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韓不知道虞安安的心理活動。
他一直以為虞安安是知道自己就是那個齊幼之心裏的白月光的。
所以他嗬嗬一笑,開口說道。
“剛才幼之喝多了,嘴裏都還一直念著白月光呢。”
他這話,就像是在虞安安的傷口上撒鹽。
她突然想起他每次一時不清楚的時候,都會叫的那一聲小虞。
應該就是那個女生了吧!
如果有機會,她還真想看看那個女孩子到底長什麼樣子!
“幼之這人啊,就是倔,一輩子要是認定了誰就不會換了!”
蘇燕燕是知道虞安安就是那個白月光的。
所以在聽到趙韓這麼說的時候,下意識看了她一眼。
不過怎麼她的表情不太對勁啊?
沒有半點的喜悅和高興在臉上!
而虞安安,心裏就像是有一塊沉重的石頭。
壓得她根本喘不上氣。
一輩子都不會變……嗎?
就在虞安安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齊幼之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他十分自然的挽住了虞安安的腰,卻感覺到她渾身一僵。
“你們跟她說什麼了?”
他察覺到不對,立刻看向趙韓。
“沒說什麼啊,說你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
趙韓笑容更大了。
可在虞安安看來,這隻不過是他不想讓自己在齊幼之麵前太難堪的說辭。
不知真相的齊幼之還真以為是這樣。
於是趁著酒勁湊到了虞安安的麵前。
“是麼?他怎麼說我喜歡的你了?”
他本意就是想看她害羞,結果虞安安卻直接抬手將他的臉給推開了。
“別鬧了,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去!”
虞安安覺得他就是喝多了,所以才誤會了趙韓的話。
而且……他越是這樣跟自己曖昧,她就越是難受。
就好像自己是別人的替身一樣!
“你喝了酒,嫂子不高興了!”
趙韓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跟著虞安安回去吧!
免得自己這邊洞房花燭也,他那邊吵架就不好了!
跟趙韓道了別,虞安安將齊幼之扶上了車。
坐在駕駛座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都快成為他的司機了。
動不動就要開車送他回家!
路上,齊幼之難得的安靜。
因為有些頭暈,他一直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
反而是虞安安有些控製不住,率先問了出口。
“齊幼之,你是不是這輩子都隻會喜歡那個……小虞?”
她記得齊幼之不是很喜歡從自己嘴裏聽到白月光三個字。
而且她也想證實他嘴裏的小虞是不是就是她。
齊幼之聞言皺眉睜開了眼睛。
但眼裏卻十分渾濁,甚至都不知道虞安安剛才到底在說什麼。
“小虞……對啊,我是喜歡小虞。”
嘟嘟囔囔的說完這麼一句,擾了虞安安的心智,導致她沒看清紅燈。
於是一個急刹車,差點沒把齊幼之給甩出去。
見她嘖了一聲,虞安安感到十分抱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齊幼之本來就頭暈,現在這麼一晃,可以說是耕更暈了。
他不再說話,靠著車窗再次閉上了眼睛。
回到家,將他安頓好之後,虞安安難得的坐在陽台發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一直待在齊幼之的身邊有什麼意思。
如果可以,她甚至都打算去國外找那個叫小虞的女人了!
隻要她回來,是不是自己就徹底解放了?
這麼想著,她心裏十分難受。
回頭看了眼已經熟睡的齊幼之,她不明白他怎麼可以裝得那麼喜歡自己。
次次都在她快要徹底絕望的時候給她希望!
可每次的結果都在告訴她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其實趙韓已經提醒過自己很多次了不是嗎?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她接到了虞老打來的電話。
因為時差,那邊現在才剛剛下午。
“喂,爸!”
本來剛才就有些難過,現在接到父親的電話。
虞安安的聲音立馬有些哽咽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在那邊受委屈了?”
虞老一聽,立刻緊張起來。
她跟齊幼之的婚姻來得猛烈,他是真的害怕她一個人在那邊受欺負。
吸了吸鼻子,虞安安為了不讓他們擔心,開口道。
“沒有,隻是有點感冒!”
“你的腿好些了嗎?身體要不要緊,媽呢?一切都還好吧?”
虞安安劈裏啪啦的問了一堆。
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關心他們了!
“你別擔心我們,我們一切都好,我的腿已經可以短暫的站起來了!”
虞老的康複治療十分順利。
他今天給虞安安打電話也是為了給她報喜的!
“真的?那太好了!”
虞安安聽到這裏,十分的高興。
這應該是這段時間以來她最開心的事情了!
“你呢,在那邊還好嗎?齊家那小子沒欺負你吧?”
虞老滿是擔憂的開口。
他一點都不相信她是因為感冒了剛才講話才哽咽。
“沒有,我過段時間或許就能去看你們了!”
壓低了聲音,虞安安有些擔心會吵醒正在睡覺的齊幼之。
“你要來M國?”
虞老有些驚訝,但同時又很高興。
他跟自己的老婆可是十分想念虞安安的!
“嗯,或許一切都快結束了!”
看著今晚沒有星星的天空,虞安安如是說道。
或許她是真的該想想,還要不要繼續下去這段婚姻了!
雖然虞老很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她的語氣那麼悲傷。
但他也知道電話裏是說不清楚的。
隻能讓虞安安先去休息,等到見麵的時候再詳談。
虞安安答應的很好,說自己馬上就睡。
可掛了電話之後人卻十分清醒,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在想,如果齊母的手術成功。
那就代表她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也就是說……她就不用再跟齊幼之假扮夫妻了!
就像自己母親當時說的。
總不可能齊母一直不去世,她就一直不離婚吧?
她也該為自己想一想了!
而且,她心裏還是很想搞清楚厲斯勒跟那個男孩的關聯。
還有那些沒有徹底恢複的記憶!
而這一切,如果自己不跟齊幼之分開。
一件事都辦不成!
次日,齊幼之醒來,一摸自己的身邊,發現不但沒人,床單還是冰的。
他頓時清醒了不少。
虞安安人呢?
昨晚她不是在自己房間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