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深夜打攪

白毓璃一聲長叫,來不及反應的她已經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尷尬至極。

漠北也隻能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吧。

默默別過頭,不再看她。

卻也不知為何,當看到她摔倒在地的那一刻,他竟然忍不住的想上去扶著她起來。

心裏莫名的情緒讓他無奈的皺皺眉。

白毓璃撲在地上,第一時間摸摸臉,東摸摸西摸摸,小聲嘀咕著:“還好,沒有毀容。”這下她就放心了。

鳳傾暝和墨贛,從她摔進來那一刻,兩個人的目光就放在她的身上。

神默契的一言不發,讓白毓璃忘記此刻的處境。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猛地抬頭,看向鳳傾暝,眼睛裏的驚訝,沒想到,麵具人也在。

爬起來半坐在地上,指著墨贛就支支吾吾道:“墨…墨…墨什麼來著?”原諒她因為太久沒見,一時間忘記了別人的名字。

“墨贛。”墨贛挑挑眉,倒也好心提醒。

“哦,對。”白毓璃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自己無所謂的站起身來,拍拍衣裙,繼續說道:“你怎麼在這?”她好奇的問道。

全程好像忘記了還有另外一個人在,但是她可以表現的那麼自然。

這一點,墨贛倒是沒有回答她,轉頭看看鳳傾暝,他笑得意味不明。

見狀,白毓璃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來意,眼看著鳳傾暝臉色不怎麼好,她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不過這大晚上的,兩個大男人秉燭夜談,這不得不讓人多想啊。

是的,她好像又成功的讓自己陷入了另外一個話題的思想中,然後忘記了自己的事。

好像自從遇見了鳳傾暝,她一直都是這麼迷迷糊糊的。

墨贛沒有回話,她無奈的聳聳肩,不回就算。

下一秒,饒有興致的打趣道:“怎麼?你們兩個男人,大晚上的……”話落,若有若無的留了一些懸念。

眼神在墨贛和鳳傾暝的身上流轉千回,又是曖昧,又是猥瑣,應有盡有。

一切都在她複雜的眼神中體現。

“你可別多想。”墨贛原本呆愣了一下,倒也不傻,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連忙開口解釋。

“我可沒多想什麼,倒是你說的就讓人多想了。”白毓璃止住笑意,走到兩人中間,隨意的倒了一杯水就往嘴裏送。

墨贛被這麼一說,倒也尷尬,人家的確沒說什麼,這樣一來,也是多做解釋,反而會更讓人誤會,悔不當初。

看到女人和鳳傾暝這麼相處,完全沒有尊卑,他的心裏難免有些震驚,就算是王妃,也不能這麼隨意吧?

茶杯欲準備到嘴邊,卻被鳳傾暝生生的拿住她的手,動彈不得。

看著眼前這個突然站起來還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白毓璃感覺自己的氣勢又瞬間被這份身高的陰霾掩了下去。

兩人對視,一個怒,一個不屑。

“幹嘛?喝點水那麼小氣?”白毓璃雖然占了下風,可眼裏那股子傲氣是怎麼也磨滅不了的。

此時展現得淋漓盡致。

“找本王什麼事?”鳳傾暝問而不答,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首先,這女人在外麵大喊大叫什麼腎寶片,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他就已經有些怒了。

再來,門是他用內力打開的,誰知道這女人沒有防備,硬生生的跟著摔下來,平時看她不是挺能耐的嗎?

摔進來了吧,和墨贛卻是第一個說話的,仿佛把他忘記了,心裏就更是火上澆油。

看她剛剛那眼神,八成又是想著他和墨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誤會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而且每一次都是白毓璃找茬,他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給一個女人教訓。

終於,一次一次的強忍下,他還是比較溫柔的開口了,雖然在別人那裏,他依舊是冷冰冰的。

聞言,白毓璃拍開他的手,說道:“先讓我喝點水。”抬頭一飲而盡,毫不做作。

鳳傾暝自知這個女人的厚臉皮程度,隨著她放開了自己的手,無奈的坐下。

他的脾氣竟然可以容忍,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越來越不像以前的自己。

喝完了水,白毓璃轉頭看著墨贛,一臉笑意道:“這樣的,我知道我深夜打攪了你們,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在此,我道歉。”說完,她深深的鞠躬。

鳳傾暝手上的青筋,已經如數暴露。

在墨贛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的情況下,白毓璃繼續先開了口:“但是,我今天有事找他,你改天再來行不行?”她懇求,眼裏滿是真誠。

“嗯。”墨贛巴不得離開這是非之地,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解釋了顯得多餘,還不如盡早離開。

相信他不解釋,鳳傾暝後麵也會給這個女人說清楚的。

想著,他站起身來看著微微泛著怒意的鳳傾暝說道:“改日再約。”他隻能是希望眼前這個女人自求多福吧。

“兄台,謝謝,感謝。”白毓璃眉開眼笑,就喜歡這種識抬舉的人。

鳳傾暝輕點頭。

臨走前,墨贛看了一眼白毓璃,才轉身離開,他的眼裏,表現的很多複雜之意,思念?牽掛?陌生?熟悉?甚至更多,都如數在那個麵具之下的眼神中。

白毓璃看了,不經意間卻有一絲心痛,皺皺眉,怎麼回事?

不管也沒多管,還是先把該做的事做了要緊,目送墨贛離去,她轉過身子,剛想開口。

卻看著鳳傾暝臉色不對勁,鐵青鐵青的,而且對方目光還盯著她,盯得死死的,咽了咽口水,好像還有那麼點恐怖,她開口道:“喂。”

“白毓璃,本王覺得你是不是活得有些長?”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好像已經習慣,奈何卻怎麼也發不了火。

“王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白毓璃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似乎要把麵前這個男人淳淳教導。

“興許是本王太過寬容。”事到如今,鳳傾暝也自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