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調查什麼事啊,比對桐桐姐表白還重要?”童音還是不明白。
“很重要,這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事。”童川並沒有明說,四年前的事是蒙桐桐心裏的一根刺,他希望由他來解開這根刺。
童音見童川說的這麼斬釘截鐵,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唉聲歎氣:“那你又一個人參加酒會?要不然我勉為其難地陪陪你吧。”
童川哭笑不得,摸摸她的頭:“對大哥這麼好。”
“誰讓你是我的衣食父母呢。”童音一臉無辜又無奈,“我還等著有嫂子呢,得多哄哄你。”
童川笑出聲:“你呀,鬼靈精。”
童音也嘿嘿笑起來,挽住童川的手臂道:“我得去看著大冰塊不要對桐桐姐做什麼,不過大哥,你要抓緊時間辦你的事,表白這種事宜早不宜遲知道嗎!”
小臉上一派嚴肅,童川對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很是無奈:“好。”
“冷大冰塊連禮服都送了,我想想,你還能做什麼。”童音很認真地思考著他大哥還能做什麼。
童川是服了這個妹妹了,拿過公司簡報繼續看著,也不理會她。
過了一會兒,童音一拍手:“有了,我還沒有禮服,還沒有定妝!大哥,你有固定的設計室嗎?”
童川挑眉:“你還真的很用心啊。”
“那當然啦,為了嫂子,我肯定要用上十二萬分的心!”童音握拳。
童川一笑,寫了個地址和電話,說道:“這是我之前的常去的工作室。”
童音嗯嗯道:“你放心,我絕對會把桐桐姐打扮得美美的。”
“打扮美美的也不是我的女伴。”童川悠悠道。
“……”童音眨巴著大眼睛,無辜道,“可我也不能把桐桐姐打扮得醜醜的啊。”
童川失笑出聲:“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真的還有工作,你自己去玩,也別老煩你桐桐姐,她要工作,還要學習,不要總是打擾她。”
“哼,桐桐姐才不嫌我煩呢。”童音嘴上說著,實際上也是擔心自己的行為打擾到蒙桐桐。
畢竟,蒙桐桐還要為冷慕修工作,如果因為她的原因而讓蒙桐桐的工作量加重,她要自責死。
所以直到晚上,童音才和蒙桐桐約好,第二天去工作室做造型。
蒙桐桐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再次給冷慕修換藥的時候,她就說了這件事。
冷慕修倒是有點意外,她以為她對這種事會比較反感,所以他就沒有提,想不到蒙桐桐竟然答應了童音的邀請。
“我以為你對這些不感興趣。”冷慕修挑眉問道。
“是不太感興趣。”蒙桐桐動作溫柔,“隻是,你說的酒會,我想會比較正式。我對這些都比較茫然,萬一做的不好,或者化妝造型不合適,不是浪費了你送的禮服。”
她包紮好傷口,抬頭對著冷慕修赧然一笑:“我是為你工作的,也不能讓你丟臉對不對。”
冷慕修望著她的笑臉,心底漾起了一抹暖意,他不自覺地伸出手。
“慕少……”蒙桐桐一怔,望著即將觸及到她臉頰的手,目光閃爍。
冷慕修的手一僵,又極其自然地伸長了手,道:“幫我把衣服穿上。”
“哦。”蒙桐桐不敢讓自己往深處想,乖乖幫冷慕修把衣服套上。
“既然你和童音約好了,我不反對。”冷慕修起身道,“地址給我,酒會前,我來接你。”
蒙桐桐擺擺手,下意識地想拒絕。
“不準拒絕。”冷慕修冷冷道。
蒙桐桐微張著嘴,將拒絕的話又吞了回去:“好。”
冷慕修唇角勾起一抹笑。
“蒙小桐。”他喊道。
“有~”蒙桐桐現在連糾正都懶得糾正了。
“過兩天,要考試。”冷慕修緩緩說道。
蒙桐桐愣住:“考試?”
“你以為,我隻是讓你自己看書?”
蒙桐桐頓時就像回到了高考時期,緊張得小臉繃緊:“摸底考試?那試卷是……”
“試卷你不用擔心。”冷慕修起身朝書桌跟前走去,勾勾手指,“過來。”
蒙桐桐小碎步地走過去,心提到了嗓子眼:“做、做什麼。”
冷慕修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合同:“看看,把名簽上。”
蒙桐桐一頭霧水地拿過合同看了看,頓時瞠目結舌:“考試成績達不到百分之六十,則根據甲方要求扣除薪水?!”
不用說,甲方,就是冷慕修。
“為什麼考試不及格要扣我薪水?”蒙桐桐滿臉委屈,“我又不是工作沒做好。”
冷慕修手指輕輕在桌麵上敲了敲,唇角掛著淺淡的笑,可惜蒙桐桐正糾結自己的薪水,完全沒看到他揶揄又促狹的笑。
“為什麼不看後麵的那條。”冷慕修聲音淡然,“及格,則有獎勵。”
蒙桐桐哼聲,念著合同上的另外一條:“成績達到百分之六十,則根據甲方心情給予獎勵!看你的心情給獎勵,這算什麼獎勵。”
而且,她也不要獎勵,她隻要保住自己的薪水就可以了。
她又不貪心。
冷慕修微斂眼:“你這麼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覺得考不過?”
蒙桐桐被反將一軍,又委屈又不甘道:“我當然對自己有信心。”
“那不就行了。”冷慕修敲敲桌麵,“簽字。”
蒙桐桐看著甲方那欄都已經簽上了冷慕修的名字,可想而知,這個大冰塊早就預謀好的。
蒙桐桐哀怨地瞪了冷慕修一眼,不得不簽上自己的名字。
隻是要求及格,如果隻是應試題目,蒙桐桐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怕就怕,冷慕修給的試卷和她以前學的做的完全不一樣。
“你放心,這一次考試,我不會把題目出的很難,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冷慕修看穿了蒙桐桐那不加掩飾的表情。
蒙桐桐眨眨眼:“真的?”
“當然。”冷慕修頷首,意有所指,“所以,你最近最應該考慮的就是怎麼考好這次的摸底。”
冷慕修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為了什麼,明明分清關係是最好不過的事,可蒙桐桐對他的疏遠客套讓他尤為不舒服。
隻要一想到她可能會和童川更為親密,他就非常非常不爽。
他寧願蒙桐桐腦子裝的都是考試,也不想她心裏裝著另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