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會去先招惹別人，但是往往這種脾氣，都讓太多人看不順眼，然後就出現了打架鬥毆，其實很正常。
就如今天柳燕脂的行為，白毓璃是沒打算把那女人打得多慘，最多就算是給她一個教訓，可誰又知道，恰恰就是對對方的低估，讓她控製不住自己大打出手。
小馨聞言，立刻出來反駁道：“你胡說。”她非常不悅對方的說辭。
隨後看著鳳傾暝，她可憐兮兮的眼淚又“啪啦啪啦”往下掉，哭道：“王爺，我家夫人並沒有惹王妃，是王妃先打人在先。”
她無盡的控訴，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滿姬一聽就不樂意了，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上前一步，她凶巴巴的盯著小馨，吼道：“你才胡說，明明是你家夫人先出手打了我們王妃一巴掌。”滿姬心裏那個氣呀，氣到了耳根子都發紅。
聞言，鳳傾暝眸子極速的轉到了白毓璃臉上，那裏，的確有五個手指頭的印跡，並且很鮮明，觸目驚心。
銳利的眸子一眯，事情已經了然，不必多說。
“你胡說。”小馨一看事情不對勁，立即反駁。
“你才胡說，本來就是這樣。”滿姬這個時候也得為自己的主子討回公道。
“別吵了。”白毓璃實在是不耐煩的吼了一句。
兩個丫頭這才麵麵相覷，禁了聲音。
鳳傾暝知道，白毓璃的脾氣不會無緣無故打人，憑她的那些武功招數，能讓人傷害到自己估計是一時間沒有防備。
習武之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警惕，這一點，他明白，望著白毓璃那雙淡然處之的美眸，事情的真相已經浮出水麵。
心裏有些懊惱這個女人居然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看著她臉上的鮮明的傷痕，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女人麵前，看著她，不說話。
鳳目裏的深沉，還有麵色的陰霾，白毓璃知道，這家夥估計是要發脾氣了。
不過無所謂了她覺得，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把柳燕脂打成這個樣子，不後悔，也不慫。
隻見男人得手，輕輕的覆在了她的臉上，他的眼中，流露出疼惜。
白毓璃有一瞬間的晃神，他？在幹嘛？
“疼不疼？”他輕柔的出聲。
白毓璃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她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一切暴風雨的來臨，可是這個男人在說什麼？問她疼不疼？幾個意思？
“啊？！”啥意思？幾個意思？她真的沒懂鳳傾暝的腦回路。
滿姬和小馨也有些驚呆，第一句話不是責罰，而是關心。
“本王問你疼不疼？”他的手，始終放在對方的臉上，輕輕的來回磋磨著，疼惜的舍不得放下手。
聞言，白毓璃尷尬的拿下他的手，好心提醒道：“王爺，咱們是不是跑題了？”接下來該是要責罰她的好吧？她把人打了，還半死不活的，對方身份又好死不死的是個妾的身份，父親還是朝廷命官，就這強大的後台，居然不責罰她？
不過她大概也忘記了自己的背景身份，但是她還是不喜歡生活在這種家庭的壓製下。
聞言，鳳傾暝並沒有回應她，而是轉過頭，怒視著一旁因為哭泣抽抽搭搭的小馨，他淡淡的問道：“誰先動的手？”但這卻比怒吼來得更恐怖。
暴風雨來臨前，往往就是這麼平靜。
白毓璃心裏被驚呆，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小馨，難不成相信他嗎？心裏不由得升起一陣暖意，嘴角情不自禁的染上一絲恬靜的微笑。
小馨被嚇得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哭聲也停止了，安靜得不知所措，怎麼辦？她垂眸的眼神驚慌，無處躲閃。
她始終不是柳燕脂那樣攻於心計，心理素質自然也沒那麼好，所以經鳳傾暝這麼一個氣勢逼人，她無法讓自己再安靜的偽裝。
不敢回答，甚至頭也不敢抬，就這麼看著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感受到麵前的位高權重的男人身上散發出寒氣逼人的氣勢，她顫顫巍巍的小聲說道：“回王爺，是…是…王妃。”
她還是繼續一錯再錯，不可挽回。
滿姬咬咬唇，奈何自己卻插不得嘴。
白毓璃笑了笑，她還能說些什麼？主仆都巴不得她死，她又不傻，看得出來。
但是看鳳傾暝的模樣，估計他是認真的。
聞言，鳳傾暝的聲音，比之前更加的平淡，更加的看不出任何情緒，他繼續說道：“再說一遍。”
見狀，語氣平淡得小馨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壓抑的呼吸。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王爺。”大叫一聲，立馬磕頭。
“王爺，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撒謊，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說完，小馨一個勁的往自己臉上扇耳光。
“啪啪啪啪啪……”尖銳的聲音在這個屋子裏回蕩。
鳳傾暝嘴角一勾，還好，他並沒有衝動得定了白毓璃的罪，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要不然會怎麼樣。
“來人。”他說道。
“在。”門口幾個家丁紛紛走進來。
“拖出去，家法伺候。”他威嚴的聲音，容不得任何人拒絕。
“是。”家丁們應聲，把還在懺悔的小馨拖了下去。
“王爺饒命啊王爺，王爺。”小馨的聲音，到了門外，都還能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滿姬心驚膽戰的看完這一幕，才覺得自己跟著的主子不是柳燕脂，是多麼的幸運。
雖然公主自從嫁過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可是這樣的她，似乎更幸運了。
那麼，她願意陪著公主，一直這麼幸運下去。
白毓璃聽到了那哭喊聲，沒有覺得可憐，隻覺得自己眉心疼，汙濁自己的耳朵。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如當初的夏夢荷。
她不知道鳳傾暝當時是怎麼樣壓製住了這件事情，她也不想去管，不過打柳燕脂這個事情，就在剛剛，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最後，她還是沒有說話，看向房間某處，愣愣發呆。
想著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必去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