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排斥,也不是嫌棄,更不是討厭。
隻是那種到了陌生環境的好奇。
兩人到了許念之的房間,房間裏麵閃有兩鋪床。
“你和你妹妹住一起?”
“嗯。”
在農村老家,有姐妹兄弟的,一般都是姐妹住一起,兄弟住一起。
房子沒有什麼單獨住的,除非是結婚了。
其實有點好奇,她們兩姐妹以前在家的時候是怎麼相處的。
隻是現在不想在念之麵前提起許玫玫,那個女人簡直太無情了。
突然看到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相框,裏麵有一張照片,是一個小姑娘紮著兩個小辮子,笑得十分的燦爛。
臉上還有這那個每個年代最經典的童年妝容,高原紅和美人痣。
小臉上麵紅紅的,穿的說一條小黃裙子,看起來有點像去過節似的。
“咦,念之,你這是幾歲啊,太可愛了吧,你小時候顏值都這麼高,肯定很多小男孩兒圍著你轉。”
到念之家裏來,居然還能看到她小時候的照片,真的太賺了。
一定要拍張照片去給霆昊哥炫耀。
許念之正在開風扇,這個房間她媽媽還是來打掃了一下的。
看來她媽媽最近心情很好。
房間裏麵沒有多少灰塵,床上是涼席,很涼快。
風扇是一把很老舊的吊扇,打開開關,就呼呼的轉了起來,帶來絲絲的涼風,瞬間就把屋子裏麵的燥熱趕走不少。
“十歲的時候,記得那年好像是六一兒童節,我們這裏也隻有六一節才會買新的裙子,那可是我們這些小孩兒最開心的一天。”
許念之想到當初過節的時候,那叫一個期待哦。
隻是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心境好像也隨著年齡變化了不少,再也找不到童年的那種簡單的歡樂了。
江曉雲可就不懂這些了,她作為江家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
想要什麼就可以要什麼,小時候那天天就是補習班。
雖然她很不想去,但是家族裏麵的人必須要讓她學,就算是她母親,也是一樣讓她學這學那,一刻都不能放鬆。
她想要什麼時候買衣服,那就有保姆帶這她去買。
學校過節,特別是六一節,那肯定是家裏會讓準備很多的禮服,很多的東西。
她那個時候快樂嗎?
記不得了。
時間太過於久遠,久遠到已經忘記了很多的事情。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她應該說快樂的吧。
她怎麼沒心沒肺的人,怎麼可能不快樂呢?
就算爸媽忙著工作,忙著他們自己的事情,從來沒有關心過她,可她也應該說快樂的。
小孩子嘛。
快樂是多麼一件簡單的事情。
感覺到屋裏的涼意,看了看頭頂,她被嚇了一大跳,“念之,這個風扇不會掉下來嗎?”
風扇轉的很快,也看起來好危險的樣子。
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砸到她,這樣的風扇掉下來,是不是人馬上就會沒了。
腦海裏麵已經開始幻想無數的畫麵,一時間就不知道想到那裏去了。
“不會,至少這個風扇十多年了就沒有掉過,我們從小就用,如果沒有這個風扇,小時候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麼過。”
老家又沒有安裝空調,要降暑,那就隻有風扇,如果沒有風扇,那就隻有扇子了。
水會睡著了,還扇扇子啊。
江曉雲心裏還是有點忐忑。
看她這樣,許念之也想到自己當初讀書的時候,就擔心自己座位上方的吊扇一下子掉下來了,會說什麼樣子。
“放心吧,這扇子在中間,我們床在兩邊,就算突然掉下來,那也不會掉在床上的。”
農村的房子雖然不怎麼好,但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大。
他們這個房間裏麵放了兩張床,還是很大。
兩張床的中間放了一個大大的書桌,上麵都是她們從小到大學習的課本,反正都是一些書。
還有衣櫃,還有一些東西,有些亂,但一眼就能看完似的。
許念之這話完全是打趣江曉雲的。
江曉雲也不在意,不過聽她這樣一說,感覺安全係數高了不少。
“那晚上我們怎麼睡,睡一個床,還是睡兩個床?”
她指了指房間的兩個床。
“我可不睡你妹妹的床,我討厭她。”很直接了當的說討厭。
“那我睡她的床,你睡我的,或者太熱的話,我們可能就要去外麵睡了。”
在農村,七八月份,可都是睡在外麵,很少有睡在家裏臥室的。
除非家裏安裝了空調。
“外麵?”
江大小姐雖然經常夜不歸宿,可她知道這個外麵,和她理解的外麵是不一樣的。
正在她驚訝的時候,樓下就傳來許媽媽喇叭似的大嗓門。
“念之,帶你朋友下來吃飯了。”
“來了。”許念之也大聲的回答,一點也不像在城裏那種輕言細語的樣子,有一種豪亮在裏麵。
江曉雲眨眨眼,這真是交通工具靠走,通訊工具靠吼啊。
“走,吃飯了,吃了飯我們再詳細說睡覺的問題。”
拉這江曉雲就下樓,熟門熟路的走得很快。
可是江曉雲穿的一個高跟鞋,是那種坡跟的,但也不好走樓梯。
她覺得自己應該換一雙鞋子。
“念之,你家裏有沒有你的平底鞋,給我換一雙。”
許念之看了看她的鞋子,想了想,“有,在樓下,我等下給你。”
穿這高跟鞋還開車,可能隻有江曉雲了,好在她技術還可以,不然真不敢讓她開。
到了樓下,許念之給她找了一雙拖鞋。“你先穿著,等下我們去街上看看有沒有布鞋,給你買一雙。”
穿上拖鞋之後,江曉雲瞬間感覺好多了,許念之怕她有些尷尬,自己也換上了拖鞋。
在家裏就沒有講究那麼多。
剛換好鞋子出來,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廚房裏麵端菜出來,兩人大了一個照麵。
“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互相看著彼此都笑了起來。
許念之睨了他一眼,“回來也不知道給我打一個電話。”
“不打電話你還不是知道我回來了。”許聖傑十分傲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