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文不放過這一茬子,上下打量他,鬆開了,轉頭約蘇晚卿出去逛街。
“雖然不太讓我爽快,但是這種小計謀你可以多告訴我。”季文文抽空對摸著腦袋的男人說。
周文強無奈,“行。”
看到季文文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了,蘇晚卿將碎發往後撩去,回了好。
季文文那邊應該時刻關注著,秒回了約定的時間。
因為工作在身,她最早也得傍晚出去,蘇晚卿倒是沒什麼在意的。
正退出聊天頁麵,腰際搭上重量,蘇晚卿回頭看,把手機先放了。
“吵醒你了嗎?”她小聲問。
霍瀾城含著笑意的眸子在她白皙麵龐上停留,沒說自己向來是這個時間醒的。
“嗯,吵醒我了。”
蘇晚卿點點頭,“那起來吧。”
霍瀾城一愣,看她披上外衣飛速下床離開,而身旁暖意一點點散去。
“今天我們得著手起稿蕭清的起訴文件,還有你肩膀的傷我們得再查驗一下,我還想去看看王振……還有和文文逛街。”
早餐時,蘇晚卿口頭梳理了一遍今天的事,在備忘錄記下可能忽略的細微細節,霍瀾城端上早餐過來,看她一眼。
“成大忙人了。”
“那是。你今天有空去陸尋那嗎?看看你的傷。”蘇晚卿停下打著字的手,抬起頭問。
霍瀾城點點頭,“有,我可以和陸尋單獨說,你不用太關注。”
“也行。”
蘇晚卿敲敲打打,把其中一條刪去了。
按照她今天的計劃,蘇晚卿先是去了霍瀾城發來的律所地址進行初步交流,鬆元那邊搜集蕭清的罪證,倒也井然有序了。
“老大,這裏好像有份奇怪的文件。”
鬆元打電話來說。
蘇晚卿看了眼時間,說:“我等會兒會去看,如果看不懂就先放一邊。”
“行。”
之前的血袋也派上了用場,上麵有蕭清和王振的指紋,雖然不多,但夠用,蘇晚卿看著被保存完好的血液,苦惱。
“這血也不可能再回我身上來,怎麼處理?”
陸尋拿起來看了一眼,“可以捐給醫院?”
蘇晚卿讚同,交給別人去幫忙,突然有人來找。
“陌生人?”陸尋皺眉,“讓他離開吧。”
保安領命走了,蘇晚卿似有預感,從走廊那去看大門處,站著一個老人家,聽了保安的話,隻是努力糾纏著不想走。
她皺眉,“我去看看。”
陸尋想阻止,但她已經沒了身影。
誒!“姑娘!”老人家一看有人來,招呼。
保安也停下爭執的事。
蘇晚卿走近了幾步,“有什麼事嗎?”
老人家有些佝僂,但還是有氣勢的,“我來找蕭清,她是不是在這裏?”
蘇晚卿驚訝,“您是?”
老人家還沒說話,眼淚先有點冒頭,“我來找她質問的,姑娘你就說她在不在這裏!”
這一切都顯示著不簡單,蘇晚卿看了眼保安,讓他放進來。
老人家對她還算和氣,“你是管這裏的嗎?蕭清在哪裏?”
蘇晚卿搖頭,“我不是,但是知道蕭清。”
老人家立馬期待,讓她帶路。
“這裏不能亂走,您得先說說到底是什麼事。”蘇晚卿也沒直接放她。
老人家猶豫了一下,“我,你讓我見她就知道了。”
“這不合適,她現在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萬一您圖謀不軌呢。”蘇晚卿語氣有點強硬了,“如果不說,就請回吧。”
果然,下一秒老人家就妥協了,“我算她半個仇人,她害死了我孫女!”
蘇晚卿一怔。
老人家繼續說,“我孫女多好一孩子啊!就被她這麼害死了。”
她哭了起來。
蘇晚卿有點亂,“您孫女是?”
“她叫齊依,你讓我去見蕭清。”老人家說。
蘇晚卿皺眉,“蕭清……她暫時性需要記憶緩衝,以前的事還得再等等才能知道。”
這也是她今早聽陸尋說的,失憶後做的壞事事很模糊,不過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什麼意思?”
“她現在想不起來,您隻能見見她,交流什麼的怕是不行。”
老人家擦擦眼淚,“見見也行。”
蘇晚卿先帶她去蕭清門前看看,裏麵的人沒看過來。
“她現在算是嫌疑人,會受到懲罰的。”蘇晚卿寬慰道。
老人家點頭,“等她記憶恢複了,聯係我吧。”
蘇晚卿留了聯係方式,把人送走了。
陸尋滿頭霧水,“你怎麼知道她是好人壞人,說的是真是假?”
“那有什麼重要的,隻是,總得各方求證了才能驗真假吧。”蘇晚卿說。
陸尋也不摻和這些,回頭進了實驗室,蘇晚卿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離開時路過了蕭清的房間。
“蘇晚卿。”
蕭清的聲音有些急切,好像就是等著她來,怕她錯過。
蘇晚卿淡淡看她,“什麼事?”
蕭清的眼神有些閃躲,“我得自首。”
“自首?”蘇晚卿微皺眉。
現在的蕭清的確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但她突然提出這點,還是不免讓蘇晚卿起了防備的心思。
“說說。”
蕭清緊張的捏著衣角,一臉為難,蘇晚卿看她是不好直接說,打開門走進去。
外麵守著的也識趣的到遠處幾米,保持聽不見但能來得及處理突發情況的距離。
兩個人獨處時,蕭清明顯放鬆了一點,蘇晚卿就這麼看著她。
“我昨晚做噩夢,想起來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蕭清說,“……你知道我的資金從哪來嗎?”
這個問題很奇怪。
蘇晚卿坦白:“不知道。”
蕭清似乎有點難堪,蘇晚卿莫名想到那一箱子的資料,雖然是有關實驗的,但不是完全就沒有別的東西,她上次剛拿出來沒看的文件就是。
蘇晚卿心中一動。
那份合同。
“我找了個人,跟她簽了合同,具體我不清楚,但是她父母的遺產,好像就成了我的。”蕭清也模模糊糊的知道大概,說。
你確定嗎?“這可是大案子。”蘇晚卿眼色一涼,離她遠了幾厘米。
半晌。
“我們會查明白的。”
蕭清眼眶依舊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