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幼之,我都知道了!”
她大吼,果然他的腳步頓住了。
隨後,他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她,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她知道了?
知道什麼?
虞安安趁著他發呆的時候,大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將他抱住。
“我知道了,知道你的後遺症,知道你總是頭疼!”
她的聲音帶著點點哭腔,讓齊幼之的心一下就軟了。
“你怎麼會知道?”
他瞞的這麼好,難不成是洛森告訴她的?
虞安安猜到了他要說什麼,及時搖頭。
“不是洛森,是我那天去公司為你送飯,無意間聽到的。”
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很是難過。
其實今天跟他表白,就是為了讓他知道,無論他成什麼樣子。
自己都會一直在他的身邊。
就算他推開自己,她也會繼續湊上去!
就像剛才一樣!
聽到她的解釋,齊幼之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自以為瞞的很好,殊不知她原來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真相。
“齊幼之,你出車禍是因為我,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你難道要我下半輩子帶著自責過嗎?”
她抬眸看著他,眼裏水汪汪的。
她不是故意想要道德綁架,而是如果不這麼說,他肯定不會願意手術。
齊幼之聞言,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難受。
比他的頭疼還要難以忍受。
“我們去手術好不好?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陪著你的!”
她認真的懇求他,隻希望他能給他自己一個機會!
齊幼之無法拒絕虞安安的要求,他一直都做不到。
哪怕每次都說反話,激怒她,但其實他從來都無法拒絕她。
於是,沉默半晌,他終於抱著她開口。
“好。”
聽到他的回答,虞安安終於心安了不少。
他答應之後的第二天,虞安安便帶著他去找了洛森。
因為他的情況複雜,所以必須要住院。
“我會每天都在這兒陪你的!”
虞安安知道他不喜歡住院,所以便選擇搬到VIP病房陪他一起住。
這樣看起來就好像跟在家裏沒什麼區別了。
在別墅裏收拾東西的時候,虞安安突然發現了一堆塑料袋。
裏麵裝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打開一看,覺得有些眼熟。
仔細一想,不就是上次齊落落送給他們的那一堆情侶用品嗎?
雖然是放在塑料袋裏的,但裏麵的東西都很整潔。
一看就是傭人認真清洗過然後放在這兒的。
記得上次……她跟齊幼之吵架,之後便將這堆東西給收起來了。
她還以為,他早就扔掉了!
管家站在虞安安的身後說道。
“少奶奶,這些東西少爺那段時間每天都會盯著看好久呢。”
這倒是讓虞安安有些驚訝。
“每天看?”
而且還看很久?
她真不敢相信這是齊幼之能做出來的事情。
“少爺心裏一直都隻有您,您不在的那段時間,少爺幾乎都沒好好吃飯。”
管家說的也是實話。
那段時間齊幼之的身體狀況急劇下降,連體重都輕了不少。
虞安安問言,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當時因為合約關係,她看著這些情侶的東西覺得十分諷刺。
但現在,她們是真的情侶了,所以用這些很正常。
於是她笑著將東西全部打包,帶到醫院去了。
齊幼之再次見到那個唐老鴨的拖鞋時,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很高興!
“齊幼之,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伯母啊?”
收拾好了一切之後,虞安安坐在齊幼之的腿上詢問道。
因為不知道手術之後情況如何。
如果不告訴齊母……萬一結果不好怎麼辦。
齊幼之的手放在她的頭頂,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她的發絲。
齊氏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覺得呢?”
最後他還是決定詢問她的意見,因為他自己沒辦法決定。
虞安安認真想了想,說道:“還是告訴她吧!”
……
齊母抵達醫院病房的時候,極力克製著自己的眼淚。
她看著齊幼之,覺得他跟平常沒什麼不同。
完全不像是即將進行開顱手術的人。
齊幼之難得在齊母麵前表現柔情的一麵,今天卻是個例外。
“媽,別擔心,我一定會安全的下手術台的!”
他勾著唇角向齊母保證。
站在一邊的洛森也附和著。
“伯母放心,我一定會親自操刀,保證還一個完整的齊幼之給您!”
雖然幾人話都這麼說,但齊母心裏也知道她們隻是在安慰自己。
如果真的不嚴重,按照齊幼之的性子。
根本不可能告訴自己他要做手術了。
既然他主動說,肯定就表示這手術風險很大。
而且雖然她不了解具體情況,但開顱手術的危險係數她還是聽說過的。
不過現在……
既然她們都在安慰她,她怎麼能煞了風景呢?
“好好好,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齊母笑著,可笑容卻有些牽強。
虞安安看著這場景,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澀。
於是立馬提出自己去買點水果回來。
等到她在外麵收拾好了情緒再次回到病房,齊母也正從房間內出來。
見到虞安安,她吸了吸鼻子,拉著她走到了一邊。
“安安,我知道這手術肯定風險很大,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幼之了!”
她打心底裏感謝虞安安。
如果不是她的存在,自家兒子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
可她這麼說,虞安安心裏卻有些愧疚。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齊幼之也不需要手術。
齊母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不要多想,也別有心裏負擔。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虞安安才將齊母送下樓。
再次回來,齊幼之正躺在床上麵露難受。
虞安安心裏一驚,立馬放下了手裏的水果。
“是不是又頭疼了?”
她一邊詢問,一邊在病房內尋找那瓶藥。
可齊幼之卻咬了咬牙,按住了她的手。
那個藥有副作用,他一直都知道,以前不想手術,隻能吃。
但現在,既然要手術,能忍就忍,藥還是少吃。
可虞安安見到他那麼難受,甚至連全身都在抖的樣子實在心疼。
於是隻好彎下腰將他緊緊抱住。
“沒事沒事,很快就過去了!”
她隻能說著這些沒有用的廢話,卻無法幫他緩解一點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