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線索。”
霍老夫人身體的變差應該在近兩年,所以排除這段時間外的應該就沒問題。
霍瀾城看向老夫人,腦海裏晃過一張張臉。
“霍總,法院那邊來消息了,對盧靜薇和霍憲霖的行為定論了,但是……”手下頓了頓。
霍瀾城不太在意這個:“說吧。”
“那邊找了國外的律師,辨法詭譎,要磨一陣子。”手下簡略道。
座上的男人眉峰微攏,“誰給他們搭線的?”
以霍憲霖的那些小手段來看,根本不可能有那樣好的律師願意為他辯護,不說資金怎麼算,這樣等級的律師霍憲霖應該不可能接觸到。
“我們在盧靜薇那邊查到一些,律師好像和她有些聯係。”
霍瀾城不耐:“隻有一個律師?找律師團隊針對他,如果他能力尚可,順便拋出橄欖枝。”
“是。”
手下輕鬆離開,趙叔在一旁很是欣賞的望著霍瀾城。
“對了趙叔。”他轉頭,“如果查不到明確的內鬼,老宅的人應該需要換一波新的。”
趙叔的臉色頓時僵了,歎氣,“好。”
老宅裏都是工作了好幾年的,十幾年的也不是沒有,這要都換走,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我也要走嗎?”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霍瀾城微揚唇:“我相信您。”
趙叔眼眶子一熱,說不出話來,還斷斷續續說著感謝。
霍瀾城很是無奈:“不過算了,趙叔您看著把老宅的人留下一些,其餘的就散了吧,年歲久了容易藏汙納垢。”
趙叔立刻擺正臉色,“好,我去死死盯著那些不對勁的!”
從老夫人的房裏離開,霍瀾城就回到蘇晚卿那,兩間病房隔得倒是很近。
周文強正好打了個哈欠,蘇晚卿這才意識到自己莫名很精神,但季文文他們可是在這裏呆了一整天的。
“你們不用陪我了,回去休息吧。”她有些歉意。
對麵兩人互相看看,都知道彼此累了。
“行,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照顧自己。”周文強攬上季文文的肩,朝他她道別。
蘇晚卿忙不迭點頭,就見霍瀾城進來了,他對兩人的離開也沒什麼表現,自己進去坐下了。
“吃水果嗎?”他拿起一個蘋果。
蘇晚卿摸摸肚子,搖頭,“要不你也回去休息吧,你跟著我轉到國外又轉回來,我暈睡了一會兒,你還沒倒時差呢。”
霍瀾城放下蘋果,看了眼薛貞,後者立刻領意退出病房,把門帶上。
“我為什麼要回去?”
“你準備一直泡醫院?”蘇晚卿笑他。
霍瀾城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我也是傷員。”
說到他肩膀的傷,蘇晚卿嚴肅了,抓過他的手腕仔細把著。
肩膀可不是開玩笑,動輒關乎一條手臂的“生死”。
好在情況不錯,蘇晚卿隨手把他的手扔回去。
“你在這睡不了,你不睡我要睡了。”她很幹脆。
霍瀾城正享受著她的關懷,猛的又變成這樣的態度,心口悶悶。
“怎麼就睡不了。”
蘇晚卿避開點滴管抱臂望著他,不信。
很快她就見識到了,霍瀾城直接喊人搬了張新病床挨著她,慢悠悠躺下了。
“……”
蘇晚卿有點別扭,但不否認她心情很不錯。
“我手機是不是還在蕭清別墅裏呢?”她突然想起來。
霍瀾城略一思索,出去了一趟,想給她,但一看,人已經睡著了。
“嗡嗡嗡”
默認的靜音振動,霍瀾城沒看出這陌生號碼是誰,但看了通話記錄,不是個陌生人。
“老大!”
剛接通,那邊就一個稱呼過來。
霍瀾城也猜到這是誰了,“你們老大在休息,我要關機了。”
“別別別!”鬆簡趕緊阻止,把鬆元招呼過來。
其他組織成員有些參與了去國外的,也好奇著。
“咱老大情況怎麼樣?”
霍瀾城腦中盤算了一番:“你們現在還不能出來嗎?”
那邊沉默一陣。
“我記得你們之前應該是為了躲蕭清才沒出現,現在是因為什麼?還有別的勢力針對你們?”他神色複雜。
“那倒不是,我們才沒那麼愛惹事。”鬆簡道。
霍瀾城等著他繼續說。
“我們明天會去看看老大的,老大在哪家醫院啊?”
鬆簡剛問出來,就被鬆元拍了一掌。
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可以查啊。
霍瀾城沒想這些,把病房號也說了,讓他們明天少來點人。
電話掛斷,鬆元首先訓了鬆簡一通。
“我看你是累傻了,把我們組織的威嚴破壞了個幹淨。”
“我打電話問不是大家同意的嗎?先禮貌問問再去也不是不行。”鬆簡小聲爭辯。
鬆元也不繼續說他了。
話題不知被誰引開,大家開始討論明天帶點什麼東西去看望。
第二天一早霍瀾城去處理別的事,薛貞帶了新病服給蘇晚卿換洗。
“你是不是也知道霍老夫人在哪?”蘇晚卿突然想起這個。
薛貞頓了頓。
霍瀾城沒讓她說。
“怎麼了嗎?”她企圖裝傻。
年輕人的掩蓋神情在蘇晚卿眼裏還是有些稚嫩,不需多仔細就能看出一絲不對。
“你說說吧,霍老夫人也是我的奶奶,有什麼不能說的?”
薛貞略放了心,道:“就在隔壁兩間,不過還沒清醒呢。”
蘇晚卿還真沒想到是這麼個距離,直接領著葡萄糖水過去了,薛貞趕緊走過來把架子拿到自己手上,蘇晚卿也隨她去。
過了幾天不見,老夫人在病房又躺了一整天沒動,蘇晚卿都有些陌生。
不過這些不重要,她把老人家的手腕拿出來,搭上兩指,趙叔對這樣的事見怪不怪,還給她倒了杯水。
薛貞有點小驚訝,頻頻探頭去看。
蘇晚卿眼睛閉了許久,久到薛貞都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才緩緩睜眼。
“奶奶的飲食有菜譜嗎?”蘇晚卿問。
之前就聽說老夫人是飲食上出了什麼問題,她這回也專門找肝胃的事。
“之前是沒有的,但是我正好都讓人給記起來了,還有一些以前的票據和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