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過後,黎玥在霍瀾城的陪同下,來到了臥室,至於此時的霍憲霖和盧靜薇,則依舊坐在客廳,似乎並不打算挪動位置。
氣氛低沉凝固,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下人,良久,盧靜薇才開了口,平淡的語氣之中隱約帶著幾分威脅。
“老公,你不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盡管霍憲霖依舊是花心在外,可如今對於盧靜薇,他是打從心底裏在乎和尊敬,隻是一時之間改不掉自己喜歡玩女人的毛病而已。
在看到盧靜薇逐漸沉下來的眼神之後,霍憲霖連忙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來到對方麵前,給出了他的解釋。
“老婆,這一切都是誤會,你要相信我啊,自從把你接回家之後,我再沒有對其他女人動過心思了。”
霍憲霖說的一本正經,甚至還不忘舉起手來發誓,真誠的態度,讓人不得不信服,隻可惜,他麵對的是盧靜薇。
對於霍憲霖的話,盧靜薇可是一個字都不信,卻也沒在繼續執著於此事,進退有度,將霍憲霖拿捏致死。
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既然如此,我相信你就是,畢竟我們是夫妻兩個,黎玥那個小賤人一心想要攀高枝,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也是無可厚非。”
盧靜薇的話語為霍憲霖開脫,使得對方憤憤不平的順著這個理由接了下去,“沒錯,她就是一個滿肚子詭計,想要爬上霍家男人床的賤女人。”
此刻,在霍憲霖口中,將黎玥罵的是頭破血流,好像他才是那個真正可憐的受害者似的。
盧靜薇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好了,既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最近一段時間就老老實實在家休息吧。”
一提到這件事情,霍憲霖就覺得滿肚子火氣,他管理了霍氏集團這麼長時間,如今為了一個外來的女人,說免職就免職,讓他的麵子往哪兒擱。
若是日後再回到公司,那些員工將會怎麼看他,霍憲霖不敢想想那個後果,憤憤不平的臉上盡是惱火之色。
盧靜薇柔聲安慰,“你現在生氣也沒有用啊,這是老夫人做的決定,她老人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了解,如果硬來的話,恐怕是不能讓她順著你的想法來。”
被盧靜薇這麼一說,霍憲霖這才漸漸冷靜了下來,既然木已成舟,那他也就隻有接受。
不過,霍憲霖可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之人,他想要的,不管是付出什麼代價,用什麼手段,都一定會得到。
“霍瀾城,你給我等著,隻是讓你暫時管理公司而已,遲早有一天,我會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說話的過程中,霍憲霖握緊了拳頭,眼中寒光乍現,一旁的盧靜薇眯了眯眸子,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與此同時,黎玥在被霍瀾城送回房間之後,一直悶悶不樂,眉間愁容不展,始終是思緒萬千。
見狀,霍瀾城難得安慰一句,“別想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黎玥依舊不肯放下此事,淚眼婆娑的看著霍瀾城,“瀾城哥哥,你現在會不會很討厭我,因為我剛住進來就給你惹麻煩。”
“沒有。”霍瀾城淡淡開口,給出了否認的回答。
“不,你肯定是在騙我,就連我自己,也非常討厭自己。”黎玥的情緒越發激動,甚至用手在自己腦袋上不斷敲打,一副懊惱自責的樣子。
繼續哭訴著道:“我想不起來自己以前的記憶,不知道自己來自什麼地方,又要去往哪兒,隻能留在你身邊當一個拖油瓶,我覺得我根本就是一個廢物,不停的給你添麻煩。”
黎玥刻意為自己營造出一個可憐的人設,而且還要讓霍瀾城知道,她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全部都是因為對方。
顯而易見,黎玥的辦法是有效果的,饒是霍瀾城平日裏冷情冷心,可在黎玥身上,他幾乎已經仁至義盡。
“既然想不起來,哪就在這裏住著就是。”霍瀾城雖然言簡意賅,可是他的態度足以表明對黎玥的照顧。
被霍瀾城這麼一說,黎玥在對方看不到的角落,眼中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又瞬間換上一副愧疚的神色。
“這樣真的好嗎,我繼續留在這裏,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霍瀾城明白黎玥糾結的原因,冷聲開口,“不必理會他們。”
終於,黎玥如願以償,心裏麵別提有多高興了,“瀾城哥哥,謝謝你,我會盡快想起以前的記憶,然後離開這裏,不影響你的。”
這一次,霍瀾城並沒有再回應黎玥的話,而是叮囑對方照顧好自己,接著便轉身離開。
剛來到臥室門口,碰到了朝著他迎麵走來的霍老夫人,對方顯然是有目的而來,似乎是有話要說。
老夫人走到霍瀾城跟前,毫不猶豫的開口,“找了這麼久,有晚卿的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霍瀾城聲音低沉,聽不出是何語氣,一想到那個可以影響他心情的女人,便忍不住一陣惱火。
他不願意離婚,竟鬧出這茬子事來,直接膽大包天到離家出走。
雖說蘇爺爺的事情是他對不住蘇晚卿,可他始終是不明白,為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搞消失這一套。
老夫人深歎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勸解,“晚卿這孩子心氣兒高,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了,她不可能會一聲招呼都不打的離開。”
話外之音,霍瀾城自然是聽得出來,無非就是在說蘇晚卿之所以做此決定,是因為黎玥。
霍瀾城眼眸一沉,“我自有打算,這件事情就別管了。”
說完之後,霍瀾城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再次出了家門,霍憲霖還在虎視眈眈,擔心對方會先他一步找到蘇晚卿,他隻能加快速度。
另一邊,周文強匆匆趕到了季文文家中,從樓下望去,立方臥室的燈還在亮著,便提著勇氣上了樓,不論如何,他都要取得對方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