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瀾城也略猜測過一些蕭清的手段,正想辦法時,麵前遞來一顆藥丸。
他轉頭,鬆元和鬆簡已經幹脆利落的把藥丸吞下去了。
“這是根據這些年對蕭清的觀察我們研製出來的,可以抵禦她大部分的毒性。”鬆元解釋,“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不排除她自己會不會偷偷研究了什麼新藥。”
霍瀾城了然,接過後吞下,對這個組織的認可性提高了一些。
“霍總。”周文強離開了一趟,回來喊。
他拿出幾件深色護甲一一給過去,霍瀾城手腳麻利穿上,其他兩人也有樣學樣。
“因為是臨時調過來的,所以數量不多。”周文強看向那邊聚集著的其他成員,鬆元也立馬領會意思。
“你們按四角隊列隱藏,非必要時別出來。”
“是。”
等局麵大致穩定下來,大家一同在實驗樓與樹木的夾角待著。
“我提前查過了,這裏位置處於高速附近,可以說是有點偏,交通不便,但是樓層少,我們基本可以掌握人大致在哪個地方。”周文強悄悄說。
霍瀾城已經在實驗樓上下掃視。
“這裏蕭清不太常來,是蕭清自己的秘密基地,對我們不太有利。”鬆元麵色嚴肅,補充。
當務之急是要安全救出蘇晚卿,再進一步的目的才是控製蕭清,因此,對這一片的分析不需要特別全麵。
霍瀾城略一想,決定派個人先去摸清人在哪裏,大家再一齊過去。
“等等。”鬆元突然出聲,看著某一處,似乎很不可思議。
霍瀾城順著望過去,那裏很黑,但能模糊看出一個人影在移動,他又轉頭,鬆元旁邊已經沒有人了。
鬆元顯然也發現了這點,拳頭握緊,心情複雜:“他真是……”
“他沒和你說?”霍瀾城眉頭緊鎖,問。
“沒有。”鬆元氣的正是這點,“他是急於求成了。”
周文強倒是隻暗暗希望他能成功報個信回來,但轉念一想,鬆簡可能都沒把他們的計劃聽完,不免又有點心焦。
這邊,鬆簡剛摸到入口,就見那有幾個人守門,他小心翼翼把自己隱藏起來。
現在是淩晨時間,就是專門守門的人,徹夜工作也昏昏欲睡了,鬆簡看準他們休息時間,迅速躥進樓層。
有個人稍稍清醒了,但轉頭又閉上眼淺眠。
一路上去都沒有燈光,鬆簡這些年知道,蕭清流喜歡強光環境,所以不可能在沒有燈光的地方做點什麼事。
終於,拐了個彎後他窺見亮光,白熾燈極耀眼,透過門縫打了出來。
他湊過去仔細聽了,沒有人的聲音,鬥膽按下門把。
而這時的蘇晚卿,精神狀態已經撐不住了。
她半醒半暈,清楚的知道昏過去有多危險,但又有倦意像海浪一般強勢襲來。
蕭清不知道去哪了,蘇晚卿咬著舌尖清醒,抬起沒有知覺的手臂撐起身子,想站起來。
門卻突然發出響聲。
蘇晚卿扭頭盯去,卻見到一個萬萬沒想到的人。
“你是?”她疑心是蕭清的手下,隨手摸了什麼東西抓住。
“我是鬆簡,鬆元的那個鬆,”鬆簡趕緊解釋,“我也是‘冷月’的。”
蘇晚卿還是半信半疑。
畢竟現在,她誰也不敢相信,何況是陌生人。
鬆簡扯開衣領,紋身就顯現出來,蘇晚卿仔細辨別了,勉強相信他。
“怎麼隻有你?其他人呢?”蘇晚卿忽然想到這點。
鬆簡猶豫片刻,“我來帶你走。”
他說著去扶蘇晚卿,但身後倏然一陣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
蕭清。
她拿著一堆東西過來,見到這景象,反應了一會兒後笑了。
“怎麼送上門來了?”她緊緊盯著鬆簡,不太熟悉。
蘇晚卿立刻護住鬆簡,小聲:“你快走。”
鬆簡斂眉,在她手心忽然塞了什麼,衝上去和蕭清扭打。
他收著力,蕭清卻不管不顧,出手狠辣,鬆簡漸漸落了下風,虛招一晃轉身跑了。
蕭清被這變故搞得很是煩躁,拿了玻璃管就往鬆簡跑的方向砸去。
轉頭看著蘇晚卿。
“你們怎麼回事?在搞什麼鬼?”
又是不驚動任何人的救人,又是突然跟她打,這也就算了,結果還沒怎麼開始打,人就跑了。
這一切都很詭異。
她想的複雜,全然不知這隻是鬆簡的慌亂之舉罷了。
蘇晚卿也不明白,但她怎麼會說出來?
“這你都不知道?我以為你無所不知呢。”她冷笑。
蕭清被她一句話說的有些癲狂,揪住蘇晚卿的頭發把她拉近,“你在嘲笑我?憑什麼笑我?”
她現在精神很不穩定,蘇晚卿也不敢亂來,過個癮也就收住了。
“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計劃我怎麼知道?我一直在這不是嗎?”
蕭清的也覺得有道理,鬆開手將她一推,蘇晚卿用力扶住實驗台,險些沒站穩摔倒。
“不管有什麼東西,你都不能輕易跑掉。”她又笑了。
蘇晚卿看著她情緒變化極快,心裏發怵。
不過她的精神狀態實在很糟糕了,經不起這一波波的亂七八糟。
蘇晚卿揉著太陽穴,意圖舒緩一下,但無濟於事。
蕭清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仔仔細細的看,蘇晚卿自知沒法掙脫,暫時放棄。
“你的血,應該很不錯吧?”她突然冒出一句。
蘇晚卿狠狠擰眉,“血而已,每個人都有,比我好的更多了去。”
蕭清諱莫如深的搖搖頭,眼睛盯著她,“不是要好的,是要你的。”
她拿出剛剛帶過來的東西,一個血袋和針管。
蘇晚卿看見那針粗長冷硬,有了點預感,“你要抽我的血?”
蕭清已經拿著抽血針在她手上比對了,笑容燦爛可怖,“被你猜到了?不愧是鬼醫讚賞的人啊。”
再次提起鬼醫,蕭清的臉色是很正常的。
蘇晚卿皺眉,連連後退,蕭清很不滿意,瞪她。
“你以為你逃得掉?”
蘇晚卿置之不理,依舊掙紮著後退,蕭清幹脆把她推到牆麵,手腕按在台上,蘇晚卿卻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