不管怎麼說,都要回到宮中再說吧?”南越皇帝很是無奈的看著耶律鋒海說道。
“無妨,父皇不過就是需要詔書和筆,還有您的玉璽,您告訴七弟您的玉璽在哪裏,讓七弟回去宮中去取來便是了,不見到詔書,兒臣是不會放了韓青陌的!若是時間拖得久了,兒臣不介意讓八王妃給兒臣陪葬!”
“父皇,兒臣早已經打聽好了,無論是北州的八王爺,還是北州皇帝,對這位八王妃都很是重視,若是她真的死了,那麼北州和南越從此也就不死不休了!”耶律鋒海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挾持的韓青陌,他很自信,他的父皇可以不要皇位,但是不會讓南越和北州從此不斷的打仗。
“大哥,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是謀反!”耶律楚峰一直沉默,聽到耶律鋒海的話,這才忍不住吼道。
“我過分嗎?哈哈哈,我過分?七弟啊七弟,你可知道,咱們所有的兄弟中,有多少人恨不得你早點死?有的時候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啊,你到底是有什麼好的,為什麼父皇這般的偏愛你,你可知道,當初你目盲,父皇竟然還想要讓你繼位,專門找人為你念奏章!”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在父皇的眼中,無論我們多麼努力,都不如你一個瞎子,你說,你是不是該死?”耶律鋒海對著耶律楚峰歇斯底裏的吼道。
“所以,你便給皇上和七殿下下了毒?”一直沒說話的韓青陌,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哼,不然呢?我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瞎子繼位吧?父皇既然是昏君,那麼也不必活下去了!”耶律鋒海反正是已經造反了,也沒什麼要隱瞞的,索性冷哼一聲,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太子,朕是怎麼都沒想到,想要毒死朕的,竟然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你是從哪裏知道,在老七目盲的時候,朕還想要將皇位傳給他的?”南越皇帝看著耶律鋒海,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般了。
其實說是陌生人都客氣了,陌生人都不會有想要置他於死地的想法,但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是時時刻刻想要他死,他沒有病死,便要毒死他,
“嗬,是母後告訴我的,母後有安插人在您的身邊的,您的一舉一動,您所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決定,我和母後都能知道!”耶律鋒海此刻,許是保持一個動作時間久了,又許是跟南越皇帝說話放鬆了警惕,總之,他手中的長劍,已經離開了韓青陌的脖頸一些距離了。
一直蟄伏在暗處的莫溯寒和韓子朝都看到了這個機會,兩個人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了然,隨後韓子朝率先衝了出去,他的速度奇快,加上耶律鋒海的注意力都在南越皇帝的身上,所以韓子朝很順利的到了耶律鋒海的身邊,一腳將耶律鋒海踢開了幾步,伸手便將韓青陌拉了出來。
南越皇帝和耶律楚峰都有些愣住了,他們是不知道韓子朝和莫溯寒跟著他們的,這兩個人一直跟耶律鋒海周旋,也是想要找機會救出韓青陌的,卻沒想到,還有人突然從暗處竄了出來。
耶律鋒海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是他的警惕性還算是很高的,不夠怔愣了片刻,便再次舉劍對著韓青陌和韓子朝刺了過來。
韓子朝沒想到耶律鋒海的反應這麼快,暗道不好,距離太近了,韓青陌還在他的懷中,他根本來不及推開韓青陌之後再去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