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人出場的順序

好後悔當初低估了柳燕脂這個女人的賤性,才讓對方鑽了空子,她就算現在把這人打死,都不能泄自己的心頭之恨。

柳燕脂留下了如釋重負的淚水,她終於,不用再被打了。

嘴角的鮮血,還有腫得無法直視的臉,終於支撐不住臉上的痛意,暈了過去。

“王妃,你冷靜點。”漠北忍不住嗬斥道。

白毓璃這一刻的躁動,三個人拉她都明顯有些吃力。

小馨眼角撇到自己的主子閉上了眼睛,以為是被打死了,一下子撲上去跪著,就開始嚎啕大哭了:“夫人!”

鳳傾暝趕到,看到了睡在地上已經暈死過去的柳燕脂,再看看躁動得一臉紅得不成樣子的白毓璃,她渾身上下的來自地獄般恐怖的火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皺眉,冷厲道:“怎麼回事?”

滿姬聞言,隻感覺自己的心嚇得都快不能呼吸了,這下事情鬧得大了。

偏偏好死不死,柳燕脂還暈了。

白毓璃聞言,心裏一驚,才從自己的狂躁中反應過來,看著睡在地上的柳燕脂,那抹血跡讓她嘴角一僵,壞了,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

漠北見狀,下意識的把白毓璃擋在身後,低頭道:“王爺。”

白毓璃幾乎連鳳傾暝她都不敢抬頭看,畢竟自己闖禍了。

以前沒出啥事這男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柳燕脂被她打得完全不能見人了。

鳳傾暝見漠北的動作,眸色深了深,但並沒有太過明顯,他依然冷怒,才離開了那麼點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馨見做主的人過來,上一秒還在自己主子身邊跪著哭泣,下一秒就爬到了鳳傾暝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王爺,您可要為我家夫人做主啊,王妃她…她動手打人。”那模樣,別提有多委屈了。

聞言,白毓璃抬起眸子,盯著小馨,她打人?開什麼玩笑?要不是柳燕脂先給了她史無前例的耳光,她會控製不住自己把對方打得那麼嚴重嗎?

小馨意識到這道冷冽的目光,縮了縮身子,但還是沒停止哭泣。

漠北心裏也急著,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是自己沒有及時出現,他真的不敢保證白毓璃會不會活活的把人打死。

滿姬聞言,立即站起來為自己公主打抱不平:“你胡說,明明是你家主子先動手打人。”

“王爺,我沒有胡說,我家夫人性子柔弱王爺是知道的,王妃向來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家夫人又怎麼可能動到王妃一根手指頭。”小馨在自己主子的帶領下,多多少少也在這個純真的年紀有了所謂心機。

反應快得滿姬和都無法反駁,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滿姬還想說回去,可是被白毓璃手勢止住。

鳳傾暝看著她,兩人的目光對視,他的眼裏閃過不悅,她的目光,卻是深沉的不見底。

白毓璃有武功他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見過她那樣的招數,可是招招致命,柳燕脂從始至終,那就是一個弱女子,除了平時心狠手辣,他還真的不敢相信柳燕脂是先動手打人的那一個。

畢竟白毓璃的自衛和武功,讓他無法相信柳燕脂能夠先動手在白毓璃身上,這一點,是有依據的,並不是平白無故的懷疑。

就是漠北,聽了這番話後,也忍不住側眼看看自己旁邊的女人。

他心裏不敢相信,真是白毓璃動的手嗎?

“王爺,您可要給我家夫人做主啊。”小馨見狀,更加哭得泣不成聲。

沒人看到她哭泣的嘴臉背後,那一抹鮮明的笑。

“漠北,把柳燕脂回去,請大夫。”鳳傾暝隻覺得心裏一陣心煩,吩咐道。

“是。”漠北應聲。

“其餘的人,隨本王來。”說完,他朝沁離院的偏房走去。

白毓璃笑了笑,正想跟著上去。

被漠北一把拉住:“王妃…”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若我說是柳燕脂先動的手,你信不信?”看著他,白毓璃揚起唇畔,似笑非笑。

她的笑,此時像是有魅惑般的勾引,既絕美又淒然,他短暫的失神。

漠北心中突然自信的篤定,隻因為他看到了白毓璃的微笑,美得那樣不可方物,他為什麼要懷疑她?

回過神來,可是對方並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白毓璃甩開他的手,離開了。

微愣:“王妃。”看著那離自己而去背影,他慌了,追上去。

白毓璃突然轉過頭來,怒斥道:“別跟來。”隨後轉過身子,直接跑去了偏房。

漠北愣住,她叫他站住,他完全沒有機會把回答說出口,看著她跑,心裏不自覺的濕潤了。

“白毓璃,我信。”他低喃著,可是對方,早已經聽不見。

心痛了,好像也不能呼吸了,為什麼,她不能給自己多一點時間,他剛才不是在猶豫,而是在她那抹堅強的笑容中,迷失了自己。

而白毓璃,就真的以為對方是在猶豫,既然是在猶豫,那麼什麼話也不想聽,就算是解釋,她也不願意。

漠北望著她,良久,才轉過身子,扛起了地上昏睡的柳燕脂,往前走去。

他的心,生疼,卻無法愈合。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了,那就無法改變。

人的一輩子,先遇見誰,後遇見誰,時間順序真的很重要。

白毓璃進了屋子以後,就站在中間的位置,滿姬隨著她,那模樣,仿佛要一起同甘共苦。

而小馨還哭哭啼啼的站在一旁,隨時隨地用她的哭聲提醒別人她的委屈,刺激神經。

“白毓璃。”鳳傾暝叫她,看不透這個女人,從一開始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爭辯。

聞言,白毓璃抬眸看他,不難看出,她眼眸裏的嘲諷。

“發生了什麼事?”他想,他需要她的解釋。

白毓璃聳聳肩,看起來並不想解釋,不過想了想,還是說話了:“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爺該是知道這個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