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桐桐微啟雙唇,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或者問點什麼,可許多的念頭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她都沒有問出口。
瞥見她有些呆呆的模樣,冷慕修倏然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蒙桐桐驟然回過神,瞪圓了眼睛,怒斥道,“你又耍流氓!”
她摸著自己的唇,耳根發紅。
“反應很好。”冷慕修坐了回去,一臉的高深莫測,“繼續保持。”
保持你個大頭鬼!
蒙桐桐在心底腹誹,每次都偷襲占她便宜,下次,再有下次,她非要……
開車的路柏聽得唇角翹起,調侃道:“又耍流氓?小桐,大BOSS老是對你耍流氓嗎?”
蒙桐桐嘭地一下炸熟了:“沒、沒有。”
“啊,那也對,也不算耍流氓。”路柏笑眯眯地道。
“路柏哥!”蒙桐桐羞惱不已,佯怒道,“我要找小音告狀!說你欺負我。”
“好好好我不說了。”路柏求饒,把那個小祖宗都搬出來,他是真不敢再調侃蒙桐桐了。
幾個人去的不是什麼酒店餐廳,而是駱家。
蒙桐桐看著處在繁華地帶的別墅群,有些詫然。
之前她經過這裏好幾次,卻不知道原來,駱家就住在這裏。
這裏看上去比冷慕修住的泉水園還要繁華得多,人氣兒也比泉水園足一些。
“你為什麼不住這裏?”蒙桐桐好奇道。
這裏按路線來說,應該是離君耀集團更近一些,附近的商業更發達,比泉水園那新小區方便多了。
“你回來的話,我可以考慮。”冷慕修語氣是淡漠的,但話語卻無不充斥著各種曖昧。
冷慕修就像是故意的,總在蒙桐桐麵前說著讓人不得不深思的話。
蒙桐桐總想和冷慕修保持距離,可冷慕修就偏偏,一有機會就撩她……
蒙桐桐滿頭黑線,都想跳車了。
但好在,冷慕修的話總是適時開始,又立即結束,不會有一點得寸進尺。
就像他的親吻,永遠都是輕輕地一吻,沒有絲毫的進一步。
蒙桐桐微眯了一下眼睛,沒頭腦地想,他該不會是不會熱吻,所以才總是蜻蜓點水一般地親她?
她不由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個男人,好像,也不會親吻,嗯,她也不會……然後,她嘴唇都被咬破了。
可是,都快一夜七次的人了,不可能是第一次吧。
車子漸漸停下,冷慕修解開安全帶,倏然壓了過來。
蒙桐桐瞬間神遊回來,警惕地捂住自己的嘴。
冷慕修緩緩欺近。
“你幹嘛!”蒙桐桐瞪他,因為捂著嘴,話也說的不是很清楚。
“給你一個忠告。”冷慕修壓低了聲音,暗啞又迷人,“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滿臉春色。”
蒙桐桐先是一愣,隨即騰地一下就徹底紅了臉:“你、你、流氓!”
憋了半天,她就憋出這兩個字。
“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流氓,很正常。”冷慕修抬手撫上蒙桐桐的纖腰。
蒙桐桐身體猛地一跳,這下是真的徹底僵住了。
“咳嗯!”某個極為不識趣的聲音在前座響起。
蒙桐桐眼睛紅紅地盯著冷慕修,也想起車上不是隻有她和冷慕修。
這種曖昧得就差來個親密接觸的事,驟然被打斷,冷慕修一臉冷漠地撤身離開,撇了路柏一眼。
路柏無辜地摸摸鼻子,他們都到駱家家門口了,再說了,很刺激他這個單身漢的好嗎。
冷慕修打開車門,徑直走下來。
蒙桐桐也著急地下來,不給冷慕修表現的機會。
冷慕修淡然地揣手在褲兜裏,沒有什麼反應。
“慕修哥!”駱靈早就在房間陽台上看到了冷慕修的車,幾乎是小跑著過來,驚喜又開心,“慕修哥,你是來看我的嗎?”
冷慕修瞥見她朝自己而來,漠然地轉了個身走到了蒙桐桐身邊,極其自然地摟住了蒙桐桐的腰。
蒙桐桐掙紮了一下,就算她對童雲傑傷害她的事已經在走出來,但是對於冷慕修的親密接觸還是很不自在。
“乖一點。”冷慕修微微用力,將蒙桐桐拉近身體。
“乖你個鬼!”蒙桐桐見駱巧兒已經走到了門口,還算給冷慕修麵子的,隻是小聲地回了一句。
冷慕修唇角輕揚,帶著她往裏麵走。
駱巧兒即將到達門口的腳步一頓,嫉妒地盯著蒙桐桐,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狐狸精!
怎麼童雲傑那麼蠢,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
駱巧兒淺笑盈盈上前:“慕修哥,你都好久沒有來我家了。”
說著,她就想伸手挽住冷慕修的胳膊。
“哎呀,這不是我們BOSS忙嘛。”路柏一步跨到冷慕修的另外一側,恰好擋住了駱巧兒的動作。
駱巧兒幾乎被他的上前擋得頓了一下,不滿地盯了路柏一眼,卻沒有立即發火。
冷慕修完全不搭理駱巧兒的話,反而側頭溫柔地看著蒙桐桐,問道:“你對這裏應該不太熟悉,你離開的時候,你們剛搬過來,你的生日宴會就是在後院舉辦的。”
蒙桐桐打量著駱家,入口便是花園,旁邊有一個地下車庫的入口,台階上去就是正門。
駱巧兒覺得冷慕修的話很奇怪,不由問道:“慕修哥,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都聽不懂。什麼叫她的生日宴會在這兒舉辦的?”
冷慕修依舊對駱巧兒冷漠相對,反倒是路柏好脾氣地提高了音量解釋道:“喲,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蒙桐桐,才是真正的駱靈,蒙瑞秋,那是假的。”
駱巧兒震得後退了一步,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她知道蒙瑞秋是假的,可怎麼蒙桐桐就是真的了!
駱靈……不是已經死了嗎?!
門口傳來咚地一聲,蒙瑞秋錯愕震驚地看著進來的人。
顯然,她也聽見了路柏那故意誇張的聲音和說辭。
蒙桐桐目光冷然地和蒙瑞秋對視,眼底透著堅決和絕不退讓。
“桐桐!”蒙瑞秋幾步上前,眼睛死死地看著蒙桐桐,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怎麼說假話,如果你是因為爸爸和奶奶,我們可以好好談。”
“免談。”蒙桐桐一張臉木然著,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