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陌玄氣急敗壞,一掛電話,怒道:“本帥哥好歹也是他親哥,有這麼對親哥說話的嗎!我話多?我話多怎麼了,話再多我也是美男子一個!”
房間裏,除了他自己,沒有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人會回答他。
“臭小子,敢說我話多。”曆陌玄一雙亂飛的桃花眼肆意地笑起來,“看哥哥我不玩死你。”
冷慕修果然是早就有準備,蒙桐桐什麼都不操心,就連婚紗也極其合身,愛不釋手。
每每看到這些,童音就耳提麵命要求路柏,將來的婚禮她也要這樣什麼都不操心。
路柏自然是遵從。
原本他們是打算出國舉行婚禮的,童音還想著和她的桐桐姐一起嫁出去。
可是,冷老爺子不喜歡,蒙奶奶也不喜歡,所以冷慕修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在國內定的地方。
童音當伴娘,路柏當伴郎。
冷慕修特別恩準了很多媒體的參加,為的就是詔告天下,他的新娘,冷家的女主人是誰。
也不知道駱巧兒是受了冷章死亡的威脅,還是因為想通了,雖然在她看來冷慕修和蒙桐桐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竟然一個字也沒有透露給媒體。
對其他人而言,這一對絕色佳人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也不敢造次。
音樂聲中,蒙桐桐由駱世淵牽著,踏進了婚禮的殿堂。
冷慕修站在最前端,遙遙望著她,眸光溫柔繾倦。
這一次,不會再有人反對,不會再有人幹涉。
冷鶴到了場,卻沒有出席。
他站在角落裏,看著台上擁吻的兩個人,想起了多年前,遲珺綾和駱世淵結婚的場景,想起了在他們短短一個月交往後分手時,遲珺綾對他說的對不起。
她愛的,由始至終隻有駱世淵,可他不願意去相信,就和冷章不願意去接受一樣。
幸好,冷慕修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幸好,他們上一代的悲劇沒有延續到下一代。
冷鶴轉身離開了婚禮現場,再無遺憾。
婚禮結束後,蒙桐桐去房間換衣服,冷慕修在樓下和老爺子他們說著準備出去度蜜月的事。
“那就蜜月回來懷一個。”老爺子喜上眉梢的模樣,很是高興。
“她還小,我希望她去上學。”冷慕修拒絕了老爺子的話,“她畫畫的天分不該被埋沒。”
“生孩子又不用她帶,家裏請十個八個的又不是請不起,最多一年,她怎麼上學都不影響。”冷老爺子不停遊說,“我可和蒙奶奶年紀都大了,你們要是再晚幾年,我們能不能看到都是個問題。”
“爺爺,我結婚,不是為了生孩子。”冷慕修態度不變,“你們好好休養,過個幾年可能我們就打算要孩子了。”
老爺子被噎得嚴嚴實實,瞪了他一眼,又不可能強行拉著必須生。
冷慕修正打算開口說出他和蒙桐桐的身世,手機響了幾聲。
他拿出一看,臉色驟變。
“爺爺,我出去打個電話。”他起身走出去,立即撥打了曆陌玄的手機號。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冷慕修從來不是一個會無聊到一而再再而三打電話的人。
在第二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的時候,他便不再打曆陌玄的號碼。
他撥打了一個加密手機號,那邊很快接起:“冷少。”
“給我曆陌玄的去向。”冷慕修冷冷下命令。
十幾秒的時間,對方回答:“他們正準備上飛機。”
“攔下!”冷慕修厲聲吩咐,“不準讓他帶任何人離開。”
對方沉默了幾秒:“冷少,他是一個人,身邊並沒有帶其他人。”
冷慕修蹙眉,掛斷了電話上了樓。
蒙桐桐所在的房間裏,床上還有換下來的禮服,便服不見了,也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
雖然他知道蒙桐桐的三腳貓功夫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絕不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
要麼,她是自己離開的,要麼,她是根本沒有防備。
沒有防備的,卻和曆陌玄有關的。
隻有一個。
冷慕修斂下眼瞼,看到床邊蒙桐桐的手機。
他發了條消息給曆陌玄,轉身出了房間。
“很好,既然兄長如此眷顧我,我一定好好報答兄長。”曆陌玄坐在頭等艙裏,晃著腿,念著手機短信,又嘁了一聲,把手機關機,一扔。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國家,他也沒走。
就在機場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一行人從裏麵出來。
曆陌玄招招手,嘴上叼著根香煙,也沒點燃。
蒙桐桐一臉怒意地瞪著他。
“哎哎哎,把你帶來的又不是我,你這麼瞪我幹什麼,瞪你旁邊那丫頭去。”曆陌玄一指蒙桐桐身邊的諾雅。
“我隻是不希望你埋沒自己的才華。”諾雅攬過蒙桐桐的肩膀,“我知道,你母親曾經在這裏被錄取,我還找過了當年特別喜歡你母親畫作的教授,他看過你的畫,希望你能繼續畫畫。”
蒙桐桐可以對曆陌玄橫眉豎目,卻舍不得對自己的偶像發脾氣,更何況,諾雅也是在為她考慮。
“可為什麼……要迷暈我把我帶到這裏來,完全可以告訴慕慕啊。”蒙桐桐盯著曆陌玄,“肯定是你出的主意。”
諾雅挑眉:“別理他,他就是個神經病,走,我帶你先回我那裏去,等你休整好了,我們再去見那位教授。”
曆陌玄提過行李箱,淡然道:“我隻是讓某個人長點記性。”
蒙桐桐走了幾步不由停下,扭頭看曆陌玄:“你這個人這麼記仇,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曆陌玄:“……”
“哈哈哈……”諾雅頓時笑得開懷,“可不是,他是憑本事單身的,活該。”
諾雅攬著蒙桐桐徑直出了機場。
然而才剛走到門口,一群人瞬間攔了過來。
曆陌玄立即上前,眼神微斂。
“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他一雙桃花眼透著陰鷙。
“對不起了曆先生,冷少有吩咐,他沒到之前,諾雅小姐可以離開,少奶奶是不能離開的。”為首的立即上前,恭敬卻強勢,“當然,曆先生您也是可以離開的。”
蒙桐桐訝然:“慕慕?他知道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