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是被林旭賢拖走的,走之前他還問趙宜要走了三個證人。
事情就像是龍卷風,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這戲大家夥兒是看開心了。
“林晚秋,你別得意得太早!”純慧縣主拂袖而去,她的臉丟盡了,林琴這個賤人竟敢耍她,都給她等著!
不過……這次唯一讓純慧縣主覺得稍微氣順一些的事兒便是林琴在杜修竹麵前出盡了醜相。
純慧縣主走的時候十分忐忑地看了眼杜修竹,見他回了自己一個微笑,心裏這才好受一些。
大戲忽然反轉,又忽然散場,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不過卻給所有人增添了談資,不管是林晚秋的囂張跋扈不管不顧,還是林琴和純慧縣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都夠她們掰活到過年。
神反轉,而且這個反轉不是林晚秋太厲害,而是純慧縣主和林琴太蠢。
真的,見過蠢的,就沒見過蠢成林琴那樣的。
不過除了這對蠢貨,就是林晚秋的彪悍囂張令人印象深刻,還有她那張能把人噴死的嘴。
哎喲喂……若她們是林琴……被林晚秋這麼罵一頓就不活了,活啥活,趕緊的原地自盡。
隻是經過這麼一鬧騰,林晚秋就沒有了留下來的心思,她直接跟趙宜告辭。
趙宜也沒留她,就見江鴻遠從假山上跳下來,牽了林晚秋就走。
雍王的目光不時瞟向林晚秋,美人他見識得不少,可是像林晚秋這樣生動有趣的美人他還真沒見過。
心癢難耐。
要早點坐上那個位置。
到時候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就像他父皇……隻要自己想要,一個臣妻算什麼?
目前首要的就是扳倒太子,隻要太子被廢,成王那裏……根本就對他夠不成威脅。
上了馬車,江鴻遠把黏上來的安王趕走,馬車動起來之後他就遞給林晚秋一個大荷包。
林晚秋打開荷包一看,滿滿一包的瓜子仁兒。
“你磕的?”林晚秋拿了幾粒瓜子兒仁出來也沒吃,就看著漢子問。
“咋的?嫌棄老子?”江鴻遠斜了眼瞅林晚秋,一臉的布滿。
林晚秋把瓜子兒塞他嘴裏:“是啊,全是你的口水!”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甜的。
江鴻遠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唇貼了過去,強勢地將瓜子兒仁又渡給林晚秋,還故意多啃了幾口。
“嫌棄老子的口水,讓你吃個夠!”他說。
林晚秋笑眯眯地又親了一口回去:“不嫌棄,我們一塊兒吃吧!”她挺喜歡吃瓜子的,漢子在家的時候就愛給她剝瓜子兒 。
說完,她先塞了一把進嘴,然後又抓了一把送到漢子唇邊。
江鴻遠這下子舒坦了,低頭去含瓜子兒仁的時候故意多舔了兩下林晚秋的手心兒。
“今兒這事兒是誰做的?”林晚秋問江鴻遠,“能猜到麼?”
江鴻遠想了想:“我猜是林建榮做的。”
“為什麼猜他?”林晚秋依在他身上輕聲問道,江鴻遠一說起林建榮,她心裏就升騰起一股無法抑製的激動。
林晚秋很明白,這不是屬於她自己的情緒。
但如果是原主的情緒,這都這麼久了原主還能對靠著具身體產生影響……這算啥事兒啊!
她不得不去想,原主的神魂是不是還在這具身體裏。
如果是的話……那就操蛋了。
就等於說是她跟江鴻遠親熱的時候搞不好身體裏的另外一個神魂會同樣有感覺。
林晚秋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寒不已。
不過當初寄歸寺的靈覺大師曾經指點過她,要想辦法消除原主的執念。
之前林夏至死了,林家分崩離析的時候她曾經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情緒,然後就是偶爾提起林建榮的時候。
這麼看來,她還得提早接觸林建榮?
“首先,林琴初次在潮縣作妖的時候,林建榮就派了他的心腹管家過來,那個管家再沒看見你之前的態度跟在看見你之後的態度是不是不一樣?”
林晚秋頷首,是不一樣,後來可殷勤了。
“再者,便是畫院街被長公主府打壓的時候,前期有幾個人來買房子,這幾個人老子派人查了,跟林建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林健榮一定知道你就是他的親生女兒,隻是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他寧願認林琴這個冒牌貨,也不認你。
再者今天這個局,林琴的兩件首飾和她身邊的侍女才是關鍵。
這兩件首飾對林琴來來說價值一定很高,否則她也不會記得。
那麼能在這上頭動手腳的林家人肯定是最有優勢的,再加上能跟在林琴身邊來赴宴的丫鬟,那必定是她的大丫鬟,也是她信任的丫鬟。
這種丫鬟能被外人收買的機會根本就不高……所以我猜測是林家榮。
他用這種方法在暗中保護你!”
(林建榮:……嗚嗚嗚,姑爺,你是親的,比兒子親,真的!)
“那就查一查吧,如果這事兒真是他做下的,咱們就找機會正式見見他。”林晚秋道。
看看能不能把原主的執念消了,否則這日子過起來總覺得不得勁兒。
“行,這事兒你甭操心了,我去查。”江鴻遠應道。
到家之後,安王這家夥已經在伯府了,瞧見林晚秋下車他就衝了上去:“嫂子,你今兒是這個!”他朝著林晚秋豎起了拇指。
然後又道:“今兒這麼暢快,晚上適合吃火鍋啊,嫂子你說是吧!”
“你的重點是吃火鍋對吧,什麼解氣都是假的!”林晚秋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不過她的確心情好,遂吩咐廚房準備羊肉湯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