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躲閃不及,被砸個正當,旁人一絲一毫都沒被碰到。
“晚卿!”
霍瀾城手上一重,轉眼便見蘇晚卿昏倒。
來不及多想,他抱起人輕柔放到副駕駛去,開車以最快速度衝去醫院。
但他也疑惑,那個易拉罐是藏了什麼東西?
蘇晚卿被帶去檢查,霍瀾城就在外麵左右兩邊盤轉。
“喂,”他撥通電話,“去調盈明路右側方家煲仔飯的監控,找到……”
那邊速度很快,發來一張男人被左右控製的慌亂表情的照片。
霍瀾城正要吩咐什麼,門從裏麵被打開了。
他趕緊走過去。
“這位患者是不是被注射了什麼東西?”醫生把他帶進去,皺眉問。
霍瀾城隻知道蕭清手段不一般,但是細節方麵他也不清楚,為了照顧蘇晚卿的情緒,一句都沒問。
“這個不清楚,影響很大嗎?”他說。
醫生扶了扶眼睛,看著單子:“影響可大可小。”
他模棱兩可,不敢妄下定論。
“目前隻知道是有貧血和過勞現象,有項數值很不穩定,考慮留院觀察吧。”
“好。”
霍瀾城也沒別的話要說,直接準備交費。
路上,他順手給一人發了條信息過去。
蘇晚卿被轉移到三樓的病房,這裏各項儀器都是最先進的,霍瀾城等人來了才去霍老夫人那看看。
周文強正靠在季文文肩上,時不時打哈欠,連有人來了也沒發現,還是季文文推他腦袋一把。
“來了。”周文強坐正道,“蕭清飛得夠遠啊,你們現在才回來。小嫂子怎麼沒見?”
霍瀾城朝季文文點頭問好,看著周文強:“奶奶這邊怎麼樣?”
他神情淡定,周文強想應該是不重要,便沒追問。
“老夫人這邊有進展了,說是再做會兒收尾就可以轉到病房,那就問題不大了。”
兩件事幾乎同時結束,霍瀾城鬆了口氣,先坐下了。
“晚卿被那個女人帶去途中受了影響,暈倒了。具體不清楚,不過現在沒有別的異常。”他說。
這是在回答周文強上一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他了然,笑:“以前都是我告訴你信息,這回變成你來‘報告’,感覺還真不錯。”
霍瀾城涼涼看他一眼,周文強立馬收住笑容。
“晚卿暈倒了?”季文文打電話回來,驚。
霍瀾城道是:“在三樓,現在應該還沒醒來。”
“蕭清也太惡心了,”季文文憤憤咬牙,“下次晚卿跟誰交朋友我得看著點,這就被盯上了。”
“那麻煩你了。”霍瀾城淡淡揚唇。
蘇晚卿的交友圈確實不太安全。
季文文見他真的應了,心裏一股氣,準備大幹特幹。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這裏的和諧氣氛瞬間有點緊張,霍瀾城快步過去。
“病人情況轉好,各位不用太過擔心。”醫生拿下口罩道。
“謝謝醫生啊。”周文強道。
老人被推了出來,雖然閉著眼,但氣色還是不錯的。
三樓。
隨著這一陣腦中眩暈疼痛過去,蘇晚卿毫無準備地睜開了眼,有點懵。
“霍太太您醒啦。”
跳脫的女生聲音傳入她耳中,更懵了,嗓子幹巴巴的,也不適說話。
“太太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口渴嗎?”
蘇晚卿轉頭,見女生按了鈴,一連串的問題過來。
“有點渴。這裏是哪?你是?”她勉強開口。
女生立馬把之前就裝了溫水的杯子遞過來,為她扶好枕頭半靠,貼心程度可見一斑。
“我是霍先生派來照顧您的,薛貞,您可以叫我小薛。”女生露出八顆牙齒,朝她道。
話說的全,但蘇晚卿還是不太相信她。
她隻記得自己上車前昏倒了,那時霍瀾城還在。
“霍瀾城他現在在哪?”
“這個不太清楚。”薛貞笑笑,“程……霍總的行程我們是不敢問的。”
蘇晚卿點點頭,醫生開門進來,帶了幾個護士。
她順手把水杯放下了,任醫生調儀器觀察並記錄。
“恢複的不錯。”醫生點點頭寫著,看了眼名字,“蘇晚卿。你被注射過什麼東西嗎?”
蘇晚卿回憶了,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相關信息。難不成是蕭清趁她昏迷時候?
“我不清楚,這個影響大嗎?”她滿臉認真。
醫生把目光從板子上挪開,看了她一眼,隨後收回。
“目前來講,很難說,接下來我們會每天為你檢查一遍,可以排除掉潛伏期短的大部分藥品。”
蘇晚卿難免憂心。
蕭清對科研和醫術相當於兩手抓,精通與否是一回事,但重要的是她喪心病狂,搞不好真的會用上什麼查不到的東西……
“好,謝謝醫生了。”
她躺回去,感受著身體有無異常,薛貞貼心地為她挪上被子蓋好。
霍瀾城進來時就見蘇晚卿在垂眸苦思,心裏一喜。
“晚卿。”他轉頭,“醫生來過嗎?”
“來過了的,之後每天都會來檢查。”薛貞懇懇切切回答。
周文強和季文文要慢一步過來,對著蘇晚卿問前問後。
蘇晚卿除了最開始和霍瀾城說兩句,後麵就都在兩人的問題上思考了。
霍瀾城雙手交叉,很不爽地看著兩人,手機忽然有動靜,他走出去接通。
“有什麼消息?”
“……我們查過,蕭清在國外相當於黑戶,不能長久停留,最多三個月會回國內。”那邊報告了其他消息,才說起蕭清的事。
霍瀾城看著天色,皺眉:“太晚了,最好在半個月把她找到。”
那邊略有壓力:“是。”
“那天走的時候附近的十米內的某棟建築出了亂子,跟著當地警方重點找找那裏。”
“是!”這次那邊很有氣勢了。
霍瀾城放心掛斷了電話,靠在牆上。
這裏正好能看見房內,蘇晚卿笑容一直沒下去,看來心理沒有受到這事的影響。
趙叔帶著幾個霍家的人也趕過來了,霍瀾城把他們帶到老夫人的病房。
“廚師查清了嗎?”他問。
趙叔搖頭:“他是孤家寡人,我們把他五年內的交際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