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時會說出這樣的話韓輕一點都不奇怪,她知道霍銘時對蘇眠的感情。
但是想起幾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還有今天看到蘇眠的時候蘇眠說的那些話,韓輕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霍總,你跟蘇眠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有誤會的話,還是要趁早解釋清楚。”
這麼多年了,霍銘時對蘇眠的感情她雖然不至於看得清清楚楚,但也知道霍銘時不會背叛蘇眠,她一直覺得幾個月前的那件事有蹊蹺。
隻不過她是局外人,所以安慰了蘇眠兩次以後她就沒有繼續在那件事上多嘴了。
但是看今天蘇眠的反應,蘇眠分明就是因為那件事,所以才會跟索菲亞作對。
一個女人遭遇背叛,會做出什麼事來誰也說不準,所以韓輕才會多嘴說出這麼一句話,希望霍銘時能夠早點把事情跟蘇眠解釋清楚,免得到時候發生不可挽回的事。
霍銘時又何嚐不想?
在青城的時候他就想去找蘇眠解釋,可是蘇眠不肯見他,後來好不容易在程方澤的安排下有了跟蘇眠獨處的機會,柳新又突然跑過去了。
一想到柳新,霍銘時就覺得頭疼。
韓輕走了以後,霍景心來了霍銘時的辦公室,看到霍銘時不停地捏著額頭,霍景心問:“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頭有點疼。”霍銘時不習慣在別人麵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所以很快又做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霍景心問,“你怎麼來了?”
“媽讓你晚上回去吃飯。”霍景心說,“你都幾個月沒回家了,今天回去一起吃個飯吧。”
自從上次跟蘇眠一起從霍家搬出來以後,霍銘時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即便後來蘇眠和他離了婚,他也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那棟別墅裏。
付慧芳曾經也試過把柳新送進他的別墅,不過被他趕出來了。
但就算是這樣,可付慧芳還是在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和柳新多接觸,所以現在聽到霍景心叫他回去吃飯,他也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打開了麵前的一份文件,霍銘時說:“公司事情太多,我走不開,不回去了。”
“事情再多你也是要下班的啊。”霍景心不滿地說,“哥,你準備這樣到什麼時候?難道你要跟媽老死不相往來嗎?”
一聽到這句話,霍銘時又抬起了頭。
他的眼神過於冷漠了,看得霍景心心裏突然有些發怵,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哥……哥,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哪兒說錯了嗎?”
“我不管柳新給你和媽灌了什麼迷魂湯,總之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你們趕緊讓她從家裏搬出去,免得傳出去不好。”
“什麼叫柳新給我們灌了迷魂湯?分明就是蘇眠給你灌了迷魂湯吧?你們都離婚好幾個月了,柳新到底什麼地方比不上她,你連看都不正眼看柳新一眼?”
“那是我的事,你別管,出去。”
“哥!”
霍銘時見霍景心不出去,幹脆打電話把宋昊叫了叫來,讓宋昊帶霍景心出去。
霍景心有些火大。
作為霍氏集團的二小姐,卻被自己哥哥的助手強行從辦公室裏拉了出來,還被別人給看見了,這讓她的麵子放在哪兒?
霍景心覺得心裏有氣,甚至不等下班時間到,提前就從公司離開了。
付慧芳正和柳新一起在廚房裏準備晚飯,兩人像是一對相處和睦的婆媳。
聽見傭人說霍景心回來了,付慧芳還有些驚訝,擦著手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問:“景心,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往門口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霍銘時的身影,付慧芳的臉色微沉,“你哥哥呢?我不是讓你叫他回來吃飯嗎?”
“我哪兒叫得動啊?他不回來,不僅不回來,而且還說讓我們把柳新趕出去。”霍景心越想越覺得生氣,“我哥怎麼能這樣呢?”
付慧芳的脾氣也上來了,“阿時這孩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把柳新一個人晾在這兒幾個月,這讓別人知道了怎麼想?”
霍景心恨恨地說:“肯定是因為蘇眠!他們都離婚幾個月了,我哥為什麼還惦記著蘇眠?!”
付慧芳覺得奇怪,“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蘇眠來了?”
“我今天在我哥的辦公室外麵聽見韓輕跟我哥說話,她說唯心珠寶的幕後老板就是蘇眠。媽,你說蘇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在我哥的麵前晃?”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親耳聽到的,絕對不會有錯!”
“好一個蘇眠!我還以為讓他們離婚就行了,沒想到她居然還不肯放手!”
母女倆越說越憤慨,誰也沒有注意到,廚房門口的柳新正往這邊看著,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果然,她就知道蘇眠不會就那麼輕易就算了,否則她也不配做沈家人。
那麼……霍銘時是還對蘇眠有感情?
非常好!
柳新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上以後,給霍銘時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是霍銘時的聲音:“喂?”
柳新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銘時,是我。阿姨說下周有一個宴會,想讓我們一起去,你有時間嗎?”
“沒時間。”
霍銘時扔下三個字就把電話給掛了。
柳新笑了。
沒時間是嗎?那正好。
她點進手機瀏覽器,開始查唯心珠寶的相關資料。
如果蘇眠確實想打開珠寶市場跟霍銘時鬥,那她應該會去那場宴會。
那樣的話……
蘇眠,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
翌日。
蘇眠剛到公司,正在聽曹夢瑩說自己今天的行程安排,可還沒說完呢,辦公室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怎麼回事?”蘇眠問。
曹夢瑩搖了搖頭。
她一來公司就來找蘇眠了,不知道啊。
蘇眠皺著眉,正想出去看看,辦公室的門卻已經被人從外麵打開了,一個中年婦女從外麵衝了進來。
而這個中年婦女不是別人,正是霍銘時的母親,付慧芳。
幾個月不見,現在看到付慧芳,蘇眠的情緒有些複雜,但是她盡量做出了一副平靜的樣子,問:“您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付慧芳卻遠不如蘇眠客氣,“我有什麼事?我來找你有什麼事,難道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