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裏離開以後,霍銘時就去找了柳新。
他很少會主動給柳新打電話,尤其是那次的事以後,這還是第一次。
電話隻響了一聲,柳新就把電話接了起來,問:“霍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開心。
可霍銘時卻很冷淡:“我們見一麵吧,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就因為霍銘時的冷淡,柳新就猜到了,霍銘時要見她肯定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事。
以前因為霍景心的事約自己見麵的時候,霍銘時都不是這樣的。
她說自己明天上午有空,兩個人就把見麵的時間定在了明天上午。
見麵的地點是在一家咖啡廳,霍銘時到的時候,柳新已經到了,她打扮得體,坐得端端正正,一看就是在等人。
看到霍銘時出現,她並沒有表現地很興奮,隻是遠遠地衝著霍銘時微笑著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霍銘時覺得柳新的笑容看起來特別不舒服。
他去了柳新的對麵坐下,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直接說明的來意:“你離開江城,與春天都不要多留。”
他不相信,好端端的付慧芳會突然想起來要撮合他們倆,肯定是中間發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而這個所謂的自己不知道的事,就有可能是柳新跟霍景心或者付慧芳說了什麼。
所以霍銘時想讓柳新離開。
隻要柳新離開了,說不定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就解決了,付慧芳也就不會那麼厭惡蘇眠了。
柳新看著霍銘時,好像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似的。
盯著霍銘時看了好一會兒,柳新才微笑著問:“霍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讓我離開江城?”
“字麵意思。”霍銘時淡淡地說,“我可以再給你一筆錢,但是你要徹底在江城消失。”
這是根本不讓她留下來的意思。
柳新的心裏大概明白了。
不過她卻一點兒也不慌張,而是看著霍銘時問:“霍總,我們好歹也……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在意我們之間的情分嗎?”
雖然柳新並沒有把話說明白,但是霍銘時卻聽明白了。
那天晚上的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可霍銘時這麼多年,除了蘇眠以外就隻有那一次,霍銘時怎麼可能忘?
於是他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那隻是一場誤會。”
霍銘時從來就不希望發生的誤會。
“你知道,我的心裏隻有眠眠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至於我們之間的事,我以為我們已經協商解決了。”
畢竟那天早上他走之前給了柳新一筆錢,柳新也沒有拒絕,這不就是達成共識的意思嗎?
既然這樣,那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可柳新想的卻跟霍銘時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霍銘時,語氣輕柔地問:“霍總,我知道你和蘇眠之間的感情很好,可那是因為她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如果她知道了,那你覺得,她還會像現在這樣,留在你的身邊嗎?”
說話的時候,柳新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盯著霍銘時的臉。
她知道,隻要她說起這個,霍銘時肯定會生氣。
果不其然,霍銘時的臉幾乎立刻就黑了下來,盯著她警告起來:“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敢去眠眠亂說一個字,你就別想活著離開江城!”
如果換了薄弱聽到霍銘時這麼跟自己說話,那肯定是要嚇一跳的,可是柳新卻像是個沒事人似的,臉上居然還掛著笑容。
她說:“是嗎?霍總,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你可以試試。”霍銘時眼神裏都是威脅,“柳新,我勸你還是活著的好。”
……
蘇眠雖然回了江城,但是答應要錄給顧瀾的曲子也在錄,隻不過不是在家裏錄,而是在琴行。
她把錄好的曲子發給了顧瀾,顧瀾聽了,很快就給她打過來了的電話。
蘇眠把電話接起來,立刻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蘇眠,曲子我聽了,拉得非常好。”
蘇眠走在回去的路上,聽到顧瀾的誇讚,立刻笑了起來,“謝謝顧老師。”
“謝我幹什麼?這都是你自己的能力。”
又說了兩句,顧瀾問她:“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回來走藝術道路?”
顧瀾一直就想讓蘇眠去拉大提琴,這件事以前也跟蘇眠說過,那時候蘇眠拒絕了。
盡管如此,可是現在顧瀾還是再次提了起來,就是希望蘇眠可以慎重考慮。
他實在是覺得蘇眠是給還好的琴手,如果能夠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話一定前途不可限量,他不行為蘇眠被耽誤。
蘇眠也知道顧瀾是個惜才愛才的人,可她還是拒絕了。
“對不起,顧老師,我現在確實沒有那個心思,隻能辜負您的一番好意了。”
於是,蘇眠又聽到了電話那邊的顧瀾在不停歎息。
蘇眠說:“顧老師,您見過那麼多人,一定有比我更好的琴手。”
“可我是真的覺得你有靈性,隻可惜,你不願意……唉,這是樂壇的損失啊。”
這句話蘇眠並沒有放在心上,她的心裏清楚,自己根本擔不起那麼高的讚譽,顧瀾隻是說說客氣話而已。
回了家,霍銘時在做飯。
他以前並不會自己做飯,是後來慢慢學的,住到這兒來以後,他不希望傭人過來打擾,所以就沒有讓別人來,做飯一直都是他和蘇眠做。
今天蘇眠出去了,他一個人在家,就自己做了飯,等著蘇眠回來吃。
蘇眠還開他的玩笑:“真沒想到,霍總居然也會為了別人洗手做羹湯。”
知道蘇眠是在故意調侃自己,霍銘時也不生氣,而是附和著說:“這不是為了老婆做飯嗎?”
蘇眠就走過去,從後麵抱著他,“做了什麼?給我看看。”
“都是你喜歡吃的。排骨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嚐嚐?”
“待會兒再嚐。”蘇眠把霍銘時的腰摟得緊了一點,問他,“阿時,我聽韓輕說你知道媽去公司找我的事了?你有沒有回去跟媽說什麼?”
雖然付慧芳說的話不好聽,但是站在母親的立場,她也沒什麼錯,畢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霍銘時這個兒子好。
霍銘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有人跟你說了些什麼嗎?”
“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怕你去跟媽理論。”蘇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