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江煙卻把沈冰的手臂挽得更緊。
她的心裏很清楚,沈冰是會一直維護她的男人,所以她不會再喜歡上別人,尤其是王少這樣的媽寶男。
沈冰卻有點擔心,“王夫人的風評不怎麼好,她如果去蔣家告狀,那你會有麻煩。”
他後悔了,他剛剛就不應該那麼衝動,直接跟王夫人發生矛盾,那樣一點兒都不理智。
可是江煙卻不在乎,而是笑著說:“他們去告狀才好,最好把事情鬧大,那樣以後他們就不會給我安排相親了。”
江煙說過自己不去相親,可是蔣家的人一直在逼迫她,蔣夫人甚至絕食,說她如果不去相親,那自己就一直不吃飯。
所以江煙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
可那違背了江煙的想法。
如果王家真的去告狀,那說不定蔣家的人知道了厲害,以後就不會繼續給她安排相親了呢?
到時候她就能清靜了。
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沈冰看著自己的眼神裏都是心疼,江煙忍不住笑了,“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真的。我可是自己撐起了一家酒吧的人,如果這麼容易就被打垮了,那還是我嗎?”
她臉上的笑容十分明媚,張揚又美麗。
沈冰給她理了理有點亂掉的頭發,柔聲問:“我們下午去遊樂場玩兒吧,好不好?”
“好!”
這邊江煙和沈冰很珍惜這次見麵的機會,所以吃完飯就出去玩兒了,而那邊,蘇眠和霍銘時卻還留在包間裏。
酒過三巡,顧瀾有些微醺,可是蘇眠一直在喝檸檬水,所以沒有一點兒醉意。
顧瀾去了蘇眠的旁邊坐下,問:“蘇眠,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好好在音樂這條道路上發展?”
顧瀾的話出乎了蘇眠的意料,畢竟她隻是來救個場的。
所以她趕緊說:“不了,我現在根本就靜不下心了。”
畢竟是丟掉了那麼多年的東西,想撿起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卻會很困難。
蘇眠現在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和耐心了。
顧瀾卻搖了搖頭,“不會,你今天的表演就很精彩。”
蘇眠笑著說:“今天是大合奏,能呈現出這樣的效果是在座每一個人的功勞,不單單是因為我。”
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跟在座的各位比起來,她的水平其實根本不夠看。
顧瀾似乎有些失落,“其實你很有天分,隻要再練習一段時間,一定能有自己的成績。”
蘇眠直說“不了不了”。
可是這些話卻被霍銘時給聽進了心裏。
回去的路上,霍銘時問:“你真的不打算聽顧瀾的建議,去重新學琴嗎?”
蘇眠詫異地看著霍銘時,“上次我不過是跟顧瀾說幾句話你就吃醋,怎麼現在還問我這個?不吃醋了嗎?”
話雖然這麼說,但也不過是玩笑話,蘇眠靠在霍銘時的肩膀上,很快就說起了正事:“我真的學不進去了。這幾年爸媽也給我請了老師,但我就是拉著玩兒的,今天已經是超常發揮了,如果讓我全身心的去拉琴,我真的不行。”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單純的心境,就算是拉琴,也根本拉不出以前的感覺來了。
霍銘時皺著眉,沒有說話。
快到家了,霍銘時才問:“不試試嗎?”
蘇眠垂著頭。
半晌,她說:“不試了。”
霍銘時本來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柳新打來的電話。
接起電話,霍銘時問:“什麼事?”
他心中有預感,應該是霍景心又搞什麼幺蛾子了,否則柳新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果然,電話那頭,柳新問:“霍總,你什麼時候回江城?景心的情況不太好。”
霍銘時捏了捏鼻梁,“她怎麼了?”
柳新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景心還是想去帝都,宋特助實在沒辦法,差點兒找人把她綁起來了。霍夫人一直寵著景心,今天開了口,想跟景心一起去帝都,所以……”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柳新一個心心理醫生能夠控製的了。
“你先把她們穩住,我盡快回來。”
掛斷電話,霍銘時覺得頭疼。
蘇眠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卻看得出來霍銘時此刻有多苦惱。
她握住了霍銘時的手,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在蘇眠麵前,霍銘時幾乎沒有秘密,就選擇了實話實說:“景心想來帝都,我媽也跟著起哄。眠眠,我得先回去一趟。”
他其實想把蘇眠一起帶回去,可是一想到江煙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蘇眠這時候肯定不能放心離開,所以就沒有提。
果不其然,蘇眠聽完他的話以後也隻是點了點頭,說:“也好,我們確實離開江城太久了,媽都那麼久沒看見你了,肯定很擔心。你先回去吧,這邊有我呢。”
雖然霍銘時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可是現在聽到蘇眠這麼說了,他又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兒,於是問:“老婆,你就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嗎?”
蘇眠愣了愣,這才說:“可是煙姐還在帝都啊,而且現在煙姐和我哥的情況很複雜,我不放心。”
盡管她在這兒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她至少能安心一點。
霍銘時無話可說,隻能把蘇眠摟過來,輕輕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好,那你一切小心,我處理完江城的事就盡快回來陪你。”
這話聽得蘇眠的心裏暖暖的。
其實霍銘時的事業本來就在江城,母親和妹妹也在那邊,他完全不用那麼急著回來的,但是他還是願意為了自己這麼奔忙。
蘇眠乖順地靠在霍銘時的懷裏,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問:“對了,你什麼時候走?李少那兒不是還有個項目嗎?你就這麼走了,那個項目怎麼辦?”
霍銘時對此倒是並不擔心,“李淼這人我觀察了幾天,還不錯,這件事交給他沒問題,我在江城遠程看著就行了。”
“那就好。”蘇眠放心地點了點頭。
可是她的反應再次引來了霍銘時的不滿。
霍銘時端著蘇眠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老婆,你就沒什麼別的話想跟我說嗎?”
蘇眠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了。
往霍銘時懷裏靠了靠,蘇眠甜聲說:“老公一切小心,記得要想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