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咬老子!”江鴻遠把自己的手遞到林晚秋的唇邊,林晚秋毫不客氣地抓住他的手,一口咬到他的手腕上。
臥槽……
硌牙……
“嗚嗚嗚……江鴻遠,你個畜生,你欺負我!你想把我的牙都崩掉麼?”
兩爪子撓上他的胸口,立刻就撓出幾道紅痕來。
江鴻遠被林晚秋這麼一撓,得……腦袋裏嘩啦啦地煙花齊放……收工了!!!
漢子是懵逼的,咋就不中用了呢?
太打擊人了!
虧他還想讓媳婦見識見識他的厲害呢!
他那裏知曉一個一隻吃素沒見過啥油水的人忽然見到肉能忍住?
狂吃幾口腸胃能受得了?
一樣的道理!
見江鴻遠不動彈了,林晚秋鬆了口氣,隻是這氣鬆得太早了些……到底,她還是跟風中的落葉似的,在空中打著璿兒,就是落不下來……
若說以前漢子瞎胡鬧的時候把把她像風箏似的放飛到天上,這會兒就不同了,她飛到了外太空。
就那麼漂浮著……
杜修竹坐在鄰院兒的屋頂,手裏抓著一攤子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裏灌。
他的目光不時瞟向江家,飄向新房……
隻要想著她今晚會徹徹底底地變成江鴻遠的女人,杜修竹的心就像是被誰死死捏住了一般,又悶又疼。
一壇子酒喝完了,他起身離開。
不一會兒,杜修竹的身影出現在醉月樓。
醉月樓,西桐城有名的青樓,頭牌蕭月娘姿色狐媚,在西桐城十分有名氣。
“喲,多俊俏的公子啊,公子裏麵請!”迎客的老鴇子瞧見杜修竹一顆眼珠子都亮了,帕子一甩,要妖嬈饒地就朝他跟前兒湊過去。
杜修竹笑了笑,抬腳就往裏麵走。
老鴇子見狀更樂了,她們做皮肉生意的就喜歡接這種又有錢,又有顏的公子哥。
樓裏的姑娘們都會伺候得格外賣力些。
誰不愛俏不是。
“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老鴇子問,她這就是職業文問話,這麼好看的貴公子她還是第一次得見,第一次來的公子哥兒哪兒會有相熟的姑娘。
杜修竹一進醉月樓立刻就被一群狼似的姑娘給圍住了。
廳堂裏別的男客頓時使勁兒十足地看向杜修竹。
“聽說醉月樓的蕭月娘容貌出眾,琴棋書畫亦是樣樣精通,本公子是慕名而來,今夜想做她的入幕之賓。”
說完,杜修竹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大錠金元寶。
老鴇子的眼睛都冒綠光了。
她想伸手去拿金錠,可是……“公子啊,您看我們醉月樓的姑娘不少,個個如花似玉,您另選一個唄,月娘姑娘今晚兒真不空。”
樓裏的姑娘們坐不住了,紛紛開口:“公子,讓奴家陪您吧!”
“公子公子,奴家陪您,奴家不要女票資!”
一名綠裙姑娘擠開身前的人,唾罵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就你這樣的還想陪公子?”
罵完,她便一臉媚笑地看向杜修竹:“公子,奴家不要女票資,還把私房全給您……”
切……
更不要臉!
能拿出一錠金元寶的那裏能看上大廳裏的這些庸脂俗粉?
老鴇子門兒清,她可不想把貴客推出門。
“公子,月娘今晚沒空出來,但跟月娘其名的嬋娟姑娘卻是空的,整個西桐的人都知曉,我們嬋娟姑娘色藝雙絕,特別是一手反彈琵琶更是無人能及……”
“媽媽可別騙本公子!”杜修竹把玩著手中的金元寶,老鴇子死死地盯著金元寶猛吞口水。
她剛要伸手去抓金元寶,杜修竹就捏著金元寶避開了她的胖爪子。
“嘿嘿……公子,奴家可不敢騙您,奴家還望著您這樣的客人多多光臨呢,可不敢做一錘子買賣!”
杜修竹這才將金元寶拋向老鴇:“帶路!”
老鴇接過金元寶就放在唇邊咬了咬,然後麻溜地裝進袖兜,賠笑著領著杜修竹上三樓。
三樓隻有三個房間,是頂級女支女住的地方,蕭月娘是頭牌,所以居中。
“嬋娟,趕緊出來迎貴客!”老鴇子推開房門,一名容色出眾,身材婀娜的姑娘緩緩從屏風中走了出來,她打量了杜修竹一眼,立刻就被他的皮相給吸引了。
嬋娟紅著臉給杜修竹行了個禮,老鴇子吩咐嬋娟要好好伺候杜修竹,便立刻下去整治酒菜。
酒菜送上來之後,嬋娟就問杜修竹可要聽小曲兒。
杜修竹點頭:“聽老鴇子說你會反彈琵琶?”
嬋娟點頭:“奴家略通皮毛。”
杜修竹:“那就讓本公子開開眼!若是真有本事的,本公子今兒便贖了你出去,今後就演給本公子一個人瞧。”
嬋娟大喜過望,她忙屈身行禮:“請公子稍待,奴家去換身兒衣裳。”
嬋娟是真有本事,她換了廣袖的紗裙,拿著琵琶邊舞邊彈,杜修竹盯著她瞧,但目光卻似穿透了嬋娟在看別處。
隔壁蕭月娘的房中,醉酒的喬振跟剝雞蛋殼兒似的,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蕭月娘從衣裳裏解放出來了。
接著,便是毫不克製的肆意妄為,變著方兒地折騰人,饒蕭月娘是青樓中人也受不住他這樣。
偏生喬振是喬慶的兒子,她絲毫都不敢得罪。
這人從來都是花最少的銀子來找她,以她的身價……等同於白陪了他。
陪還得受折磨,蕭月娘在心裏連連咒他去死。
隔壁嬋娟跳汗津津地,一曲終了,杜修竹就讓她先去沐浴更衣。
等嬋娟去內室沐浴的時候,杜修竹栓了房門,從窗戶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