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包的餃子皮兒薄餡兒多,修修和曹家铖都很給麵子,甚至連涼拌的兩個菜都吃的幹幹淨淨。
“這頓飯吃的還算圓滿,除了那兩個礙事兒的人,都挺好的。”曹家铖喟歎一聲,摸摸自己的圓肚皮,感慨的說道。
陶然笑笑沒說話。
修修放下自己的兒童專用碗,抬頭看曹家铖:“家铖哥哥!”
“怎麼?”因為麵前有女人和小孩兒,曹家铖將煙放在鼻子前,用上唇掛著,深吸了一口,又裝回了煙盒裏,垂眼看邊上坐著的修修。
陶然也一臉不解的看著修修,不知道小家夥要幹嘛。
陶修修笑眯眯的看著曹家铖:“你是個大人,今天中午媽媽做了飯,碗是不是該你洗了呀?”
曹家铖:“……我是大人我就得洗碗嗎?我還是客人呢!”
在一邊的陶然也有些忍俊不禁,沒想到修修會這麼說,小家夥什麼時候懂得這個的?
“可我和媽咪沒把你當客人呀!媽咪都做飯了,你要幫媽咪洗碗!”陶修修急急的說道。
陶然和曹家铖對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摸了摸修修的小腦袋:“不用的,媽媽不累,家铖哥哥要休息一下,下午我們不是要下去堆雪人嗎?那才是最累的,到時候讓家铖哥哥陪著你,怎麼樣?”
“媽咪不和我們一起嗎?”修修一臉糾結的看著陶然問。
其實小家夥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讓陶然休息一下,陶然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原本波瀾不驚的生活,因為修修的加入,已經讓她很滿足了,沒有想到的是,小家夥懂事又貼心,總讓她有很多意外收獲。
“媽咪當然要和你們一起,不過堆雪人不是媽咪的擅長項,咱們還要多多麻煩家铖哥哥。”陶然說:“每個人都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就比如媽咪擅長做飯,而家铖哥哥擅長堆雪人這樣……”
給小孩子講道理,其實有時候是很有難度的,不過也隻是有時候,修修懂事又聰明,很多時候說一遍就懂了。
“嗯,我明白了,就比如班裏的李詩童背古詩很厲害,但是我做數學題厲害!”修修重重點頭。
曹家铖在一邊勾著唇笑:“嘿!可以啊!還學會舉一反三了!”
陶然摸了摸修修的腦袋,誇讚:“嗯,對,就是這個意思,修修真棒,那媽媽去洗碗,你和家铖哥哥玩兒一會兒。”
“大哥,今天好歹是元旦,咱就不能安安穩穩在家吃頓飯嗎?跑這裏幹嘛?你現在這個樣子,在這兒表演身殘誌堅?”彭放看著坐在副駕上的秦厲,簡直無語。
他真的萬萬沒想到,自己新的一年,新的一天要這麼度過!
“白樺和陶雅芝找陶然做什麼?”自動無視掉彭放的話,秦厲疑惑的問道。
彭放無語的朝上翻了個白眼:“我又沒在現場,我上哪兒知道去?”
他現在一萬個後悔!為什麼當初要和這智障做朋友?
“你找你的人打聽一下不就行了嗎?”彭放看了秦厲一眼,最後妥協。
秦厲身邊的人都是各種各樣的高手,隻要你說過的話,那些人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能給你找出來。
他雖然沒有上過樓,也不知道陶然在哪個房間住的,但是他知道這種房子不怎麼隔音,陶然和陶雅芝兩人的關係本就不怎麼樣,說話必然不能心平氣和,尤其這兩日白樺的心情更是不怎麼樣……
秦厲捏了捏眉心:“行了,你先走吧,過你的元旦去。”
“……你說什麼?”彭放感覺自己幻聽了。
這貨真打算放自己走?轉性子了?
“你在這兒也沒什麼用。”秦厲看著窗外,懶散的說。
彭放噎了噎,他也是真的有病,居然以為秦厲是好心!
“行,我先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這人放自己走,彭放也沒打算矯情,下了車就走。
反正這人就是在自己懲罰自己,他又沒犯錯,幹嘛跟人在這兒領罰?
看著彭放離開,秦厲才扭頭看向陶然家裏的方向。
現在裏麵有曹家铖和修修在,陶然是不是很開心?
壓下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秦厲拿出手機給樓上的秦一撥了過去。
接到消息的秦一立即事無巨細的將事情的經過轉達給了秦厲。
秦厲聽完擰起了眉頭,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不一會兒,秦一就從樓上走了下來,鑽進了秦厲所在的車上,坐上了駕駛座。
“老板,陶小姐他們下午準備到樓下堆雪人,咱們還在這兒看著嗎?”秦一小心翼翼的詢問。
秦厲臉色有些不好看,外麵還在下著雪,所以昨夜堆積的雪依舊沒有人清掃,隻有在人經過的時候有留下的腳印,大部分的雪都純白無瑕。
本以為在知道陶然和別的男人一起過元旦的時候,心裏就已經很不舒服了,沒想到聽到這句話反而更不舒服!
果然,那人為了折磨他,從來沒有最狠,隻有更狠。
秦一看著自家老板陰晴不定的神色,也不敢說話,車廂裏靜的出去,秦一連呼吸都放緩了。
半晌,秦厲忽然頹然的靠在了車的椅背上,疲倦的道:“回去吧。”
“……是。”秦一猶疑的看了秦厲一眼,不知道自家老板有沒有事。
要他說,其實真的挺沒必要的,幹嘛這麼折磨自己呢?直接上去和陶小姐將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不就完了嗎?
何必這麼折磨自己?
果然感情這種事最是折磨人!
陶然洗完碗,給兩人切了點水果,三人休息了一會兒,就拿著一些堆雪人能用到的東西往樓下走。
“小區有個花園,那裏堆雪人應該不錯。”陶然給修修戴了手套和帽子,口罩,將其圍的嚴嚴實實,看向一邊的曹家铖說道。
而曹家铖則看著剛剛開出去不遠的車若有所思。
“怎麼了?”見曹家铖不說話,陶然疑惑的詢問道。
曹家铖眨了眨眼,慢慢的搖了搖頭:“你和秦厲現在的關係怎麼樣?”
“我們現在就是陌生人,沒什麼關係。”陶然沒想到對方這麼問,愣了愣道。
曹家铖:“是嗎?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