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回去找鳳傾暝。
“也隻能這樣了。”肖寒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為今之計，恐怕也隻有這樣。
說實話，他自己也曾有一份私心，畢竟是模仿自己主子的字跡，這要是被發現了，讓他情何以堪？
“白亦姍那姑娘，是不是愛你家王爺死去活來？”白毓璃不放心的皺皺眉頭，再次問道。
“按道理說應該是的。”肖寒輕言回答，畢竟他也不怎麼關注白亦姍，是不是愛得死去活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白毓璃無語，這種事情都不確信。
真是稀裏糊塗的，就跟這麼個一問三不知的人合作。
心裏雖然嫌棄，但也認命了。
“那我先去找你家王爺了，你自便。”說完，她就一溜煙消失在了肖寒的視線。
滿姬不經意回頭，卻隻看見肖寒一個人站在那裏，而自家公主已經不知去向，不免抬起身子問道：“肖侍衛，我們家王妃去哪兒了？”
似乎白毓璃莫名其妙的失蹤，也不是一次兩次，她早已習慣了。
“她去找王爺了。”肖寒好心的回答著，也離開了。
“哦。”滿姬應了一聲，是去找王爺的話她就放心了。
明鈺院。
鳳傾暝書房的燈，微微閃爍著，今晚的風有些大。
透過窗戶，還能依稀感受到外麵的冷意。
房間裏，安靜的角落，布滿熟悉而又陌生的足跡，鳳傾暝的對麵，坐著墨贛。
是的，他來了！
墨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防備之心油然而生，從來沒有任何時刻可以在這個男人麵前鬆懈，手隨意的靠在桌上，他好笑的問道：“我想你找我來，不僅僅是聊天這麼簡單吧？”麵具下是濃濃的不屑。
“還真沒別的什麼事。”鳳傾暝笑笑，隻是笑意不曾達眼底。
聞言，墨贛抬眸，帶著那麼點不可思議問道：“什麼意思？”她發現這個男人越來越難看懂。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一直都是那麼神秘，都沒有改變。
“聊聊天。”鳳傾暝簡單回答著。
“就這麼簡單？”墨贛滿臉的不敢相信，也或許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他那麼平靜的坐在一起。
這不是一種奢望，而是骨子裏的不屑。
“嗯。”鳳傾暝嘴角掛笑，笑意此時深不見底。
既然這麼說，墨贛再繼續問下去，倒顯得自己有些沒有見過世麵，隻聽他心平氣和的說道：“行，聊天，那你想聊什麼？”他並不覺得他和鳳傾暝有什麼好聊的。
兩個人從始至終，在仇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已經回不了頭。
“你認識本王，對吧？”鳳傾暝問道，他不像墨贛一樣，戴著麵具生活，這一刻的他，倒是有一些真實。
聞言，墨贛唇角一勾，滿是嘲諷意味，他斜著嘴，說道：“不僅僅是認識，咱們倆的熟悉程度，可謂是你化成灰我都認識。”說完，他輕哼一聲。
這麼一說，鳳傾暝笑了笑，不急不慢的拿過自己桌前的茶杯，輕輕擦過嘴角，輕抿，是品味茶其中的氣息。
正當他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路。
“鳳傾暝。”那是屬於白毓璃大大咧咧的聲音。
見狀，鳳傾暝眉頭皺得厲害些，都那麼晚了，這個女人來幹嘛？不過心裏也知道，大概不是什麼好事，看著門的位置，一言不發。
墨贛也聽到了這聲音，心裏突然重重地撞擊了一下，為什麼從上次這個女人揭開他的麵具，給他的感覺，就那麼熟悉。
漠北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的動作再怎麼快，也沒有白毓璃的嘴巴快。
“王妃。”有些惱怒的提醒著白毓璃閉上嘴巴。
“咋了？”白毓璃轉過頭，這家夥，好像還是吼著叫她的？她什麼時候把漠北給惹了？
“王爺裏麵有客人。”漠北好心提醒道，示意她不要大吵大鬧。
這麼一說，白毓璃興趣又成功的被勾了起來，饒有興致的伸長脖子，希望能看到裏麵正在發生什麼事。
那麼晚了，還有客人，八成是漠北在說謊，說不定鳳傾暝正在裏麵搞女人，這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想著，她嘴角斜斜的笑著，手肘打了打漠北，問道：“和誰啊？”黑夜看不清她眼裏的猥瑣。
但是話語之中的曖昧和猥瑣，想必是一個正常人也能聽出來的。
“這個………”漠北欲言又止，顯然是不好說。
麵具人大家都是見過的，但是沒有經過自己主子的吩咐，他也不敢擅自主張說出來。
可是這麼一來，在白毓璃眼裏，那就是那種事無疑了。
突然自己眼前的女人如風一般，快速的跑過去扒到了書房的門框上，扯著大嗓門說道：“王爺，要不要腎寶片？”
雖然打擾人家那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可是對方是鳳傾暝的話，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漠北都來不及反應蒙住她的嘴，阻止她飛奔過去的腳步，此時猛一拍腦門，嘴裏輕輕無語念叨著：“完了。”
白毓璃說完，耳朵貼著門框，仔細的聽了聽，沒有任何聲音，難道是不行？那這就苦惱了，又發瘋的扯著嗓子大叫：“王爺，腎寶片一個頂倆。”
鳳傾暝和墨贛在屋子裏，一言不發，都冷冷的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這個大嗓門很榮幸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而鳳傾暝此時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還是沒有聲音，白毓璃納悶了，難不成睡了？那可不行，她還要找那男人幫忙呢。
想著，她又繼續不怕死的說道：“王爺，別介意我打擾你們的好事，我就是找你有點事。”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晚吃飽了沒事做。
漠北看到這裏，才懵懵懂懂的反應過來，欲快速上前把白毓璃拉回來。
然而下一秒，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毓璃扒著的門自己打開了，而且女人已經很榮幸的摔到在地。
苦惱的撇撇嘴，這下不用說，更是完了。
“啊！”