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這麼說了,他再攔著,影響也不好。
更何況,已經有不少員工在旁時不時地打量他們。
“早點回來。”駱世淵隻能妥協道。
“好。”蒙桐桐對駱世淵揮揮手,上了冷慕修的車。
冷慕修關上車門,戴上墨鏡,淡然道:“駱伯父,我希望你能想明白現在誰才是真正要應對的人。”
他繞到駕駛位,開車離開。
駱世淵沉默下來,他的確是很擔心冷慕修和蒙桐桐的事,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冷慕修所說的也是對的。
駱靈回來了,冷鶴,冷章都會將矛頭對準她。
包括巧兒,也會將她視為眼中釘。
他要保護他的女兒,不讓她受到傷害。
駱世淵轉身回了公司,沒有再強行幹涉蒙桐桐和冷慕修的來往。
蒙桐桐一直扭頭看著公司的方向,直到看到駱世淵進了公司才鬆口氣。
“我真怕爸爸看出什麼。”
“他看出來了。”冷慕修打斷了蒙桐桐的鬆懈。
蒙桐桐一頓:“看出來了?”
“大約,還是認為我是個變態。”冷慕修對這種看法倒是無所謂,畢竟,最初在知道蒙桐桐的親生父親是冷鶴的時候,他的確沒有在乎。
蒙桐桐伸手握住他的手,眉目含笑:“變態就變態吧,我和你一起當變態。”
冷慕修唇角輕揚,反手一握。
車子停在一家餐廳,兩個人倒是沒有再特別親密地手牽手。
原本冷慕修就隻是來接人吃午飯的,所以對駱世淵說的也不是假話。
隻是將戀情轉為地下,明麵上假裝兄妹。
蒙桐桐對冷慕修說著在公司的事,冷慕修靜靜聽著,時不時地再回一句。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最為平和的一刻。
“你要小心駱巧兒。”聽見蒙桐桐提到了駱巧兒,冷慕修叮囑了一句,又說道,“而且,蒙瑞秋失蹤了。”
蒙桐桐一愣,幾乎忘記了蒙瑞秋的事:“蒙瑞秋失蹤?”
“嗯。”冷慕修知道在豐江市的事,解釋道,“拍攝影片後就失蹤了。豐江市沒有人,沒有回學校,也沒有去劇組。”
蒙桐桐輕歎道:“我原本不想那麼對她,可是她一而再地做的這麼下作,還傷害了音音。”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也是她想到的最重的懲罰方式。
她心下有些詫然,不由抬頭道:“她會不會已經……自殺了?”
“她會自殺嗎?”冷慕修反問。
蒙桐桐失笑出聲:“也是,她根本就不是會自殺的人。”
失蹤,恐怕是藏起來等著再給她一擊吧。
“駱伯父被下毒的事也有結果了。”冷慕修拿出手機的一條信息給蒙桐桐看。
上麵是一條通緝令,赫然就是蒙瑞秋。
蒙桐桐驚得倒吸了一口氣:“是她?!”
“早上出的通緝令,目前還沒有全城通緝。”冷慕修是最早得到答案的,所以才來找蒙桐桐,也是為了說這些事。
“她到底要做錯多少事才肯回頭!”蒙桐桐憤怒不已。
原以為就算她再怎麼貪婪,至少還叫過駱世淵幾天爸爸,可沒想到她竟然惡毒到能對人下毒的地步。
如果可以,她想看看蒙瑞秋的心是什麼做的!
“最近要警惕一點,我在暗中派了兩個人保護你,但是,他們絕不會出現在你麵前。”冷慕修又嚴肅叮囑道,“所以,任何以我的名義出現的,你都不能信。”
蒙桐桐連連點頭,她走進了冷章他們的視線,那麼就不可能再輕易的脫身,直到這場戰鬥結束。
“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蒙桐桐認真表決心,“所以你要做什麼就放心做。”
冷慕修眸光一柔,捏了捏她的臉頰。
蒙桐桐也回以溫柔的一笑。
“桐桐?”一個略顯意外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蒙桐桐抬眼看過去:“川哥哥。”
童川身邊還跟著兩個客戶和自己的助理,因為剛談完事情,童川對助理使了個眼色,對客戶說了聲抱歉,就朝著蒙桐桐走了過來。
看到冷慕修也在,他倒是沒有多意外。
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一麵後,蒙桐桐已經很久沒有和童川聯絡過了。
“川哥哥,你最近好嗎?”
“桐桐,還好嗎?”
兩個人同時出聲,卻又彼此笑了起來。
“童總沒有其他的事了嗎?”冷慕修聲音冷漠。
童川側頭,看向冷慕修,不知道這個人又在發什麼神經。
他根本就阻止不了蒙桐桐和他在一起,既然都已經在一起了,為什麼還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蒙桐桐也是一頭霧水。
“你先去車上等我。”冷慕修把車鑰匙遞給蒙桐桐,緩緩起身,淡然地看向童川,“我和童總,有些事要談談。”
童川輕蹙眉頭。
“可我很久沒見川哥哥了。”蒙桐桐小聲辯駁,她還想多問問,還想什麼時候去見沁姨再聊聊媽媽的事。
“乖。”冷慕修一字回絕。
蒙桐桐撅嘴,但還是“乖乖”地拿了鑰匙,又對童川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童川溫和地點了點頭,卻對冷慕修這麼強勢幹涉蒙桐桐的事,頗為不滿。
等著蒙桐桐離開,冷慕修讓服務生收了桌上的餐盤,又要了兩杯咖啡,示意童川坐。
“你既然和桐桐交往,你是不是也要尊重一下她,她不是你的小貓小狗。”童川有些冷然地教訓道。
“我隻有一件事要問你。”冷慕修冷冷地開口。
童川並不太想搭理他,但還是問道:“什麼事。”
“四年前,格萊酒店,2001號房。”冷慕修隻給出了幾個詞,卻驟然看到童川變了臉色。
冷慕修唇角輕揚:“怎麼,你以為還能瞞下去?”
童川漸漸握緊了拳頭,目光淩然地看著冷慕修:“你對她說了?”
“還沒有。”冷慕修無所謂地回答。
童川有些愕然:“為什麼?”
“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會是阻礙我和她感情的絆腳石。”冷慕修很自傲也很自信,對他們的感情,從來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等著服務生送來咖啡,冷慕修淺酌了一口道:“我給你一個對她坦白的機會,算是,當年你幫她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