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雲在旁邊看著知道,這肯定就是許家最小的那個弟弟了。
許念之給兩人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兩人打了一個招呼,也沒有再說話了。
不是很熟,當然沒有什麼話說。
許媽媽也從廚房出來,“吃飯了,吃飯了,趕緊吃飯,吃了再把你的那些東西叫聖傑幫你搬上去。”
雖然許媽媽寵愛兒子,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要對許念之好一點。
這樣搬東西的事情,本來就應該是男人做的事情,所以不會小氣的。
許聖傑也沒有說什麼。
許念之看了看這個差不多一年沒有見到的弟弟,“你好像長高了不少?”
“嗯。”小弟話很少啊,單音節。
這個時候嫌棄的看了一眼許念之,“你倒是一點也沒有長,還是這麼矮。”
“我那裏矮了?”許念之被他氣到了。
這個弟弟說話從來都是這麼紮心,也從小就不會說什麼好聽話,反正就是怎麼反對怎麼來。
江曉雲和許念之身高差不多,看了看自己,她覺得自己被殃及池魚,紮了一刀。
女人的身高肯定是在男人麵前不占優勢的。
“反正比我矮。”許聖傑十分孩子氣的來了這麼一句。
許念之敲了敲他的肩膀,“結實了不少,看來還是外麵鍛煉人,怎麼樣,習慣嗎?”
“不習慣也要習慣。”許聖傑聽到她誇自己,臉上還是帶著孩子氣的笑意。
十八九歲的少年,經過一年時間的改變,好像變得沉穩了許多。
可是在家人的眼裏,那還依然是一個孩子。
許聖傑並沒有說在外麵打工的生活。
許念之一直在開口詢問,他也是一筆帶過。
江曉雲期間一直在吃,也不理會他們姐弟兩聯絡感情。
都一年沒見,肯定有很多的話想說。
其實,她知道念之和家裏感情不是很好。
現在看看,她錯了。
念之和她家人的感情,至少比她和江家人的感情要好太多了。
人家念之一回來還知道忙前忙後的做飯,看看這大桌子的菜。
她如果去外地回家,那家裏依然隻有傭人。
她家父母常年都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隻有電話才能找到人。
而且,看看念之和她弟弟,兩人聊天,那也是感情十分親厚的。
隻是許家出了一個奇葩許玫玫罷了。
她還以為都像許玫玫那樣沒良心的人,原來不是的。
看看許聖傑一個半大青年都知道姐姐結婚要參加,那個許玫玫學校都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請假回來參加親姐姐的婚禮,這真是不能原諒的事情。
“丫頭,隨便吃,就是一些家常菜。”許媽媽還是十分熱情的招呼江曉雲。
對於許媽媽,江曉雲其實印象不是很好,因為這個媽媽簡直太偏心了。
隻是現在看到當事人,一張善意的笑臉,十分熱情的招呼她。
瞬間覺得許媽媽還是不錯的,雖然偏心,但是待客還是很到位。
“是,阿姨,阿姨做的菜很好吃。”
許媽媽被誇獎得搓搓手,“丫頭喜歡吃就好,我們農村別的什麼沒有,就是這些小菜隨便吃,而且還新鮮,我們自己家種的,沒有農藥。”
“嗯嗯……”江曉雲點頭,這也是她第一次吃農家菜,沒有多餘的裝飾,更別說什麼擺盤了。
直接大碗裝菜,他們現在五個成年人,這一桌子還是很豐盛的。
有葷有素,有燙菜有炒菜,還有鹹菜泡菜。
江曉雲覺得每個菜都很下飯,菜雖然看著不怎麼好看,但是味道都還不錯。
特別是鹹菜,她覺得自己還能在吃一碗飯,不用減肥了。
吃了飯,許念之就帶著江曉雲準備出去逛逛,順便去買幾雙鞋子回來。
“你們不要忙走的,先把車子裏麵的東西給拿出來嘛。”
許媽媽在她們後麵趕緊說道。
許念之看了看天色,“媽,我去街上一趟,買點東西,不然等一下看不到了,等我們回來再搬東西。”
說著就拉江曉雲走了,也不管許媽媽在後麵跺腳。
兩人走出小院子,就看見外麵一片片綠色的植物。
“念之,隻是什麼植物,我看到處都是。”
她指了指田裏麵的植物,覺得這是什麼,好像吃的時候沒有吃過這個。
“你猜猜這是什麼?你天天都要吃的東西。”
“我才不要猜,你直接說。”江大小姐還是很霸道的,才不想猜來猜去那麼麻煩呢。
許念之手裏也拿著一個大蒲扇,穿著一雙半舊不新的涼鞋,上麵還有一些泥巴。
怎麼看都和城市那個光鮮亮麗的白領有這天差地別。
她拿著蒲扇掩嘴笑了一下,“這是稻穀。”
還沒等許念之說後麵的話,江曉雲就蹙著眉頭說道,“稻穀是什麼?”
稻穀?
怎麼聽著那麼熟悉呢?
好像是在那裏聽過?
是不是以前的課本上有說過?
“稻穀就大米,大米就是可以做成每天吃的白米飯。”
許念之用蒲扇指了指一望無際的稻田,“看到了嗎?這全部就是白米飯。”
“……”江曉雲有些驚歎,不敢更讓她忍俊不止的說許念之這誇張的樣子。
“念之,我看你這樣說,我怎麼有種這魚塘被我承包的感覺。太霸氣了。”
許念之也是一笑,“就是要有這種感覺,是不是很雙,一大片的白米飯被我們承包,走,姐姐帶你去趕集。”
“好的,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姐姐你一定要看好我,不然丟了怎麼辦?”
江曉雲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還賣萌的眨了眨眼睛。
一大片的稻田,綠油油的,一眼望過去,到處都是綠色的田野。
田野中間偶爾穿插著幾間房子,房子此刻炊煙嫋嫋,一副農家田園的景象就這樣呈現在眼前。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瞬間給大地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芒,格外的美倫美倫。
江曉雲就這樣跟這許念之走在鄉野的小路上,小路不是很平,她還好不是穿的高跟鞋,不然肯定一走一崴腳,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水溝了。
她現在穿的說剛剛在家裏換的拖鞋,手裏就差拿個大蒲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