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巧兒嘴角抽了抽,用餐巾掩住唇角:“我減肥也不吃這種大肉的。”
“身材這麼好還減肥啊。”蒙桐桐看似誇獎,卻是在試探,“要不嚐一口。”
“真的不了。”駱巧兒推拒,堅決不肯吃,還把話頭丟給了蒙桐桐,“我最近真的長肉了,要減肥,我吃沙拉就好,姐姐要不嚐一口。”
“我感冒呢,更要忌口,要不然藥都白吃了。”蒙桐桐更是推得一幹二淨。
駱世淵詫異道:“小靈,你什麼時候感冒的?”
“就是出去散心回來,有點感冒,吃了感冒藥的,爸爸你放心。”蒙桐桐當然不是真感冒,“隻是感冒藥的有些成分和一些食物是相衝的,所以油膩的腥辣的都要忌一點,這樣好的快。”
駱世淵讚同點頭:“說的是,吃清淡點。”
蒙桐桐又瞥了一眼駱巧兒:“既然我們都不吃這道菜了,要不還是打包吧,而且也沒動過,可以給流浪者,也不算浪費了。”
駱世淵當然不會反對,在他看來,自己的女兒那就是既孝順又善良。
駱巧兒更不會反對,隻要不是自己吃,誰吃都可以。
蒙桐桐不再提這道菜的事,等著吃完,讓服務生將東坡肉打包,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回去的路上一直沒有遇見什麼流浪漢,當然她卻也沒有將打包的東西扔在垃圾桶旁邊。
她在不確定這藥是什麼的情況下,不會讓其他人碰到。
幸好駱世淵和駱巧兒也沒有詢問她想把打包的東西怎麼處理。
回了公司,他們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部門。
沒人再來找蒙桐桐的麻煩,她將東西放在座位下,隨即將手機裏的監控視頻發給了冷慕修。
很快,冷慕修就回了信息。
【他們打算先對你父親下手,以此陷害你,最終達到謀奪駱家的企圖。】
看到冷慕修發的內容,蒙桐桐眼神一黯,【我猜到了。】
駱巧兒顯然也是個生手,所以才會有驚慌失措的時候。
既然有第一次,就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食物在你手上嗎?】冷慕修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在,我想查一下那裏麵到底是什麼。】這才是蒙桐桐的真實打算。
【下班後我來接你,自己小心。】
蒙桐桐回了個好,坐在座位上有些心緒不寧,一下午工作都有點心不在焉。
直到冷慕修打電話,她迅速提著東西下了樓。
看到蒙桐桐有些蒼白的臉,冷慕修從車內走出來迎了上去。
“我還要跟著他們回去,慕慕,你自己也要小心點。”蒙桐桐無不緊張地叮囑著,生怕冷慕修再出點什麼意外。
如今冷章究竟想做什麼,她是一點也猜不到。
冷慕修看出她的忐忑不安,將東西放在後座上,傾身抱抱她:“別擔心,你沒事,我就會沒事。”
蒙桐桐手指緊張地拽著冷慕修的衣擺:“我就是擔心……”
駱巧兒能對自己的親大伯下手,說明她也不想繼續等下去了。
冷慕修鬆開手,在她耳邊低語:“給你看個東西,你可以告訴駱伯父,有必要的時候,讓他將計就計。”
蒙桐桐問道:“什麼東西?”
冷慕修拍拍她的頭:“你要有心理準備,不要慌張,不要緊張,不要有任何激烈的情緒。”
蒙桐桐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心下卻更忐忑起來。
隱約的,她好像猜到了冷慕修要給她看什麼。
她點了點頭,咬緊了下頜。
冷慕修拿出手機,將圖片調出來遞給蒙桐桐。
那張墓碑清晰的照片瞬間映入她的眼裏,瞳孔驟然一緊,她一把拿過冷慕修的手機,不敢置信地再次看著裏麵的圖片。
一個“綾”字,一個“章”字,足以說明墓碑下安葬的是誰。
“是、是我……我……”蒙桐桐的雙唇在顫抖,眼圈泛紅。
“噓——”冷慕修豎起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桐桐,你答應我的。”
蒙桐桐抿緊了雙唇,連連點頭:“我、我不激動,不緊張,不難過……”
冷慕修輕聲寬慰:“事情總有了結的時候,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知道嗎。”
蒙桐桐又點了點頭。
母親早就去世了,這是很早她就已經有準備的,如今要知道的就是冷章在這中間究竟做了什麼。
如果真的是冷章,她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冷慕修瞥見駱世淵和駱巧兒出來,又揉揉她的頭發:“我走了,調整好狀態,駱巧兒出來了。”
蒙桐桐眸光閃了閃,嗯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情緒,轉身。
再次麵對駱世淵他們,她已經揚起了笑臉。
冷慕修沒有和他們打招呼,上車離開。
駱世淵看到冷慕修離開,心底雖然依舊有微詞,但見他們也沒什麼親密的行為,也就沒有太強迫。
駱巧兒原本一下午都心緒不寧,也考慮著是不是要放棄用這樣的方法,畢竟萬一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
可這會兒見到冷慕修又來見蒙桐桐,甚至再也不正眼看她,頓時妒火中燒。
“爸爸,慕慕來看看我。”蒙桐桐佯裝解釋,不讓他們過問太多的事。
駱世淵眼底還是有不讚同,卻沒有在公司和蒙桐桐討論這件事。
“走吧,回家了。”
駱巧兒無法接受事實一般地開口道:“姐姐,你和慕修哥這樣可真的不好。”
她顯然也是顧忌在外麵,說的不是很詳細。
“川哥哥和音音可從來沒有這方麵的顧慮。”蒙桐桐淡然地反駁,還借用了一下童川和童音的關係。
駱巧兒諷刺地笑了笑:“你們能一樣嗎?”
“不一樣嗎?”蒙桐桐很無辜地反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們不像兄妹,像情人。”駱巧兒壓低了聲音,眼神裏再次透露出猙獰的光芒。
“好了好了,這些事回家再說。”駱世淵也看出來,駱巧兒因為冷慕修的出現,對蒙桐桐的態度明顯又回到了過去。
然而蒙桐桐卻知道,駱巧兒從最初就沒想和她和睦相處,現在隻不過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而已。
“我們以前本來就是情人。”蒙桐桐波瀾不驚的話語故意說給駱巧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